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爭不搶,難道靠歲月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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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信算是入了職位。
這在乾清門站崗不但沒有油水,也還是個苦差事,
得虧史信的身體改造過了。要不這一站三四個時辰,真是受不了。
左右無人時,旁邊一個侍衛名喚李武,他便懶散起來,問史信道:
“史侍衛。歇一歇,像你這樣一直板著,神仙來了也受不了。
對了,你是哪家的公子啊?”
史信依舊身姿挺拔,目不斜視。
“我不是哪家的公子。除了這龍禁尉的職務,再沒有什麽身份。”
“切!騙誰啊?
咱們這龍禁尉就沒有普通人家的人。都是舍人充棟。
說說,你是哪家的?”
那個侍衛李武依舊不依不饒的問著。
史信隻是笑而不語。沒必要和這人胡纏這些沒有用的。
“你不說我也能猜個大差不差。
你姓史。你是保齡侯的族人吧?”
史信依舊不語。
這時就聽遠處有許多太監擊掌而來。
那個李武忙閉了嘴,不敢再糾纏下去,也把身子站的筆直。
待人走近了,路兩旁郎的侍衛都跪倒下拜,山呼萬歲。
一個中年太監抄著公鴨嗓說道:
“陛下要去大明宮見太上皇。快點把大門打開!”
這乾清宮門本來旁開一角門。沒有大事的時候,大家都是從那角門出入。
現在陛下要走,自然是要大門洞開,皇帝的禦輦方能通過。
有葵字班的領班聽了忙答應。
“是!夏總管。我這就去招藍領侍衛,把這攔門扛給拿下來。”
說著就要起身去招呼人。
說來這乾清宮的大門平時有一個重千斤的門杠橫著。要是想要打開,得是十幾個人才能打開。
這時皇帝的八掆輿已經到了近前。
今日,皇帝聽聞了史信的事。也是見獵心喜。便有心把史信叫到身邊來,看看能不能拉攏過來。
所以便要去大明宮去向太上皇商量一個近身侍衛的缺。
史信雖然目不斜視,但是餘光也是能看到皇帝禦輦的。
這人不爭,機會不會自己跑來。
史信便和夏總管說道:
“夏總管,陛下出行要緊。下官願為陛下開門。”
那夏守忠聽了,把眼睛一翻。
“這門杠有千斤,你一個人就能打開?
小心閃了你的舌頭。”
史信又說道:
“下官頗有些蠻力,願意一試。”
“呦!這是哪來的不知死的?
你去拿個試試。拿不下來。一會就用那門杠壓你。”
史信也不管這是夏太監的怪話,也不求饒。仿佛這是夏總管委托他了一般。
起身便向正門而去。
李武伸手要拉史信,卻沒拉到。夏總管在一旁瞪了李武一眼。
“讓他去,拿不下門杠,我就告他個君前失儀。”
史信也不管這些,大踏步的走到大門前。
遠處的皇帝也是有些愣,往日都是十幾個人去扛門杠下來。這人一個人這是幹什麽去的呢?
就見史信走到大門前,雙手一托門杠。用力一較勁,那門杠應聲而起。
這乾清宮門前的人都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過去。
史信就在眾人的麵前那麽把門杠給拿了下來。給放到了一邊,那要十幾個人推開的宮門,史信也一力給推開了。
那個李武也是張大的嘴巴合不攏了。
夏總管也是目眩神迷。天下竟有這般的力士。
但是皇帝出行要緊。他再沒出聲,轉身回去複命去了。
皇帝的禦輦隊伍緩緩經過,當禦輦經過跪著的史信麵前時。
皇帝叫停了禦輦。
“你叫什麽名字?”
史信忙伏地說道:
“回萬歲,臣是三等龍禁尉史信。”
“哦!
原來是你啊!”
說罷!皇帝便又叫隊伍起行。一路穿門而去。
等皇帝走遠。李武和史信這才站起身來。
“史侍衛。我知道你是誰了?”
“哦!”
“你莫不是昨日在那個以一己之力攔下驚馬的史信,史大郎?”
“額!
你說的應該是我。”
“那就不稀奇了。那五匹馬的力量要好幾千斤,這千斤的門杠在你看來真的是小兒科了。”
……
說乾瑞皇帝去了大明宮,有老總管戴權通報給了太上皇。
太上皇聽了,便召乾瑞皇帝入見。
皇帝給太上皇施了禮。兩廂落座。
“父皇近日的精神越發的矍鑠了。”
這皇帝說的話本是好話。可聽到太上皇耳朵裏卻不是那個味道了。那眉毛不由得一跳。
說起來太上皇已經快八十歲的人了。這時最忌諱別人提這些。
這皇帝說的什麽話,莫不是盼我早死,好來奪權?
“皇帝倒是費心了!
這麽晚還來看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太上皇不願意和皇帝多談,把話說開,好讓皇帝走。
“額!”
乾瑞皇帝硬是碰了個釘子。想了想,便說道:
“看父皇乃是朕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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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倒還有個小事來稟告父皇!”
“什麽事?”
“父皇,朕看一侍衛武藝高強,想著放在身邊充當隨扈。”
“這等小事,你自己做主便是了。何必來問我?
我這精神也沒有你想的那麽矍鑠。不能事事上心。你自己決意去吧!”
說罷話,太上皇就閉眼養神起來。
乾瑞皇帝在一旁枯坐了陣,也覺無趣,便告了辭。回乾清宮去了宮。
等回了乾清宮,一道旨意,便把史信給召去乾清宮做侍衛了。
史信也是在乾清宮門處來了個一日遊。
皇帝是在禦書房見的史信。
史信進了屋行了三跪九叩。皇帝叫起,史信便站在一旁。
皇帝開口便說道:
“史卿家也是忠良之後,保齡侯史鼐公忠體國。
你要多學你二叔為國出力呀!”
史信聽了,知道皇帝這是說的反話。忙跪倒說道:
“萬歲。容臣稟報。
那史鼐自得了侯爵職位,以讓我替爺爺守孝之名,將臣圈在府中。
又克扣我們母子生活,我母做女紅養活我們,以至我母勞累致死。
他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前日以在眾多大臣見證下和其決裂。
日後再不複叔侄之名。”
皇帝聽了一拍桌子,重重哼了一聲。
“嗯?
混賬。
那保齡侯我見過,乃是謙謙君子,敦厚之人。豈容你汙蔑?”
史信忙把身子趴的更深。
“陛下息怒。
那保齡侯不但苛待我們母子。甚至將我母親的嫁妝一並給貪墨了。
臣這裏有史鼐親筆寫的欠條為證。”
史信把懷中史鼐寫的欠條掏出來,呈了上去。
“這……原來如此啊!”
皇帝看了夏守忠遞上來的欠條。這才顏色‘稍緩’。
隻是皇帝拿了那欠條不鬆手。單等史信說話。
空氣中的氣氛仿佛凝結。
史信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他一個勳貴集團出身的人,怎麽讓皇帝信任。
這陛下是要他的投名狀啊!
史信想通,把心一橫。
“吾皇萬歲,我母乃是大家出身,竟讓我二叔苛待,以至於勞累致死。
臣請陛下給臣下做主。以雪我母親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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