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信看向賈母。
    “姑奶奶。
    這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怎麽可能算完呢？”
    “你都殺了這麽許多人，你還要怎麽樣？你還能怎麽樣？
    難不成，你要讓保齡侯一脈斷絕嗎？
    你別忘了你爺爺也是保齡侯，你父也是保齡侯的世子。
    你這樣做下去，不過是讓親著痛，仇者快罷了。”
    賈母語重心長的說道。
    她自以為史信現在也是朝中大員了。一定能品出厲害來。
    史信卻是來了一句。
    “姑奶奶，這誰是親，誰是仇。
    沒人比我更了解了。”
    李紈見賈母和史信說正事，便招手要帶著小輩出去。
    賈寶玉卻不退反進。
    “大哥哥，你還沒有答應我呢！”
    史信正眼都不看賈寶玉。
    “你去問問錦繡，錦繡要跟你，我便放她。”
    賈寶玉聽了高興無比。
    來在錦繡身邊。
    “這下好了，大哥哥已經答應我了。隻要你同意，你便是我的人了。”
    錦繡卻冷笑一聲。
    “二爺還是去哄別人家姑娘吧！
    那一夜冰冷的河水裏，以前的錦繡便死了。
    現在的錦繡卻是眼中不容沙子。不是什麽小人都能騙去的了。”
    “叮！賈寶玉受到二級傷害，獎勵宿主真真國北伐軍校尉一名。”
    賈母也不理會寶貝孫子的傷心，依舊和史信說話。
    “一筆寫不出兩個史來。大不見，小不見便過去吧！
    你也把你二叔殺了，算是兩清。
    就別讓這京城其他家看我們史家的笑話了。”
    “姑奶奶，要算完也不是不可以。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讓史仁，把逼死我母親的人都交出來。讓她們受到懲罰便可以。”
    “那就好，這便和氣了。
    仆人，都在你的手上，任你處理，那些丫鬟婆子，我這就讓你二嬸把他們交給你。
    你看可好？”
    “姑奶奶，這可不行。逼死我母親的便是我那二嬸嬸。
    你弄些丫鬟婆子來對付我，可不行。”
    史信輕笑著。
    賈母便有些皺眉了。
    “那你待怎麽樣？”
    “不過是殺人償命，欠賬還錢罷了！”
    “你在逗我嗎？
    讓你二嬸嬸償命，那還談什麽？”
    賈母大怒的說道：
    “這是姑奶奶逗我呢！怎麽又成了我逗姑奶奶。
    殺母之仇都能一笑泯恩仇，那我還是人嗎？”
    史信說完招呼一聲錦繡，揚長而去。
    直把老太太晾在了當場。
    沒一會，老太太的裏屋出來一人。那人便是史鼐的未亡人。
    賈母歎了口氣。
    “你們也是，當初搶了大郎的爵位，便是了。怎麽還不依不饒，現在好了，這個殺星，怎麽會算完？……”
    史信離了榮禧堂，卻不生氣，今日也算是大豐收了。
    看來過些日子，這南海沿子是要去一趟了。
    正走著，卻是迎頭碰到了迎春。
    “史大哥哥安。”
    史信也回了一禮。
    “二妹妹怎麽在此？”
    迎春的丫鬟繡橘卻是說話。
    “自然是在等侯爺了。”
    繡橘一說完，迎春忙去拉繡橘。
    “別亂說。”
    “怎麽就亂說了。姑娘不是說要來謝侯爺嗎？
    這又不是什麽藏著掖著的事情。”
    迎春被說的臉更紅了。
    史信卻是微微一笑。這個迎春的獎勵不好搞。而且她本來就很可憐了。一兩個士兵的，史信現在倒是不甚在意。
    夏日的陽光透過梧桐樹，斑斑點點的照在史信和迎春的身上。
    樹上的蟬鳴越發的吵了。迎春棠攥著帕子遮住半張臉，指尖無意識絞著裙裾上的海棠紋，繡鞋在青磚上輕輕碾了半圈。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麽！
    “我也沒幫上妹妹多大的忙。不必特意來謝的。”
    史信看兩人對峙也不是個辦法。便出言打開了話匣。
    迎春一下想起了什麽！
    從袖子中拿出個荷包來。
    “大哥哥是真的幫了我的忙。自那日起，司棋和嬤嬤鬥個不停。大家對我到真的越發恭敬了。
    我這幾日新製了香，味道倒不濃烈。今日正好帶來。便送與史大哥哥試試！”
    說著話，便把那荷包遞給了繡橘。
    繡橘接了荷包喜盈盈的送給了史信。
    史信也不推脫，說起來，自己確實幫了迎春。
    迎春見史信真個收了，臉一下子便紅了起來。
    繡橘又在一旁打趣。
    “侯爺可是要好好收著，這香，我們姑娘製了五六爐，方挑了最好的送您的。
    若是丟了，可是沒處尋去。”
    鄂！
    看著迎春紅透了的臉，史信有點覺著這香燙手了呢。
    迎春是漂亮，但要娶來為妻，那是扯淡。她真的撐不起家。
    不過，把迎春弄到侯府……倒是可以操作的。
    倒時倒可以有源源不斷的獎勵可拿。
    當然，也不限迎春，別的工具人也是可以的。
    史信正思索間。賈迎春又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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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大哥，您日後莫要和老祖宗鬧嘴，這樣你還能多來些府中，我……”
    下半句，迎春卻是真個說不出來了。
    史信便裝作不懂迎春內涵。
    “迎春妹妹沒事的。
    我這人臉皮厚，日後便是得罪了姑奶奶。你有事便讓繡橘去尋我，我也不誇口，一般事，我還是能幫妹妹做的。便是做不得，我也搶的。
    我一個潑皮，什麽事又伸不上手呢？”
    史信這麽一說，迎春和繡橘卻都被說笑了。
    “哪裏有侯爺這般作賤自己的？”
    ……
    史信離了賈府，算了時日，這秦可卿也要出殯了。
    便叫來晴雯和鐵柱。
    “晴雯，你和我說說寶玉房裏的丫鬟婆子。”
    晴雯便笑。
    “侯爺這是又想著什麽壞事。
    沒來由，問他們說什麽？”
    “今日，寶兄弟向我要錦繡。
    我總要看看寶玉房中都是什麽人，別到時如你一般，被人給害死了。
    豈不是我的天大罪過。”
    晴雯笑著輕啐了一口。
    “我便不信侯爺舍得。
    你從江南把錦繡姐姐帶回來，這又給你最看不上的寶玉。
    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你不害人，便是了，誰人敢害你的人？”
    一旁的鐵柱厲聲道：
    “主人問你話，你便說，哪來那麽多的廢話。
    別忘了是主人救得你，要不然，你的屍首不知讓哪條野狗叼了去。
    害你的你不說，卻來說菩薩一般都主子。”
    晴雯本想和鐵柱懟上兩句，可想想自己確實是史信所救。自己也是逾越了。死過一回，高低長些內秀。
    便把寶玉房中的人都說了一遍。
    史信尋思了一陣。
    “寶玉平日裏出行，隨身都會帶哪幾個人？”
    “除丫鬟外，還會帶著幾位房中的嬤嬤。”
    史信冷笑：
    “鐵柱，那個宋媽讓人不給晴雯飯吃，當真可惡，你去找了他兒子出來。
    是賭，是嫖，或是殺人越貨。
    總要有一樣罪名落在他身上。辦妥，在把宋婆子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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