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單於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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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火在溝壑裏肆意燃燒。溝壑裏充斥著劈裏啪啦火焰燃燒的聲音,還有仿佛無盡痛苦哀嚎。
    空氣中到處都是皮肉和頭發燒焦的味道。
    這一場火足足燒了一個時辰。匈奴士兵隻有少數十幾騎跳過攔路的巨石,和密不透風的大雍軍隊,逃了出去。
    胡公公看著下麵慘絕人寰的匈奴人,即開心,又心悸。
    畢竟同為人類,看著下麵的人如此的慘狀,難免要感同身受的。
    胡公公正看著史信的傑作。史信卻在身後喊他。
    “胡公公,這炙羊肉好了。”
    史信硬是一把烤羊肉串塞到了胡公公的手中。
    “額……”
    胡公公聞著那炙羊肉的味道,再也忍不住,一下子便吐了出來。
    吐的的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
    “哈哈哈哈!”
    楊文遠在一旁看著哈哈大笑起來,自家元帥幹這事,也不是一次了。當真是促狹的很啊!
    ……
    很快那延安府坐鎮的休屠單於便得到了消息。
    休屠單於一下子在座位上站了起來。
    “什麽?你說什麽?
    烏爾蘇和邱林三部的一萬人馬都讓大雍軍隊給殺了?”
    那個回來報信的士兵跪在地上,已經瑟瑟發抖了。
    “是的。大雍軍隊在宜川城外的四道峁梁設下埋伏。
    把我們的一萬大軍都活活給燒殺了。
    單於您可要給我們將軍報仇啊!”
    休屠單於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掀到了地上。
    “對方的將領是誰?他竟然敢如此。我和他勢不兩立。”
    休屠單於發火,嚇得大帳內無人敢發出聲音。
    等休屠單於發過了火,冷靜下來。一雙陰險的眼睛眯了起來。
    烏爾蘇出征宜川,很是隱秘,這個大雍的將軍怎麽就知道了呢?還這麽巧待在烏爾蘇所經之路上伏擊與他。
    看來我們的隊伍中是出了間隙了。
    哼!大雍的將軍,我們走著瞧!
    ……
    四道峁梁一戰,胡公公真的病了。活活被史信給惡心病了。
    現在他發了一場燒,身體一下子便虛弱了下來,並且他還患上了嚴重的厭食症。
    現在別說是烤肉味道不能聞,連一般也聞不得。
    最後,史信實在是沒辦法挽留胡公公,一葉偏舟送他回了黃河東岸。
    胡公公回了東岸,他的病情卻是立刻便好轉了起來,老小子坐車一路回京城去了。
    京城可是熱鬧起來。
    靖國公帶著一萬人馬,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從韓城渡過黃河,直插入了匈奴大軍的內部去了。收複了宜川城,並且還殺死了匈奴兵馬一萬三千多人。
    這街道上的人讚揚史信英勇無畏,為國為民的有之。暗暗恥笑史信自不量力,自尋死路的大有人在。
    這一日,文淵閣大學士林如海的府邸深宅中。
    林黛玉卻是正在看史信給她的來信。
    這一封卻是寫著性別壓迫與女性的自我價值。
    林黛玉看完了那信,啪!得一聲摔在桌子上。
    “哼!
    他當我不知道?他已經去了陝北,怎麽可能如此平均的每四五天便送來一封信?
    難道軍中的信使沒有別的事情,就給他傳信玩嗎?
    是我傻,還是他把我當傻子騙。”
    一旁的紫娟看看自家姑娘,眼睛動了動。順手拿過桌子上的那封信。
    “姑娘,要不然把告訴下去,讓門房再有靖國公給姑娘的信,便一律不收。
    至於這封信,我便拿出去扔進茅廁,讓它永不見天日。”
    “你……怎麽說的如此粗鄙?”
    “那我就拿個火盆,給他燒了。”
    “好哇,你這小蹄子越發的沒規矩了!我素日算是白疼你了?竟然敢拿我打趣!
    左右不過是兩張廢紙,你要燒便燒,何必又來問我?”
    紫娟聽了卻是笑了。
    “姑娘,你這話說與別人,或許他們便信了。
    可你卻騙不過我。
    靖國公這些日子給您寫的信,你那一封不是要啐上兩口,罵上兩句。
    可我知道,你在沒人時卻是常常拿出來讀的。相必是喜歡極了的。”
    “你……看我饒不饒你。”
    說話,林黛玉便去捉紫娟。兩人鬧過一陣。
    史信是懂林黛玉的,在後世,林黛玉都可以做新女性的偶像,這婦女解放的理論,林黛玉想來是會認同的。
    果然,史信給林黛玉寫的這麽多女權文稿。在潛移默化中給林黛玉洗了腦。
    在這樣的理論裏,林黛玉再要是去喜歡賈寶玉這樣的人,便是她自己也瞧不起自己了。
    雖然寶黛情緣深厚。可架不住史信的鋤頭揮的勤啊!
    兩主仆鬧過一陣。紫娟正色說道:
    “姑娘,說句奴婢不該說的話,國公爺,真的比寶二爺強太多了。”
    “你也來說教我。
    你要是覺著史大哥好。等他從陝西回來,我便把你給了他。”
    林黛玉聽了這話,羞得一下子扭過去了頭。
    “姑娘,我真的是一心為你啊!你的心思,我最了解。你和寶二爺自小青梅竹馬的。感情確實深厚。
    可是寶二爺當真不是良配。先不說他頂不頂的起家計,便是人品也不行。隻要是遇到事情他便逃了。
    那晴雯和錦繡姑娘便是前車之鑒。在加上他見異思遷,不顧舊情。人不可能總是二八年華,總歸是會老的,而二八年華的女子卻是總有。
    即便沒有這個妙雲姑娘,也會有白雲,黑土的來分了他寶二爺的心。”
    林黛玉也是沉默了。
    “我也知你對我好。
    可是這史大哥每日裏促狹作弄人,真個分不清他到底是什麽心理。到底是好人壞人。
    便說我和寶玉的事,就不知有他多少手腳在裏麵。這人城府太深,讓人不知他所為何意,讓人想想便是是心累。”
    正說著,就聽外邊的雪雁卻是給人請安。
    “見過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