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花榮梁山定根基 王倫攪局引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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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節省時間,花榮帶領一眾心腹兄弟輕裝朝水泊趕去。
花勝、花利則領兵隨後趕來。
眾人行至梁山泊畔,浩渺煙波撞入眼簾。
“好一處藏龍臥虎之地!”
李儴望著水天相接處,眼底難掩讚歎。
李助摩挲劍柄,朗笑道:“有此水泊天險為憑,哥哥何愁大業不成!”
眾人相視而笑,心中暗歎花榮眼光獨到,提前占了這水泊作為根基。
花榮負手而立,望著蒼茫水色,胸中豪情翻湧:“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話音未落,蕭讓早已撫掌稱妙,李助更是目光灼灼——這兩句詞如金石裂空,字字皆顯吞天吐地之誌,他仿佛已看見未來輔佐明主、功垂青史的壯闊圖景。
蕭讓想讓花榮補全那首詞,卻忽聞有人高喊:“來人可是花榮哥哥?”
花榮趕忙岔開話題。
眾人抬眼,見一人頭戴青氈卷簷帽,幾縷碎發於帽簷下隨風輕舞。
身著墨色箭袖袍,外罩半舊麂皮短褂,腰間懸烏木鞘短刀。
見眾人靠近,正碎步疾迎,爽朗笑道:“可是花榮哥哥?小弟朱貴,奉狐叔之命督建酒樓,在此恭迎哥哥!”
花榮聽到來人自稱朱貴,眼前一亮,說道:“可是沂州沂水縣,江湖人稱‘旱地忽律’的朱貴兄弟?
聽聞你還有一位兄弟叫朱富,綽號‘笑麵虎’,不知朱富兄弟今日可曾一起來了?”
朱貴聞言眼中精光一閃,旋即化作滿麵春風:“花榮哥哥謬讚!
我兄弟二人皆是山野莽夫,不過做些蠅營狗苟的營生。”
話音未落,他趕忙說道:“哥哥,實不相瞞。
我在家鄉時,因教訓了欺壓鄉鄰的保長,那保長懷恨在心,花錢買通官府砸了我的店鋪。
我打傷保長後,怕吃官司,加上酒店生意本就不佳,便棄店逃到此處,幸得狐叔收留,讓我負責酒店建設。
我那不成器的兄弟還在沂水經營酒樓,若哥哥不嫌棄,改日我定叫他來投奔山寨,為哥哥效力。”
朱貴邊說,邊命令旁邊的兵卒架上小船回山寨報信。
隨後,朱貴指向那初具規模的建築,“狐叔早有安排,要在這建座‘接風酒店’。
他說此處既是兄弟們的落腳處,更是山寨的耳目。”
言罷,掏出一卷圖紙,“花榮哥哥,請看這布局,前院用來接待往來客商,後院暗門直通湖泊,日後南來北往的消息,都能通過此店第一時間傳入山寨!”
花榮與李助等人仔細看過圖紙,花榮說道:“朱貴兄弟辛苦了!”
隨即又站在岸邊,望著粼粼波光,若有所思道:“這八百裏水泊,僅靠這一處落腳地,終究太過單薄。
依我之見,應在東南西北各設一座酒店,既為往來商賈提供歇腳之處,又可充作耳目哨站。”
李助撫須頷首,眼中閃過激賞:“哥哥所言極是!
這水泊雖為天險,卻如牢籠,阻隔外界消息。
日後若想成大事,情報網絡便是關鍵。”
說到此,他忽然轉頭,意味深長地凝視花榮。
想起數月前,花榮力排眾議,執意讓鄭天壽潛入東京布下暗樁,當時自己還心存疑慮。
如今想來,這位兄長早已謀慮深遠,胸中自有乾坤。
李助心中不禁暗歎:哎,遇到這樣的哥哥,既是自己的幸運,又是自己不幸的。
恰在此時,遠處傳來急促槳聲。
花狐聽聞花榮帶人前來,帶著時遷、鬱保四親自駕舟相迎。
湖麵上,花狐立於船頭,遙遙呼喊:“榮哥兒,一路辛苦!”
