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做個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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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宮了?”
    穆承嗣神色驚異。
    “這時候,難道不該是聚集我等,想辦法救秦大人才是,他一個人進宮幹什麽?”
    聞言的管家神色慌張,“老爺,小的打聽過了,太子殿下他比番正、正……”
    管家欲言又止,穆承嗣怒了,“吞吞吐吐的,快說啊!”
    管家急忙道,“太子殿下他,正和那些勳貴們跪在宣政殿外,向陛下施壓,要殺許徹呢。”
    “什麽?”
    聞言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
    這怎麽可能?
    許徹確實該死,但不是現在啊!
    而且,你太子是文官代表啊,怎麽跑去勳貴那邊了?
    本來你落井下石的棋就已經很臭了,現在為了殺一個許徹,還要放棄整個文官集體嗎。
    一眾文官越想越氣,憤怒的目光投向穆承嗣。
    穆承嗣同樣也氣啊。
    連一直被我們視為敵人的人在關鍵時刻都肯站出來為我等文官發聲,你身為太子,竟然視我視若無睹。
    “通知所有文官,太子不仁,休怪我等不義!這一次,說什麽也要保住許徹的命。”
    “不為別的,就為以後,萬一真有那麽一天,至少還有個人肯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出頭!”
    穆承嗣的話,頓時贏得了在場每一個人的支持。
    “大人說得對!”
    “咱們辛辛苦苦,不就是為了子孫後代嗎?”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這種讓人斷子絕孫的事情,恕某不敢苟同。”
    ……
    歪脖子葡萄樹下。
    聽完匯報的計行舟摸著光禿禿的下巴,笑出了一臉的皺紋,咂咂嘴道,“小兔崽子,這一招棋下得妙啊!”
    “把一扇門這顆毒瘤鏟除了不說,還將勳貴和文官推到了對立麵,太子也人心盡失,真是一石數鳥啊!”
    計無施皺了皺眉。
    老實說,他很是不服氣。
    那小子今年才多大,懂得什麽是謀略?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而已。
    “義父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他事先計劃好的?”
    計行舟點點頭。
    “看來,太子殿下的位置,很難坐穩了,也不知道劉榮是怎麽想的,明明陛下都把人推給他了。”
    “或許,這就是天意,是你的,別人搶都搶不走,不是你的,爭了也沒用。”
    計無施還沒到那個級別,對於天命,懵裏懵懂。
    計行舟心情極為舒暢,猛的灌了幾口酒,被烈酒殺得直哈氣。
    “這回,亂是加亂,即便是那個瘋女人和老匹夫都回來了,也不一定鎮得住。”
    計無施點點頭,問道,“那孩兒該做些什麽?”
    計行舟聞言看了計無施兩眼,沒有說什麽,但卻有一抹失落,歎了口氣。
    “火已經燒起來了,咱們就再添點兒油,盡量讓火燒得更旺一些吧。”
    計無施察覺到了義父眼神的異樣,卻不是很懂,聞言點點頭,轉身離去。
    ……
    麗鏡司地牢。
    許徹難得悠閑,幾個獄卒弄來好酒好菜,把他伺候得跟祖宗似的。
    在他地牢對麵,關押著的正是戶部尚書秦文定和刑部侍郎王傳宗。
    剛見到許徹被關進來,王傳宗還幸災樂禍。
    眼見人家的待遇和他倆天差地別,頓時不幹了,大喊大嚷著道,“憑什麽、憑什麽?”
    “他也是犯人,憑什麽好酒好肉,我們卻連個窩頭都還要啃冷的!”
    獄卒沒甩好臉子,冷聲道,“就憑許大人沒將犯人親眷當犯人,就值得這杯酒!”
    “什麽意思?”
    聞言的秦文定皺了皺眉。
    另一名獄卒看了秦文定一眼,戲謔道,“秦大人還不知道吧,要不是許大人,你家姑娘,恐怕……”
    “你說什麽?”
    秦文定大驚,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許徹,雙手抓住地牢鐵欄,顫聲道,“你把湘蓮怎麽了?”
    許徹瞟了秦文定一眼,喝了口酒,淡然道,“沒什麽,隻是順手救了她一條命。”
    聞言的秦文定鬆了一口氣,忽然又變得緊張起來,“那我兒呢?”
    秦狩與許徹有舊怨,如今他已然失勢,許徹要報複他兒子,輕而易舉。
    “死了。”
    許徹麵無表情。
    “什麽?”
    秦文定聞言眼前發黑,身軀突然失去了力氣,順著鐵欄癱坐在地上,瞬間老淚縱橫。
    “兒啊……”
    王傳宗也驚呆了。
    秦文定比他官大,他的家眷都慘遭毒手,那他的家眷呢?
    “是你、是你殺了秦公子對不對?”
    王傳宗指著許徹,破口大罵,“你這個畜生,都說禍不及家人,你為什麽這麽狠心!”
    許徹根本不想爭辯或者解釋什麽,清者自清,更何況,說了人家也未必信,幹嘛費力不討好。
    “閉嘴!”
    還是獄卒看不下去了。
    “你以為許大人跟你們似的,那秦狩是為了保護他妹妹不受侵害,被人打得重傷,最後才慘死的。”
    緊接著,獄卒又把許徹為了救秦湘蓮,怒殺一扇門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什麽?
    秦文定和王傳宗驚呆了。
    一扇門被滅門?
    這怎麽可能?
    連陛下都不敢輕易對一扇門的人動手,他一個根基不穩的千戶?
    他怎麽敢的?!
    又是怎麽做到的?
    “不用刻意解釋,我這麽做,又不是為了他女兒。”
    許徹搖搖頭,繼續喝酒。
    秦文定的腦海一片混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
    思索許久,秦文定似乎有了主意,開口道,“許徹,做個交易如何?”
    “你都成階下囚了,還有什麽底氣跟我談交易?”
    許徹戲謔一笑。
    秦文定搖搖頭,“許徹,你覺得,做到老朽這一步,會不為自己留退路?”
    “即便是不給自己留條路,總也要為自己的子孫後代留條後路,比如你?你敢說你沒有給你妹妹留後路?”
    “你說服我了。”
    許徹點點頭,“說吧,你有什麽要求?別獅子大開口啊,有些事情,可不在我能力範圍內。”
    “我要見我女兒。”
    秦文定淡然道,“這個要求對你來說,可謂輕而易舉,當然,我見到女兒之後,才會你你想知道的。”
    “但是……”
    秦文定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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