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堅守與成長 自律與道德(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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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琦鎏和老張靜靜地佇立在地頭,熾熱的陽光傾灑而下,將那片廣袤無垠的土地映照得熠熠生輝,微微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宛如一片流動的黃金海洋。
此時,他倆的神情異常凝重,好似肩頭承載著千鈞之重的壓力,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而此刻他們所探討的話題——打井,則是關乎今年莊稼能否豐收的關鍵所在。
隻見柳琦鎏眉頭緊蹙,目光專注地凝視著腳下的土地,口中喃喃說道:“老張啊,這打井可不是件能隨意而為的事情,絕不像咱們平日裏種地那般簡單,隻要把種子撒下去就行。這其中的門道多著呢,必須得深思熟慮、精心謀劃一番才行呐!”說話間,他抬起那雙因常年勞作而變得粗糙無比的大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劃著,似乎想要憑借這些手勢勾勒出心目中那口理想水井的具體模樣,包括其所處的位置、應該挖掘的深度以及井口的大小等等諸多細節。
老張聽後,表情愈發嚴肅起來,他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對柳琦鎏所言深以為然。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上,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皺紋緊緊地擠在了一起,猶如歲月留下的痕跡,又恰似精雕細琢般被深深地鐫刻其上。接著,他憂心忡忡地附和道:“是啊,柳老弟說得太對啦!如果這水源問題得不到妥善解決,咱們這片賴以生存的土地呀,可就真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嘍!如此一來,即便我們再怎麽辛勤耕耘,到頭來這莊稼的收成恐怕也難以得到有效的保證喲!”
就在他們倆沉浸在對打井這件事的深思熟慮之中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抬頭一看,原來是地鄰老韓邁著大步朝這邊走了過來。他滿臉堆笑,眼睛裏閃爍著一種精明又帶著幾分熱切的光芒。
“喲,你們在這兒商量打井呢?”老韓走到近前,聲音洪亮得像是在吆喝牲口一樣。
柳琦鎏遠遠地望見老韓邁著大步朝這邊走來,他那張原本因為擔憂而緊緊皺起的眉頭,此刻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撫平了一般,稍稍舒展開來。與此同時,他那雙略顯黯淡無光的眼眸,也仿佛瞬間被點亮了似的,閃爍出一絲希望的光芒。
待老韓走近些後,柳琦鎏趕忙迎上去,急切地說道:“老韓啊,你來得可真是太及時啦!我剛聽說你家那個養豬場不僅通了電,而且還有一口水井呢。這不,眼下打井隊正麵臨著兩大難題,一個是用電,另一個就是打井過程中需要大量的注水。所以我就尋思著,看你能不能好心幫襯一把呀?”
老韓聽到柳琦鎏這番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仰頭發出一陣爽朗至極的大笑聲。這笑聲猶如一道驚天動地的炸雷,在這片空曠無垠的地頭之上轟然回響,震耳欲聾。笑罷,老韓用力拍了拍柳琦鎏的肩膀,豪爽地應道:“哈哈哈哈哈,這點小事兒算啥!我那養豬場規模雖然不算太大,但應付打井隊的用電需求以及提供他們打井所需的水量,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互相幫忙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柳琦鎏一聽老韓如此爽快地答應下來,一直懸在心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下去了一大半。他那張布滿愁容的麵龐,終於綻放出如釋重負般欣喜的笑容,激動地對老韓說道:“哎呀呀,那簡直太好了!老韓呐,你這次真可謂是雪中送炭,一下子就解決了我們的燃眉之急啊!這份恩情,我柳琦鎏一定會銘記在心的!”
然而,老韓似乎完全沒有要停止說話的意思,隻見他突然將身子向前一傾,迅速地湊近了柳琦鎏。與此同時,他還刻意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那模樣活脫脫像一個正在傳遞機密情報的特工,仿佛生怕周圍有其他人會偷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一般,顯得神秘兮兮又小心翼翼。
“柳老弟啊!”老韓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與期待,“我再跟你透露個事兒,其實除了咱們之外,還有好幾戶地鄰都對一起打井這件事很感興趣,他們也想著要入夥呢。”
老韓這番突如其來的話語,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擊中了毫無防備的柳琦鎏。原本掛在他臉上那親切而自然的笑容,就在這一刻陡然凝固了起來。他的雙眉更是如同觸電般猛地向上一挑,形成了兩道高聳入雲的山峰。緊接著,他整個人便如同一尊雕塑般呆立在了原地,柳琦鎏的潛意識中是不太想和某些村民合夥打井的,因為在1999年剛分地的時候,柳琦鎏曾經帶領這塊區域村民修整農渠,某些村民屬於自私自利的刺頭,不想多出工又想多得利,柳琦鎏當時整治過那些村民,對他們很反感。現在自己單獨打井自然不想和那些私心太重的村民打交道。柳琦鎏腦海裏開始飛速地盤算著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以及相應的應對策略。
柳琦鎏下意識地轉頭望向一旁的老張,希望能從這位老友那裏得到一些啟發或者支持。果不其然,此時的老張臉上同樣流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顯然對於這個消息也是始料未及。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懂了此刻內心深處的震驚與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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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四周的空氣仿佛也隨著柳琦鎏的沉默而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終於,在經過了一段漫長而又煎熬的思考之後,柳琦鎏緩緩地抬起了頭。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閃爍著一種堅定不移的光芒,直直地凝視著麵前的老韓,然後用沉穩且嚴肅的口吻說道:
“老韓呐,關於這件事情,我可得慎重考慮一番才行。畢竟打井可不是一件隨隨便便就能搞定的小事情呀!如果入夥的人太多的話,那麽後續有關責任和利益的分配問題就必須得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去斟酌清楚才行。要不然等到真出了什麽岔子或者鬧起矛盾來了,那可就不好收場啦!”
老張站在一旁,忙不迭地點頭應和道:“可不是嘛,柳琦鎏這話在理啊!咱們做事確實得考慮得麵麵俱到才行,切不可貪圖一時之便,否則到最後搞得大家都不愉快、鬧得不歡而散那就不好啦。”
這時,老韓卻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十分自信地開口說道:“哎呀,你們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去吧!這幾家農戶那可都是老實本分的實在人呐,絕對不會耍什麽心眼兒、玩什麽花樣的。畢竟大家湊在一起想辦法,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解決用水這個大難題,也好讓自家田地裏的那些個莊稼能夠茁壯成長不是?”
隻見柳琦鎏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如同兩條毛毛蟲一般趴在額頭上。他低著頭,在那塊略顯鬆軟的土地上來回踱起步來。每走一步,腳下都會傳來一陣輕微的“咯吱咯吱”聲,仿佛是大地正在不滿地抱怨著被他這般踐踏。此刻,他的腦海中正猶如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般,飛快地思索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一會兒想到萬一參與的人數增多了該怎麽合理地去分配相關費用;一會兒又琢磨著到底該怎樣做才能確保每個人都可以公平公正地使用這珍貴的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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