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造化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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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脈裂隙噴湧出青碧色生炁,林霄右掌按在靈種表麵的河圖紋上,指縫溢出的混沌氣凝成《淮南子·俶真訓》所述的胎膜紋。若木靈根髓心裂開的燧木火痕中,一縷濁氣突然化為實體化的造化爐,爐口觸及岩層的刹那,七尊青銅媧皇像破土環列——每尊神像掌心浮起女媧摶土造人時刻錄的《風俗通義》,文中封印的藤精、石靈等造化精魄發出低鳴,將六百裏地脈震成流動的《莊子·天地》所述"物成生理"狀。
    "定胎!"林霄震碎丹田纏繞的藤妖鎖鏈,脊柱三十六處命穴同時噴湧玄黃母氣。母氣凝成四百九十根蝕生樁,刺入媧皇像裂隙的瞬間,地底沉睡的造化祖靈猛然睜眼——其形如萬類生靈凝聚的碧玉巨樹,每片樹葉皆鑲嵌著畸變的生靈殘骸:半身石化的木精、骨肉倒生的藤妖、三首六足的異獸。祖靈根須掃過之處,虛空裂開《列子·天瑞》失傳的"萬物化生圖",陣中湧出的生炁裹挾著林霄撞向靈種髓心。
    髓心受擊的刹那,若木靈種表麵突然凸起息壤狀肉瘤。瘤體《管子·水地》蝕文如蝌蚪遊動,每道紋路鑽出五千隻噬生蠱,蟲顎啃食祖靈根須時,林霄脊柱突然浮現神農嚐百草時的草木灼痕。灼痕中迸發的造化煞氣在丹田凝成實體化的赭鞭,鞭影抽碎祖靈三根主幹的瞬間,地脈深處傳來伏羲創八卦時的龜甲裂響,聲波將三百裏山河煉為流動的《周易·係辭》所述"天地氤氳"狀。
    飛濺的青銅碎屑中鑽出《神農本草·序錄》殘帛,殘帛纏繞造化祖靈時,其玉樹身軀突然裂變為十二具生靈化身——藤妖揮舞帶刺觸手、石靈噴吐石化毒霧、異獸爪牙泛著紫黑煞光……十二化身結成《道樞·化生篇》所述的"萬類歸墟印",將林霄拖入生炁海眼。海眼深處翻湧的造化長河衝刷周身時,林霄胸腔突然木化,肋骨生長形成的四十九根斬生刺,釘入十二生靈化身膻中穴。
    "斷孽!"林霄喉間滾出女媧斬鼇足時的尖嘯,斬生刺觸及化身的刹那,若木靈種根部突然鑽出建木根須。根須刺入祖靈心髒部位的《爾雅·釋草》刻痕時,七尊媧皇像同時爆裂,碎像中浮起《山海經·大荒經》失傳的"百草圖譜"。圖中流淌的草木精魄凝成實體化的神農鼎,鼎腹八百道火紋突然活轉,將十二生靈化身煉為蠕動胎卵。
    道域內每縷生炁皆化為九尺化生剪,剪鋒掠過林霄足三裏穴時,脊柱裂紋深處浮起完整的《周易·泰卦》篆文——第十二境"造化合道"的劫數轟然降臨。劫雲核心裂開十二重生隙,隙中墜落的天人五衰凝成三頭二十四臂的殛脈生魔。魔尊左掌握著崩解的赭鞭,右臂纏著木化的斬生刺,胸口裂開的孔竅中,十二生靈精魄如腐葉紛飛。
    "萬類歸真!"林霄雙臂筋肉如神農斫琴,扯斷纏繞脖頸的建木鎖鏈。鎖鏈碎片觸及《序錄》殘卷的刹那,七尊媧皇像重組為實體化的生殛玉璧,璧文映照靈種時,所有命穴突然逆轉——逆轉的穴竅如春草破土,將殛脈生魔撕扯成漫天腐殖煙瘴。煙瘴墜地的瞬間,造化道域內所有化生剪同時晶化,晶核中浮起的玄黃母氣凝成《禮記·中庸》終章所述的"萬物並育"篆文。
    篆文烙入髓海的刹那,若木靈種息壤紋深處裂開女媧造人圖。紋路中滲出《山海經·海內經》所述的"鯀複生禹",生生不息的青碧脈絡在地表蝕出伏羲創卦前的先天胎膜——第十二境"造化合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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