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堅守與成長 自律與道德(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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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至,小鎮的街頭巷尾彌漫著濃濃的年味。紅紅的燈籠掛滿了街頭,五彩的彩燈在寒風中搖曳,鞭炮聲不時傳來,孩子們在街頭巷尾追逐嬉戲,大人們則忙著采購年貨,準備迎接新年的到來。
柳琦鎏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熱鬧的景象,心中卻五味雜陳。他知道,弟弟的鋁合金門窗加工作坊因為他的幫助得以順利運轉,但年都要到了,弟弟卻始終沒有提及給他結算工資的事兒。
妻子沈佳坐在客廳裏,手裏織著毛衣,時不時抬頭看向柳琦鎏的方向。她看到丈夫眉頭微皺,便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終於,沈佳忍不住開口道:“老公,這忙也幫了,不管多少,總得有個說法吧?親兄弟也得明算賬,隻要有個意思,也算咱這一年沒白幫忙。”
柳琦鎏聽了妻子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語氣堅定地說:“那是我親弟弟,談錢傷感情,他要是寬裕了,自然會想到的。”
沈佳聽了,心裏有些憋屈。她知道丈夫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但這一年來,他們為了弟弟的生意付出了很多,不僅幫忙幹活,還墊付了不少資金。如今,年關將近,家裏也需要用錢,可弟弟卻對工資的事隻字不提,這讓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然而,沈佳也了解丈夫的性格,他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於是,她歎了口氣,不再多言,繼續織著毛衣,但心裏的不快卻並沒有消散。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雖然柳琦鎏家裏也不差那點錢,但是沈佳覺得這兩兄弟這麽不清不楚的打夥計,有點兒戲。終於,在一個寒冷的冬日早晨,沈佳實在忍不住了,決定親自去找柳琦鎏的弟弟討個說法。
沈佳站在弟弟家的門前,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敲響了門。片刻後,門緩緩打開,出現在她麵前的是柳琦鎏的弟弟柳琦澤。
當柳琦澤看到門外站著的是嫂子沈佳時,他明顯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然而,還沒等他開口,沈佳便直截了當地說道:“弟啊,你哥這一年在你這兒幫忙,工錢你打算怎麽給啊?”
柳琦澤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悅,他的語氣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友好,反駁道:“嫂子,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和我哥可是親兄弟,提什麽錢啊!而且,哥哥都沒找我要過工錢,你怎麽突然跑來說這個?”
沈佳聽了柳琦澤的話,心中感到有些委屈和不解。她皺起眉頭,解釋道:“兄弟歸兄弟,可日子還是要過的呀!這一年你哥在你這兒辛苦幫忙,總不能讓他的努力白費吧!再說了,咱們家也有各種開銷呢!”
柳琦澤卻不以為然,他理直氣壯地說:“我哥給我幹活的時候可沒說要工錢啊!他隻是說讓我看著給。現在怎麽就突然變卦,說話不算話了呢?”
沈佳滿臉怒容,她瞪大了眼睛,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對柳琦澤吼道:“你哥雖然讓你看著給,但你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啊!這世上哪有白使喚人的道理?你哥之所以沒開口要,那是因為他顧念著你們之間的兄弟情分,可你倒好,心安理得地就這麽不聲不響地裝傻充愣,你這樣做也太不厚道了吧!難怪人家會說你苛待工人工資呢!”
柳琦澤聞言,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發衝冠,對著沈佳怒聲吼道:“哪個王八蛋說我苛待工人工資了?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婦道人家瞎摻和什麽?”
兩人互不相讓,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起來,而且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柳琦澤覺得嫂子的這番話讓他在眾人麵前丟盡了臉麵,再加上他本身脾氣就比較暴躁,一時衝動之下,竟然動手推搡起了沈佳。
沈佳猝不及防,被柳琦澤這麽一推,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她的身體與地麵撞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這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沈佳隻覺得一陣劇痛襲來,心中的委屈更是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然後哭著跑回了家。
柳琦鎏正在家中休息,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打開門一看,隻見妻子滿臉淚痕,哭得像個淚人一樣。他心中一驚,連忙扶住妻子,焦急地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哭成這樣?”
沈佳一邊抽泣著,一邊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柳琦鎏。當柳琦鎏得知弟弟竟然動手打了自己的妻子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在他心中升騰起來。他二話不說,轉身衝進屋裏,披上一件外套,然後頭也不回地連夜衝向了弟弟家。
“你這是幹什麽?她可是你嫂子啊!你怎麽能動手呢!”柳琦鎏怒發衝冠,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柳琦澤,聲音震耳欲聾。
柳琦澤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不敢看哥哥一眼,也不敢吭聲,隻是默默地站在那裏,任由哥哥責罵。
柳琦鎏越說越氣,他繼續大聲訓斥道:“咱們可是親兄弟啊!我幫你是情分,但你不能這麽欺負你嫂子啊!你這樣做,還有沒有一點兄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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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琦澤終於緩緩地抬起頭,滿臉懊悔和自責,他的眼眶有些濕潤,聲音略帶哽咽地說:“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就是一時衝動,沒控製住自己,我不是故意要打嫂子的,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過了幾天,柳琦澤特意來到柳琦鎏家,想當麵向嫂子沈佳道歉。他手裏拿著兩千塊錢,走到柳琦鎏麵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哥,嫂子,這是給你們的工錢,雖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們別嫌少。”
柳琦鎏看著弟弟遞過來的錢,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但他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地把錢放在了桌子上。
沈佳卻對這兩千塊錢並不領情,她一臉不悅地拉著柳琦鎏的手,說:“這錢咱不要,以後你也別去給他幫忙了!他都能動手打我,誰知道以後還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來!”
柳琦鎏看著妻子堅決的表情,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妻子是受了委屈,所以才會這麽生氣。他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妻子的意見。
從那以後,柳琦鎏真的不再去弟弟的作坊幫忙。每當路過那個曾經忙碌的工作室,他總會停下腳步,心中湧起複雜的情感。他知道,親情雖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忽視了家庭的責任和尊嚴。而這個春節,盡管少了弟弟那邊的消息,柳琦鎏一家卻過得格外溫馨和諧,因為他們懂得了如何更好地平衡親情與生活的需求。
在一個安靜的夜晚,柳琦鎏和沈佳坐在客廳裏,回憶起這段經曆。柳琦鎏輕聲說道:“其實,有時候我們需要一點勇氣來麵對這些難題,才能讓親情更加堅固。”沈佳點頭表示讚同,兩人相視一笑,仿佛所有的不愉快都隨著新年的到來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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