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加了利息的。”大漢解釋道。
    林晨點點頭：“那就還五萬，三天後我讓王建把錢給你們送過去。”
    “好的好的，林先生說什麽就是什麽。”大漢連忙答應。
    “那我們就先走了，三天後見。”說完，一群人灰溜溜地離開了。
    房間裏瞬間安靜下來，王老頭和王建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林先生，您真是太厲害了！”劉穎興奮地說道。
    “隻是碰巧認識而已。”林晨擺擺手，然後看向王建，“現在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欠下這五萬塊錢的嗎？”
    王建低著頭，半天才開口：“我…我是在麻將館輸的。”
    “麻將館？”林晨皺了皺眉，“你經常去嗎？”
    “也不是，就是前段時間有幾個朋友拉我去玩，說是小打小鬧，沒想到…”
    “朋友？”林晨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什麽樣的朋友？”
    王建想了想：“就是以前一起工作過的同事，關係挺好的。他們說那個麻將館很正規，不會出什麽事。”
    林晨和王老頭對視了一眼，都感覺事情沒這麽簡單。
    “建兒，你老實說，到底怎麽回事？”王老頭嚴肅地問道。
    “剛開始確實就是小玩，一局也就幾十塊錢。可是後來那幾個朋友說，有個大老板要和我們打，一局一千。”王建越說聲音越小，“我想著自己技術不錯，應該能贏錢，結果…”
    “結果一晚上就輸了五萬？”林晨問道。
    “是的。”王建點點頭，“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但是已經輸了那麽多，想著也許下一局能翻本…”
    林晨心中基本已經有了判斷：“你在無意中有沒有提到過家裏的情況？比如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王建愣了一下：“好像…好像確實說過家裏有些老藥材，還有一株千年人參…”
    “果然！”林晨一拍手掌，“你這是被人設局了！”
    “設局？”王建和王老頭都一臉茫然。
    “他們就是衝著你家的千年人參來的。”林晨解釋道，“先用小利引誘你上鉤，然後在你提到家裏有寶貝之後，立刻設局讓你輸錢，最後逼你用人參抵債。”
    劉穎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林晨分析得對，這種套路我在電視上見過。”
    可是王建卻搖頭：“不可能，他們都是我的老朋友，認識好幾年了，不會騙我的。而且我對麻將很有研究，別人要是出老千，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是嗎？”林晨笑了笑，“那你敢不敢帶我去見識見識？”
    “去哪裏？”
    “去那個麻將館，我要親眼看看他們是怎麽出老千的。”
    王建有些猶豫：“可是我已經沒錢了…”
    “我出錢。”林晨說道，“就當是給你上一課。”
    王老頭擔心地說道：“林先生，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沒事，我心裏有數。”林晨安慰道，“而且現在不搞清楚真相，以後還會有人上當。”
    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當晚就去那個麻將館。劉穎本來想跟著去，但被林晨拒絕了，讓她在王老頭家裏等消息。
    晚上八點，林晨和王建來到了位於城中村的一個麻將館。這是個很不起眼的小店，門口隻掛著“茶樓”的招牌。
    一進門，就有人迎了上來：“喲，王建，今天怎麽有空來了？”
    “張哥。”王建有些尷尬地打招呼。
    張哥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長得很精神，但眼神中透著一股狡猾。
    “這位是？”張哥看向林晨。
    “我朋友，林晨。”王建介紹道。
    “歡迎歡迎，來了就是朋友。”張哥熱情地握手，“今天運氣不錯，剛好缺個人手，要不要來兩局？”
    林晨點點頭：“可以，不過我技術不好，大家手下留情。”
    “哈哈，沒關係，我們也就是娛樂娛樂。”
    很快，四人坐上了麻將桌。除了張哥之外，還有兩個林晨沒見過的人，一個叫李明，一個叫趙強，看起來都是老手。
    “老規矩，一局兩百？”張哥問道。
    “可以。”林晨答應了。
    遊戲開始了。林晨一邊打牌，一邊仔細觀察著其他三人的動作。
    前幾局還算正常，大家互有輸贏。但是從第五局開始，林晨就注意到了異常。
    張哥在洗牌的時候，動作非常嫻熟，而且總是有一些多餘的小動作。更關鍵的是，他們三個人之間似乎有某種默契，經常通過細微的手勢交流信息。
    到了第十局，林晨故意做了個小動作，把手機放在桌子下麵，開啟了錄像功能。
    “王建，你今天手氣不錯啊。”趙強笑著說道。
    “是啊，難得贏錢。”王建確實贏了幾百塊，顯得很高興。
    但林晨知道，這隻是在養魚而已。
    果然，從第十五局開始，王建開始連續輸牌。而且輸得很奇怪，每次都是差一點就能胡牌，結果總是被別人截胡。
    在第二十局的時候，林晨終於看清了他們的手法。
    張哥在發牌的時候，利用手指的巧妙動作，將事先準備好的牌換了進去。而李明和趙強則負責通過手勢告訴張哥該發什麽牌。
    “有意思。”林晨心中暗笑。
    就在王建又輸了一局，準備繼續的時候，林晨突然開口：“等一下。”
    “怎麽了？”張哥問道。
    林晨站起身來，走到張哥身邊：“張老板，你這手法練了幾年了？”
    張哥臉色微變：“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林晨拿出手機，播放剛才錄製的視頻，“你看看這個。”
    視頻中清晰地顯示了張哥換牌的過程，雖然動作很快，但在慢鏡頭下還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還有什麽好說的嗎？”林晨看著三人。
    張哥知道事情敗露了，幹脆也不裝了：“算你厲害，確實是我們出老千了，那又怎麽樣？”
    “怎麽樣？”林晨笑了，“很簡單，把錢還給王建，然後這事就這麽過去。”
    “想得美！”趙強站起來，“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
    話音剛落，從裏麵走出來五六個壯漢，把門口也堵住了。
    “小子，既然你看出來了，那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李明獰笑著說道，“至於王建，要麽把家裏的人參拿來，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