第40章 虛空凝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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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霄的指尖剛觸到九蓮斷臂新生的青玉藤蔓,地脈深處突然裂出三千道虛空裂隙。妖族女帝碳化的殘軀在裂隙中消融,取而代之的竟是《歸藏》殘卷浮空展開,十萬枚上古符紋自竹簡剝落,將百裏焦土染成玄青。初代巫祖脊柱裂痕中滲出的不再是星髓,而是《連山》所述的「太虛墨」,墨汁落地即凝成繭神境獨有的「符骨天碑」。
    九蓮斷臂突然生長出青玉藤蔓,藤蔓末端刺入岩層時,裂紋內蟄伏的玄黃蟲群瞬間凝固為《三墳》記載的「先天卦象」。蘇瑤的冰晶法器炸裂成六十四枚「洛書龜甲」,甲片刺穿第三具符傀的膻中穴時,裂縫裏滲出《周易》所述的「坎離瘴」——那黑白糾纏的霧氣遇雷即凝,將七尊符傀蝕成布滿爻辭裂紋的青銅殘片。
    "乾坤未定,符劫已至!"初代巫祖脊柱噴出的墨汁在半空凝成河圖洛書虛影。符骨天碑表麵的《易緯》突然活過來,卦象化作萬條墨龍鑽入地脈。林霄的琉璃道體開始虛化,掌心竟能穿透《靈憲》所述的「天罡星圖」。他看到自己手背浮現《皇極經世》所述的「太虛筆」,筆鋒沾墨時映出九蓮少年時期被抹殺的記憶——那斷裂的伏羲骨笛表麵,赫然刻著與符骨天碑相同的震卦紋。
    妖族女帝殘存的左眼突然迸裂。瞳仁碎片裏飛出十萬片《青囊經》符紙,每片符紙都纏著斷裂的因果鎖鏈。林霄的道源深處,《易林》蝌蚪文開始燃燒,第十一境「太虛境」的威壓碾碎最後三具符傀。他看到自己脊柱浮現《焦氏易林》所述的「六十四卦輪」,輪心嵌著九蓮斷臂煉製的冰晶算籌——籌尖《京房易傳》文字正蠶食初代巫祖的脊柱裂痕。
    初代巫祖脊柱孔洞噴出的已非太虛墨,而是《周易參同契》所述的「龍虎疫」。瘟疫觸碰到蘇瑤的洛書龜甲,竟在虛空凝成《符魔》真身。那八首二十四臂的魔物剛抓起殘破卦象要吞噬,就被林霄的太虛筆點中《周易》所述的「中孚位」。第十一境大圓滿的太虛之力將魔物軀體熔為《易緯》所述的「先天卦盤」。
    "萬象歸虛!"符骨天碑突然爆開。碑體碎片化作《水經注》記載的萬道地脈事,每件事都纏繞著卦象鎖鏈。林霄的筆鋒刺穿最後一道坎卦紋時,妖族女帝右掌殘餘的指骨突然沸騰,將他與蘇瑤卷入《太虛胎衣》的終極秘境。秘境穹頂刻滿《周易》六十四卦變爻,地麵流淌著《淮南子》所述玄冥弱水,而初代巫祖的脊柱已化作《易傳》所述的太極碑。
    林霄的琉璃道體開始滲血。每滴血珠墜地都化作《符魔》所述的爻辭傀,但他握筆的手愈發沉穩。當第十一境大圓滿的威壓碾碎最後一座太極碑時,九蓮少年記憶裏的伏羲骨笛紋從他眉心浮出,在秘境穹頂拚成《虛空凝符》的終極法則——那竟是初代巫祖脊柱深處封印的《歸藏》失傳章「先天演卦術」。
    妖族女帝的殘軀徹底化為玄青符灰。灰燼中鑽出最後三條玄黃蟲,蟲體被蘇瑤的冰晶算籌釘死在《焦氏易林》卦陣中。林霄的筆鋒斬落時,整個太虛秘境開始坍縮,最終凝成他道源深處一枚《周易》卦印——印文閃爍著第十一境「太虛境」大圓滿的爻辭道紋,其中暗藏《京房易傳》失傳的「納甲化煞法」。
    符墨漸漸幹涸的虛空深處,九蓮斷臂突然震顫。藤蔓末梢鑽出一株《歸藏》記載的先天蓍草,草葉上凝結的露珠裏,隱約映出初代巫祖脊柱最深處的那道太虛門——門環上赫然刻著與《連山》卦象同源的「伏羲龍紋」,昭示下一卷「龍馬負圖」的天地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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