眾人會合後,花榮為雙方一一引薦,隨後邀上朱貴,一同返回山寨。
山寨裏張燈結彩,大擺宴席。
觥籌交錯間,花榮看著麾下意氣風發的兄弟們,心中暖流湧動。
在這亂世,他終有立足之地,也看到開創事業的希望。
……
晚間,廳內燭火搖曳,花榮、花狐、李助、時遷、蕭讓和李儴圍坐在桌旁,花榮指腹摩挲著桌麵,沉聲道:
“王倫這是搭上滄州柴大官人這艘大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對於柴進,花榮也是有點惱怒,自己之前就是怕惹上麻煩,才讓狐叔提前來梁山泊,哪知還是惹出這些事端。
柴進這個後周皇室遺留下來的龍子龍孫,專門搞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在江湖上收攏好漢,整天張嘴罵著趙家如何對不起他們柴家。
轉身又享受著趙家給他們的錦衣玉食。
屬於典型的端著碗吃飯,放碗罵娘。
他還真以為那破“丹書鐵券”可以保他一輩子。
隨後花榮讓花狐將具體情況再給大家說了一遍。
花狐站起身來說道:“這段時間,那“白衣秀士”王倫攏共帶人來了三次,每次來都說梁山泊是滄州柴大官人送與他做基業的,讓我們火速離開。
我們都按照榮哥兒的命令沒有理會他,不想這廝居然越來越大膽,上次居然讓我們限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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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時遷也說道:“哥哥,你不知道這廝好生無禮,狐叔按照你的指示與他曉之以理,誰知他卻胡攪蠻纏,不僅罵狐叔,更罵哥哥你是個……”
花榮笑著說道:“罵我什麽?”
時遷小聲說著:“他罵哥哥你既要戴官帽裝體麵,又要鑽匪窩撈黑錢,吃著皇糧的飯,幹著劫道的活,這副兩頭占便宜的嘴臉,活脫脫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既想立牌坊又要做婊子,天下便宜都讓你占盡了?”
花榮聽完後沒有發怒,接著說道:“我還以為這王倫有多厲害,別人靠著拳腳打天下,王倫靠著嘴皮子奪山寨。
看來王倫這廝以為他是諸葛亮再世啊,想依靠三寸不爛之舌就把我們攆走。”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蕭讓接著說道:“哥哥雖然這廝是個銀樣鑞槍頭。
但是,我們也不能任由他胡來,若是他在江湖上處處敗壞哥哥的名聲,那也不是一件好事。”
李助接著說道:“嗯,是啊,哥哥,王倫這是牛皮糖成精了,黏在咱們山寨上甩都甩不脫。
打他吧,怕髒了兄弟的手;罵他吧,倒顯得咱們沒度量。”
他突然嗤笑一聲,"這人就像茅房裏的蒼蠅,拍死嫌髒,留著又膈應——偏偏還天天在眼前晃悠,拿咱們山寨當他家戲台子唱獨角戲!”
花榮站起身來說道:“我看咱們還是先禮後兵吧,既然他是托了柴大官人的人情來的,咱們就先給柴大官人說清楚。
若柴大官人管不了他,到時候直接扔到水泊裏喂魚吧!”
花榮話剛說完,蕭讓已研好墨,鋪展宣紙,筆尖懸在半空:“書信該如何措辭?還請哥哥示下。”
花榮起身踱步,燭影在他身後晃出長長的輪廓,隨即花榮將心中想法告知蕭讓,蕭讓略一思考便開始下筆,盞茶功夫不到,書信已經寫完。
滄州柴大官人閣下鈞鑒:
久仰大名,如雷貫耳,然緣慳一麵,實乃憾事。榮久聞大官人仗義疏財,廣結天下豪傑,心中不勝欽慕。今冒昧修書,實有苦衷,望大官人寬宏大量,容榮一述。
梁山泊之地,乃榮在清風寨出事前踏勘選定。彼時世道混亂,奸佞當道,榮便暗中謀劃,欲以此地為根基,保家族平安,護一方百姓。後因世事變遷,暫未大舉經營,然此地始終為花家心中之基業。
榮本為朝廷命官,雖官職卑微,卻也一心報國,望能為百姓謀福祉。怎奈奸人當道,青州知府慕容彥達等人貪贓枉法,屢屢陷害。榮被逼無奈,走投無路,為保性命與家族,不得已率眾人上梁山泊安身立命。自上山以來,榮與兄弟們整頓山寨,訓練兵馬,劫富濟貧,救濟百姓,梁山泊在眾人的努力下漸成規模。
近日,聽聞 “白衣秀士” 王倫持大官人書信,欲讓榮等讓出梁山泊。榮深知大官人乃豪爽仗義之人,定是不知其中緣由。
榮並非貪圖梁山泊之地,實乃形勢所迫,萬不得已。
榮在此懇請大官人明察,體諒榮等的難處,收回成命。
榮對大官人絕無冒犯之意,日後定當擇良辰吉日,親自登門拜謁,當麵致謝並詳加解釋。
若有需要榮效勞之處,榮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叨擾之處,還望海涵。敬祝大官人福體康泰,萬事順遂!
花榮 謹上
信寫完後,眾人紛紛傳閱,花榮說道:“柴進何等聰慧,定能領會深意。”
他忽然又停步,目光掃過眾人,“此事關乎梁山基業,大家務必慎之又慎。
時遷兄弟,你明天和糜貹、石寶兩兄弟去一趟滄州如何?”
時遷趕忙站起來,抱拳領命:“哥哥放心,小弟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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