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天音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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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的指尖剛觸及九蓮斷臂新生的羽紋經絡,地脈深處突然湧出七十二道青銅編鍾。妖族女帝碳化的殘軀在宮商角徵羽的共振中瓦解,十萬枚《樂經》律呂文自虛空凝結,將焦土染成五色音紋。初代巫祖脊柱裂痕中滲出的不再是髓液,而是《聲無哀樂論》所述的「五音母炁」,液珠落地即凝成繭神境獨有的「黃鍾天磬」。
九蓮斷臂突然生長出音紋絲弦,弦絲末端刺入青銅鍾架時,裂紋內蟄伏的玄黃蟲群瞬間凝固為《律呂成書》記載的「十二律柱」。蘇瑤的冰晶法器炸裂成八百枚「伶倫玉琯」,琯口貫穿第三具音傀的聽宮穴時,裂縫裏滲出《樂緯》所述的「宮商瘴」——那五色糾纏的音波遇金即鳴,將十三尊音傀震成布滿旋宮紋的青銅殘片。
"八音未調,樂劫已至!"初代巫祖脊柱噴出的音浪在半空凝成雲門大卷虛影。黃鍾天磬表麵的《樂書要錄》突然活過來,音紋化作萬隻青鸞鑽入岩層。林霄的琉璃道體開始共鳴,掌心竟能穿透《樂府雜錄》所述的「五音結界」。他看到自己手背浮現《樂元語》所述的「夔牛雷鼓」,鼓槌砸破虛空時映出九蓮少年時期被抹殺的記憶——那斷裂的青銅鐸柄末端,赫然刻著與黃鍾天磬相同的蕤賓律紋。
妖族女帝殘存的喉骨突然碎裂。骨片裏飛出十萬片《樂記》殘簡,每片竹簡都纏著斷裂的六律鎖鏈。林霄的道源深處,《律呂正義》五線譜開始燃燒,第十一境「天音境」的威壓碾碎最後五具音傀。他看到自己脊柱浮現《樂經》所述的「八十一調輪」,輪心嵌著九蓮斷臂煉製的冰晶柷敔——敔板《大司樂》文字正蠶食初代巫祖的脊柱裂痕。
初代巫祖脊柱孔洞噴出的已非五音母炁,而是《樂緯葉圖徵》所述的「徵羽瘟」。瘟疫觸碰到蘇瑤的伶倫玉琯,竟在虛空凝成《音魔》真身。那五弦十二管的魔物剛抓起殘破編鍾要吞噬,就被林霄的夔牛雷鼓擊中《樂經》所述的「黃鍾大呂位」。第十一境大圓滿的天音之力將魔物軀體熔為《樂書》所述的「雲門銅鐸」。
"萬籟歸寂!"黃鍾天磬轟然炸裂。磬體碎片化作《樂律全書》記載的千載正音事,每件事都纏繞著律呂鎖鏈。林霄的鼓槌砸斷最後一道應鍾紋時,妖族女帝右腕殘餘的陽池穴突然鼓脹,將他與蘇瑤卷入《天音胎衣》的終極秘境。秘境穹頂刻滿《樂緯》八十四調,地麵流淌著《淮南子》所述弱水玄冥,而初代巫祖的脊柱已化作《律學新說》所述的均鍾碑。
林霄的琉璃道體滲出五色血珠。每滴血珠墜地都化作《音魔》所述的律呂傀,但他握槌的手愈發震顫。當第十一境大圓滿的威壓碾碎最後一座均鍾碑時,九蓮少年記憶裏的青銅鐸柄紋從他丹田浮出,在秘境穹頂拚成《天音蕩魔》的終極法則——那竟是初代巫祖脊柱深處封印的《樂經》失傳章「旋宮轉調術」。
妖族女帝的殘軀徹底化為音塵。霧靄中鑽出最後三條玄黃蟲,蟲體被蘇瑤的冰晶柷敔釘死在《樂書要錄》音陣中。林霄的鼓槌砸落時,整個天音樂境開始坍縮,最終凝成他道源深處一枚《聲無哀樂論》音印——印文閃爍著第十一境「天音境」大圓滿的律呂道紋,其中暗藏《樂緯》失傳的「三分損益訣」。
餘音漸散的青銅鍾架深處,九蓮斷臂突然震顫。絲弦末梢鑽出一株《樂經》記載的焦尾桐,年輪上凝結的鬆脂裏,隱約映出初代巫祖脊柱最深處的那道天音門——門環上赫然鑄著與《樂緯》律呂同源的「伶倫鳳紋」,昭示下一卷「九韶焚天」的終古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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