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湖闖蕩 熔爐磨煉(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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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琦鎏和沈佳幫著那個人把小拉車推到公路上,騎著自行車繼續往縣城走去。
到了縣城,街麵上人流不多,農忙時節嘛!兩個人找了個小飯館,點了兩盤炒餅,要了兩碗湯坐下來吃飯。沈佳笑眯眯的看著柳琦鎏問:“唉!你說這是什麽飯?”柳琦鎏嘴裏吃著炒餅,含糊其辭的說:“什麽飯!對時飯啊!現在估計都四點多了。咱們鄉下人忙的時候不都是吃對時飯嘛!什麽時候幹完活什麽時候吃飯。”沈佳點點頭,說:“也對!”沈佳吃了兩口,放下筷子。柳琦鎏抬頭問道:“怎麽不吃了?不好吃?不對胃口?”“天這麽熱,吃不下!”沈佳雙手扶著下巴,看著柳琦鎏吃飯。看柳琦鎏盤子裏吃得差不多了,把自己麵前的盤子推過去,“把這盤也吃了吧。”柳琦鎏是真的餓壞了!早晨下了火車就去找王欣,又帶著王欣騎了三十裏路,再跑到縣城,說不累那是假的。
吃完飯,喝了碗湯,柳琦鎏摸著肚子才算喘過一口氣來。
沈佳和柳琦鎏同時說道:“你有什麽事?說吧!”
“王欣告訴你了嗎?我剛剛……”
“你先說”
“你先說”
沈佳抿著嘴低下頭笑了。柳琦鎏也笑了。
柳琦鎏首先開口說了他這幾天的情況,征求沈佳的意見:“你說我要不要去洛陽發展?”沈佳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低著頭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抬頭看著柳琦鎏問道:“你很想去洛陽發展?”柳琦鎏堅定的說:“那裏機會多,發展空間大。”“那你就去吧!”沈佳回答。
柳琦鎏心裏微微有點意外,看著沈佳沒有說話。沈佳也看了看柳琦鎏,問道:“就這事?你還有什麽事?說吧!”柳琦鎏說:“我想明天去你家,把咱倆的事定下來!你說好不好?”沈佳驚訝的看著柳琦鎏。
沈佳沒想到柳琦鎏如此直接,一時不知如何回應。許久,她才緩緩開口:“這是不是太快了些?我們還沒真正互相了解呢。”柳琦鎏卻認真地說:“我知道我的感覺不會錯,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認定你了。而且我馬上要去洛陽,如果不定下來,我怕以後變數太多。”
沈佳心中泛起複雜的情緒,一方麵她對柳琦鎏確實有好感,另一方麵事情進展得如此迅速讓她有些害怕。“可是我還沒想好,婚姻畢竟不是小事。”
柳琦鎏握住沈佳的手,眼神真摯:“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希望你不要拒絕我去你家的請求,隻是先見見家人,讓大家彼此熟悉一下。”沈佳感受到柳琦鎏手掌的溫度,猶豫片刻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柳琦鎏見狀,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來就在前方。
柳琦鎏說:“那就說好了。我明天八九點鍾過去,你還在村口接我,帶我去你家認認門。”沈佳點點頭。兩個人起身從飯館出來。出了飯館,柳琦鎏才發現,他倆所在的飯館和餘虹家相距二百米。
柳琦鎏和沈佳一起各自回了家。
回到家,柳琦鎏才顧得上詳細告訴父母這次去鄧州的經過。說是詳細,柳琦鎏也沒說實話。關於差點被那夥人打了那段柳琦鎏沒說,隻是說到了鄧州發現不對勁,就擺脫了那個人販子的糾纏,趕緊上火車往回走,結果上錯車去了洛陽,在洛陽找了一個工作,店主老頭對他挺好,他想留在洛陽發展。順便柳琦鎏把明天去沈佳家見她父母的事說了。
柳琦鎏的父母聽聞兒子明日要去女方家見家長,既欣喜又有些擔憂。母親忙不迭地叮囑道:“兒啊,初次上門可得備些厚禮,莫失了禮數。”父親則在一旁沉思著說道:“沈家咱們也略有耳聞,都是本分人家,你可要好生表現。”
