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風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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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讓史信帶賈元春封嬪的口諭,又讓賈元春給家中寫了個字讓史信一並帶回去。
    史信回憶上輩子有人推論,說賈元春是進了宮就是女史,也就是進宮就是貴人,後又做的妃嬪,最後才做的貴妃。沒曾想自己卻是趕上了賈元春封嬪這一出。
    史信這時看皇帝對賈元春倒是還有一番情意。就是不知道日後怎麽就給勒死了呢?莫不是日後賈元春真的鳳藻宮裏做了鳳的爪牙。
    怪不得自己現在賈家住,皇帝不生氣了。隻是史信心中知道賈元春是不得好的。
    所以即便皇帝如此說話。史信也不透露出一點的親戚情分來。
    史信告退後,得了令出了皇宮,便奔榮寧街而去。
    入了榮寧街,史信當頭便遇到了賈鏈。
    話說史信在王熙鳳的麵前連著說了賈鏈兩次壞話。
    那史信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王熙鳳回去果真對賈鏈多加防範。
    賈鏈也是有耳目的。也就知道了史信這人搞得鬼。
    這在大街上見了史信。賈鏈便沒有好臉色。當即下馬便和史信理論。
    “史大郎。
    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麽在我家裏編排我?”
    史信不禁嗤笑。
    “呦!這不是鏈二哥嗎?
    你倒是說說,我哪句說錯了。
    那鮑二家的你沒上手不成?”
    “你還是個侯門公子呢?
    竟然學那些街頭潑婦傳老婆舌……”
    賈鏈有心上前給史信兩下子。可是史信那日在街頭攔驚馬。他是見了的。一時不敢上前。
    史信卻是把眼一瞪,把臉沉下來。
    “鏈二哥算是說對了。
    我這人最是嘴不好。我還沒告訴二嫂子你和大老爺房裏秋桐……”
    賈鏈一聽就是慌了。這事如此隱秘,這個該死的史信怎麽就知道了。
    這打又打不過,這事情又太大。要是讓史信說出去,可不是玩的。
    沒奈何,賈鏈忙上前賠了笑臉。
    “哎!哎哎!史大兄弟。
    你我兄弟。那不過是些玩笑話。我哪裏就生兄弟的氣。
    兄弟自住進我們府來,我還未和兄弟聚過。
    這幾日二太太那邊舅爺出京巡邊,我忙著往那邊送物品。倒是和兄弟少聚了。
    剛好今日有空,我做東,請史家大兄弟吃酒。萬萬給哥哥這個臉。”
    這人便是要狠一些。但凡史信露出些怯懦,賈鏈必和史信鬧僵起來。
    可這要是狠厲了。那便不一樣了。
    “我可沒工夫。我這身上領著陛下的旨意,要往府裏去傳呢!”
    賈鏈心中一動。便問道:
    “何事?”
    史信也不隱瞞。
    “今日在乾清宮中,元春姐姐在一旁協理。甚得陛下的心意。
    陛下當場封了元春姐姐為鳳藻尚儀。著我回府來通報。”
    賈鏈一聽。一下子高興起來。
    這真是天大的好事。
    “還有這等天大的好事。
    史大兄弟快和我一同進府去。老祖宗他們聽了不知道該多高興呢!”
    說著話,賈鏈便伸手給史信做了個請。
    史信也不謙讓,當先大踏步的往榮府而去。
    入了榮國公府。賈鏈便大聲點指派起來。讓小廝婆子去擺設香案。
    又叫人去請賈赦,賈政兩位老爺,便是東府那邊也讓人去通報,讓一塊來觀禮。
    史信看著忙碌的前院。心中有些感慨。
    他深刻的體會到前世看到那則寓言。真的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啊!
    若不是日後賈元春封貴妃。賈家也不能那般奢靡。若不是那般奢靡也不至於墮落的那般快。連勾結地方官,賣官鬻爵都敢幹。
    沒多時,赦政兩位老爺便被尋來。便是東府的賈珍,賈蓉也一並請到了。
    此時香案齊備。史信登上高台,把賈元春封了嬪的話表述一番。
    下邊人等歡天喜地的就磕起頭,謝起恩來。
    謝罷了恩。賈赦,賈政便拉著史信往廳裏麵去坐。
    “兩位叔叔,我這還有娘娘給姑奶奶和二太太的信要傳呢!”
    賈政忙招呼了賈鏈。
    “大郎自可把信交給鏈哥兒便是。
    你入了我們府。我們叔侄還沒有好好說話呢!”
    本來史信來賈府,是沒人在意的。他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龍禁尉。
    說起來嚇人是個五品的官職。可在六品的賈政眼裏,這等官算不得什麽。
    可是現在不同了。史信不但晉升為了四品的順刀侍衛,更是能常常陪王伴架。這就符合賈政的利益了。
    賈政是個不通事務的。他哪裏懂太皇和皇帝的權力傾軋。他隻知道他女兒現在是妃嬪。史信可以出入宮闈,是個有用處的。
    說不得賈政便要和史信親近親近了。
    本來史信是不願意和賈政賈赦幾個老家夥胡纏的。
    可是這邊賈珍卻是告了辭。
    “各位叔叔。
    神武將軍的兒子正在我們府上做客。我便不能多陪了。”
    賈政自是無不可。
    “馮家和我們的世交,你自去招待,莫要慢待了。”
    旁人聽了隻當正常交際,可史信的心中卻是一動。
    前世史信記得有紅學專家說這秦可卿映射的是康熙朝廢太子胤礽的女兒。北靜王映射是胤礽的長子弘晳。
    按書中馮紫英乃是個神仙哥兒,他怎麽會和賈珍攪到一起?說賈珍可能參與了鐵網山事件。
    這一切都是那些專家所說。史信不敢全信,卻是也不得不信。
    既然馮紫英來賈珍府上做客了。那是不是說明那邊已經開始籌謀大事了呢?
    史信索性不走了。
    “珍大哥盡去。隻留下蓉哥兒和我們一同說話便是。”
    賈珍和這個兒子乃是情敵的存在,最是看不上。
    史信說的話正合他意。自己去見客,樂的不見這個逆子。
    “蓉哥兒。你好生和幾位老爺和叔叔說話。
    若是有差池,仔細我剝了你的皮。”
    賈蓉被賈珍唬得身上一激靈。低頭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下來。
    賈赦是個老不羞,對兒子非打即罵。賈政也是個頑固,對賈寶玉一味的嚴厲。倒是不覺著賈珍說的話哪裏有錯。
    任由賈珍嚇唬完賈蓉,然後放賈珍走了。
    等賈珍走後,史信又將賈元春所寫的書信交於賈鏈。
    幾人才謙讓著進了前廳。那賈蓉也是跟將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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