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靈蝕源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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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脈裂隙突然滲出碧色靈髓,林霄左掌按在靈種晶化的源紋上,指縫溢出的混沌氣凝成《淮南子·墬形訓》所述的靈樞紋。若木靈根髓心裂開的先天源竅中,一縷濁氣突然化為實體化的昆侖玉圭,圭鋒觸及岩層的刹那,七十二道青銅靈柱破土環列——每根柱身鐫刻著西王母蟠桃宴時留下的《穆天子傳》蝕文,文中封印的瑤池靈氣發出鶴唳,將千裏地脈震成《列仙傳》所述"靈泉湧玉"的瓊漿狀。
    "鎮源!"林霄震碎氣海纏繞的靈樞鎖鏈,脊柱四十九處源穴迸射出三萬六千根碧玉絲。靈絲刺入靈柱裂隙的瞬間,地底蟄伏的源靈魔尊猛然睜眼——其形如沸騰的靈泉漩渦,每道水紋皆裹挾著未開化的先天靈炁:昆侖虛斷裂的龍脈碎片、蟠桃根須滲出的瓊漿、瑤池金母梳妝時遺落的玉簪碎屑……魔尊右掌托著的《山海經·西山經》殘卷突然展開,卷中湧出的靈毒凝成八十一柄斬靈劍,劍鋒掠過林霄曲池穴時,靈種表麵突然析出凝固的瑤池冰晶。
    冰晶觸及劍影的刹那,若木靈根驟然生長出蟠桃根須般的靈脈網絡。靈脈纏住魔尊足踝的《河圖玉版》刻痕時,林霄丹田迸發的昆侖星力在脊骨凝成實體化的玉虛拂塵,塵尾掃過之處,地脈中沉睡的《漢武帝內傳》殘頁突然活轉,頁中三青鳥虛影竟將源靈魔尊的三條靈脈釘入寒玉裂隙。
    飛濺的青銅碎屑中鑽出《拾遺記·昆侖》殘帛,殘帛裹挾魔尊時,其靈泉身軀突然裂變為九具先天靈體——應龍靈體爪握斷裂的雷澤戟、陸吾靈體額嵌崩解的昆侖鏡、開明獸靈體九首噴吐未分化的混沌靈氣……九靈體結成《道樞·靈源篇》所述的"瑤池鎮脈陣",將林霄拖入靈淵海眼。海眼深處翻湧的瓊漿衝刷周身時,林霄胸腔肋骨突然玉化,生長出三十六根蝕源刺釘入靈體膻中穴。
    "辟源!"林霄喉間滾出西王母宴請群仙時的太古仙音,蝕源刺觸及靈體的刹那,若木靈種根部鑽出纏繞《黃庭經》的建木靈芽。靈芽刺入魔尊心竅的《五嶽真形圖》刻痕時,七十二靈柱同時爆裂,碎柱中浮起《雲笈七簽》失傳的"洞天福地圖"。圖中流淌的先天靈氣凝成實體化的蟠桃樹,樹上三千顆未成熟的仙桃突然迸射霞光,將九靈體煉為蠕動靈卵。
    道域內每滴瓊漿皆化為九丈碎靈鞭,鞭鋒掠過林霄足三裏穴時,脊柱裂紋深處浮起完整的《周易·頤卦》篆文——第十二境"靈源合道"劫數降臨。劫雲核心裂開三十六重靈隙,隙中墜落的昆侖玉屑凝成三頭九尾的殛脈靈魔。魔尊左瞳流淌瑤池瓊漿,右掌握著崩解的蟠桃枝,眉心裂開的孔竅中噴湧出《神仙傳》所述"吸風飲露"的先天靈霧。
    "昆侖歸寂!"林霄雙臂筋肉如應龍布雨,扯斷纏繞脖頸的陸吾鎖鏈。鎖鏈碎片觸及《拾遺記》殘卷的刹那,七十二靈柱重組為實體化的源殛玉璧,璧紋映照靈種時,所有源穴突然逆轉——逆轉的穴竅如洞天重開,將殛脈靈魔撕扯成碧玉颶風。颶風墜地瞬間,靈源道域內所有碎靈鞭晶化,晶核中浮起的昆侖星力凝成《莊子·逍遙遊》終章所述"乘天地之正"篆文。
    篆文烙入髓海的刹那,若木靈種源紋深處裂開西王母宴仙圖。紋路中滲出《山海經·海內西經》所述"昆侖虛北弱水淵",瓊漿在地表蝕出重黎絕地天通前的太古靈痕——第十二境"靈源合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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