柳琦鎏應下,隨後便開始盤算著見麵禮之事。他翻箱倒櫃找出自己的積蓄,想著要買些適合長輩的滋補品之類。
而另一邊,沈佳回到家中也是輾轉難眠。她將此事告知自己的父母,父母雖覺突然,但看女兒並未反對,也就默認了。沈佳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柳琦鎏真誠的麵容,心中漸漸堅定起來,不管明日如何,就先讓父母見一見柳琦鎏也好。
第二天清晨,柳琦鎏精心打扮一番,早早來到村口。在村口柳琦鎏看到一個大姐在那裏東張西望,兩人對視了一下,柳琦鎏沒敢停留就走過去了。轉過一個街口,柳琦鎏又返回村口。不多時,就看到沈佳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兩人相視一笑,一同向著沈佳家走去,懷揣著對未知的期待與一絲緊張。
柳琦鎏一邊走著一邊問沈佳買點什麽好?他也沒有經驗,不知道去見女方父母應該買點什麽。沈佳有點嗔怪,說道:“你看著買吧!就是個心意!”於是兩個人去了旁邊的小賣部,買了點罐頭,補品之類的。那個時候,小賣部的商品還很單一,基本就是日常生活類的,不像現在那麽琳琅滿目。
買完東西,走到沈佳家門口,就見剛才那個大姐站在門前,笑眯眯的看著柳琦鎏,對沈佳說道:“我就說這小子好像是他。賊溜溜得從村口跑過去,連話都不敢說。”說著就把柳琦鎏讓進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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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的家,臨街正對著村口。土牆不高,外邊是個豬圈,小柵欄門,院子不大,西屋是間廚房,五間北屋,磚坯結構。進了北屋,一張八仙桌,兩把椅子,一張木製條幾,條幾正中掛著壽星圖。屋子西邊是一個土炕,炕的南牆有個網格狀窗戶,貼著窗戶紙。東邊有個跨間,掛著門簾。沈佳的父親有六十來歲,體格硬朗。沈佳母親正在包餃子,看到柳琦鎏進來,忙打著招呼。柳琦鎏趕忙放下手裏的東西,洗洗手,幫忙一起包。那個大姐攔住他,讓他一邊坐著說話。
沈佳的父親問了問柳琦鎏家裏的基本情況,對於柳琦鎏去洛陽的事不太滿意,最好能留在家裏找個活幹。沈佳的大姐幫襯著柳琦鎏說了兩句話。沈佳的父親也就沒說什麽。沈佳的母親一直沒說過,時不時笑眯眯的看看柳琦鎏。吃過餃子,柳琦鎏沒有多待,畢竟是農忙時節。告辭出來,柳琦鎏說明他過兩天就得返回洛陽,就不再過來了。
從沈佳家裏回來,就見舅舅姥娘二姨姨都在。柳琦鎏又把去鄧州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告訴他們那是騙局,以後不能再上當了。舅舅滿臉不高興,扭扭捏捏吭哧了半天,才說道:“琦鎏,你把我給你的那二百塊錢還我唄!”柳琦鎏忙說道:“我回來這不一直忙,沒顧上去你那裏。這是你給我當路費的那二百元,現在還你。你拿好了!”姥娘和二姨姨趕緊說道:“琦鎏,別聽你舅舅的,還什麽還?你這當舅舅也真是的。孩子為了你跑那麽遠的路,你好意思張這個口!”舅舅嘿嘿了兩聲,把錢接過去,緊忙揣到口袋裏,站起身一瘸一瘸的走了。姥娘和二姨姨也跟著起身走出去。
一切安排妥當。兩天後柳琦鎏乘火車返回洛陽。火車緩緩前行,柳琦鎏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心中思緒萬千。他此次回家經曆了這麽多事,愈發感覺到生活的複雜多變。
回到洛陽,見過店主老頭。店主老頭是個很和善的老人,膝下有一兒一女。都不在身邊,一個在北京某部門,一個在鄭州經營一家酒店。退休前是一個小學老師,現在和老伴住在學校給的教師住宅樓,剛退休時租了這個店鋪開書店。快七十了,想著自己老了,店鋪開不動了,想找人接手,如果差不多就盤點盤點送給人了。
柳琦鎏回來了,店主老頭交代了兩句就去外邊和幾個老頭溜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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