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後院籌謀詭念起 府衙議事風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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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喉間溢出一聲冷笑,暗道:
“寒窗苦讀十年,換來個芝麻綠豆官,三任知縣走馬燈似的換,偏我像棵老樹樁子紮在這兒!”
他看著兩個被退回的木匣,“什麽清正廉潔,不過是攀了高枝便瞧不上舊人!
我巴巴送的禮,倒成了打臉的巴掌......”
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上個月在城隍廟後巷遇到的那位方士,不禁低聲自語:
“也不知他說的,到底有幾分真假。”
恍惚間,仿佛又聽到方士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此乃雙生蠱。”
陳光忍不住脫口而出:“雙生蠱?”
方士緩緩說道:
“這雙生蠱蟲需分飼男女二人。
他們吃下後,便會對對方萌生情愫,進而血脈相連。
此後,無論這二人相隔多遠,種蠱者皆能通過身旁其中一人的耳目視物聽音,甚至可憑心神控製另一方。”
陳光下意識地摸了摸袖中藏著的血蠱,心中暗自思忖:
“按照方士的說法,日後要用這雙生蠱時,得提前七天以自己的精血,每日喂養蟲子一次,連著喂養七天後,再將這兩隻蠱蟲放入酒中,分別喂給一男一女,到時候自己就可以通過一人控製另一人……”
這時,妻子劉氏走了過來。
陳光垂眸望著她,心中暗自思量:
“她倒是賢惠,隻是……”
劉氏素手如蘭,又給他斟好酒。
陳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張肌若凝脂的臉上,心中微動:
“模樣還是這般出眾……”
陳光看得有些癡了,心中念頭一轉:
“若是能讓她和他服下這雙生蠱,或許就能達成我的目的了……”
陳光喉結微動,像是下了某種決心,猛地抄起酒盞一飲而盡。
“咳咳咳!”
辛辣的酒水嗆得陳光劇烈咳嗽起來。
劉氏聞聲,急忙繞到他身後,伸出纖手輕輕叩擊他的脊背,關切地說道:
“官人,你這是怎麽了,喝得這般急!”
這熟悉的觸感讓陳光呼吸一滯,他反手扣住那隻柔夷,聲音沙啞地喚道:
“淺棠,”邊說邊用指腹摩挲著妻子的玉手,“咱們成親這些年,你說實話,為夫待你如何?”
劉氏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弄得耳尖發燙,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卻怎麽也掙不脫,帶著幾分委屈說道:
“自從和相公成親後,相公待我自是千般好……
隻是妾身無用,至今未能為陳家延續香火,給相公誕下一兒半女……”
話還沒說完,淚珠子已砸在陳光手背。
陳光一把將佳人摟進懷裏,指尖撫過她後頸的絨毛,低頭咬住妻子發頂,輕嗅著她身上的香味,說道:
“說什麽傻話,現在沒有子嗣又何妨?
你我都年輕,來日方長……”
話到嘴邊,陳光陡然又問道:
“若有一日我遇上難處,淺棠,你可願為我赴湯蹈火?”
劉氏仰起沾著淚痕的臉,杏眼明亮如星,毫不猶豫地說道:
“夫君這是哪裏的話?
你我夫妻本為一體,便是要妾身這條命,也盡可拿去!”
懷中嬌軀的溫度灼得人發暈,但陳光卻毫無欲念。
望著跳動的燭火,他心裏暗自想著:
“哼,很快,很快自己就能達成升遷的目的了。”
……
青州城內,慕容彥達欲清剿境內匪患的消息剛一傳開,市井之間,頓時炸開了鍋。
街頭,幾個百姓正聚在一起,其中一個滿臉喜色,大聲說道:
“哎,你們聽說了嗎?
知府相公要為民除害,清剿匪患啦!”
另一個百姓也跟著興奮起來:
“那可不,這可是大好事啊!
咱青州百姓可有盼頭了!”
“是啊是啊,”又一人附和道,“我看這慕容知府,簡直就是重生的包青天呐!”
“對對對,”最先說話的百姓點頭如搗蒜,“等他蕩平了匪患,咱青州就能過上安寧祥和的日子咯!”
說著,他還雙手合十,朝著知府衙門的方向作揖。
而在一處深宅大院裏,幾個官紳富戶正圍坐在一起,麵色凝重。
其中一個緊鎖眉頭,連連歎息:
“唉,這慕容相公手段,實在是高明啊!”
旁邊一人壓低聲音,神色複雜地感慨道:
“哼,隨便拋出個剿匪的由頭,金山銀山便會源源不斷地送進他的府邸。”
“誰說不是呢,”另一人苦笑著搖頭,“咱們能有什麽辦法,隻能乖乖掏錢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話語間滿是對這位相公權謀手段的忌憚與無奈。
三日後清晨,青州府衙內。
“這天才剛亮呢,這麽急著叫咱們來,也不知相公要宣布什麽要事。”
一位官吏邊匆匆走著,邊跟身旁的同伴抱怨道。
“噓,小聲點。”
同伴趕忙提醒,“慕容相公的命令,咱們照做就是。”
兩人隨著人流,匆匆往府衙裏麵走去。
“哎喲,這都卯時三刻了,晨霧還沒散呢。”
另一位官吏嘟囔著走進大堂,見裏麵早已擠滿了身著各色官服的官員。
紅的、青的、綠的官袍交錯而立,跟開染坊似的。
“咱們品級低,隻能在這廊下站著了。”
一名八品官員無奈地說著,還忍不住踮起腳,伸長脖子往大堂裏張望。
“誰說不是呢,你看七品以上的相公們,在裏麵待著多舒服。”
旁邊的官員回應道。
眾人約莫又等了一刻鍾,慕容彥達才在親信李濤的陪同下款步而入。
眾人剛要行禮,他抬手止住:“都免了。”
他目光掠過眾人,最後落在吳亮身上,“再坐諸位身為朝廷官員,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如今京東東路匪患叢生,青州花家餘孽更是逃入梁山泊,成了朝廷心腹大患......”
吳亮後背瞬間滲出冷汗。
慕容彥達說“青州花家”時,尾音拖得極長,目光有意無意地盯著他。
還未等他定神,濟南知府劉豫已“謔”地起身:
“安撫使相公,梁山泊可是京東西路地界!
莫非朝廷又改了轄區劃分?
還是相公得官家看重,又領了京東西路的差事?”
這話一出,堂內空氣驟然凝滯,隻聽得簷角銅鈴叮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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