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初蝕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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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脈裂隙突然滲出乳白胎液,林霄左掌按在靈種霧化的元炁紋上,指縫溢出的混沌氣凝成《三五曆紀》所述的卵殼紋。若木靈根髓心裂開的先天一炁圖中,一縷濁氣突然化為實體化的鴻蒙鑿,鑿尖觸及岩層的刹那,五座青銅胎鼎破土環列——每座鼎身浮起盤古開天時刻錄的《五運曆年紀》蝕文,文中封印的三千魔神胎血發出嘶吼,將千裏地脈震成流動的《莊子·應帝王》所述"渾沌七日死"狀。
"定胎!"林霄震碎丹田纏繞的鴻蒙鎖鏈,脊柱三十六處炁穴同時噴湧玄黃母氣。母氣凝成十二萬九千六百根蝕卵針,刺入胎鼎裂隙的瞬間,地底沉睡的太初祖卵猛然睜眼——其形如布滿血絲的巨卵,卵殼表麵凸起伏羲卦紋、神農嚐藥紋、女媧摶土紋等先天道痕,每道裂痕滲出凝固的魔神胎血:蚩尤斷首處的紫黑膿血、共工撞山時的青灰骨渣、刑天斷頸處的赤金髓液……祖卵觸須掃過之處,虛空裂開《淮南子·精神訓》失傳的"太始胎膜圖",陣中湧出的胎毒瘴氣裹挾著林霄撞向靈種髓心。
髓心受擊的刹那,若木靈種表麵突然結出石質卵殼。殼內《連山易》蝕文如活蛆蠕動,每道紋路鑽出八千隻噬胎元蠹,蟲顎啃食祖卵觸須時,林霄脊柱突然浮現倉頡造字時的甲骨灼痕。灼痕中迸發的胎元煞氣在丹田凝成實體化的造化玉碟,碟麵《河圖》《洛書》交匯處迸射的玄光,將祖卵三根觸須煉為沸騰的混沌漿。
飛濺的青銅碎屑中鑽出《易緯·乾鑿度》殘帛,殘帛纏繞太初祖卵時,其卵殼表麵突然裂變為十二具魔神胎體——蚩尤胎體手持斷裂的虎魄刀、共工胎體額嵌不周山碎岩、刑天胎體胸腔跳動著無首心髒……十二胎體結成《道樞·太初篇》所述的"萬魔歸巢印",將林霄拖入胎元海眼。海眼深處翻湧的混沌胎液衝刷周身時,林霄胸腔突然卵化,肋骨生長形成的二十四根破胎刺,釘入十二魔神胎體膻中穴。
"裂竅!"林霄喉間滾出盤古斧劈混沌時的天地初音,破胎刺觸及魔神的刹那,若木靈種根部突然鑽出建木胚芽。胚芽刺入祖卵心髒部位的《皇極經世書》刻痕時,五座胎鼎同時炸裂,碎鼎中浮起《尚書·洪範》失傳的"九疇胎息圖"。圖中流淌的先天胎元凝成實體化的渾天儀,儀麵三百六十五道星軌突然倒轉,將十二魔神胎體煉為蠕動胎卵。
道域內每滴胎液皆化為九丈斬胎斧,斧鋒掠過林霄足三裏穴時,脊柱裂紋深處浮起完整的《周易·複卦》篆文——第十二境"太初合道"的劫數轟然降臨。劫雲核心裂開七重胎隙,隙中墜落的卵殼碎片凝成三頭千目的殛脈胎魔。魔尊左掌握著崩解的渾天儀,右臂纏著卵化的破胎刺,胸口裂開的孔竅中,十二魔神胎血如黃泉決堤。
"鴻蒙歸源!"林霄雙臂筋肉如女媧斬鼇,扯斷纏繞脖頸的建木鎖鏈。鎖鏈碎片觸及《乾鑿度》殘卷的刹那,五座胎鼎重組為實體化的胎殛玉圭,圭文映照靈種時,所有炁穴突然逆轉——逆轉的穴竅如天地重開,將殛脈胎魔撕扯成漫天胎元颶風。颶風墜地的瞬間,太初道域內所有斬胎斧同時晶化,晶核中浮起的玄黃母氣凝成《列子·天瑞》終章所述的"太初者,始見氣也"篆文。
篆文烙入髓海的刹那,若木靈種卵殼深處裂開盤古開天圖。紋路中滲出《山海經·大荒北經》所述的"燭龍銜燭",胎元在地表蝕出噎鳴調控日月前的渾沌星軌——第十二境"太初合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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