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獻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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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盛八年,十一月初八,正午時分,天青雲淺。
精心梳洗裝扮的劉毅,身著一件玄色的貂皮大氅,大氅之下,是一件深藍色的錦緞長袍,腰間束帶上懸掛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宛如一株傲然挺立的青鬆,雖身處寒冬,卻依舊風度翩翩,貴氣不凡。
劉毅劉國公二人翻身上馬,二人身後是一輛精致華麗的馬車,車簾緊閉,裏麵坐著劉氏。三人帶著侍從緩緩朝著皇宮行去,馬蹄聲噠噠作響,車輪轆轆滾動。當劉毅、劉鎮羽和劉氏到達宮門前,侍從們會將馬車牽引至指定的馬廄或車棚處,在停放好馬車後,侍從們會留在馬車停放處等候主人的吩咐,或者根據規定前往特定的區域休息待命。
對於頭一次進入皇宮的劉毅在剛踏入宮門,那一刻,心中猶如翻湧著驚濤駭浪。眼前宏偉壯麗的建築既震撼又緊張。目光所及之處承載著每個皇朝的輝煌,讓他在驚歎之餘,也不禁生出一絲敬畏。
甬道上鋪設的青石磚,經過歲月的磨礪,光滑而又平整。行走其間,仿佛能感受到往昔的輝煌與莊嚴。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讓人心曠神怡。三人就這樣在皇宮中默默前行,向著舉辦皇後壽辰的宮殿走去。
一刻鍾三人來到青元殿,青元殿規模宏大,氣勢磅礴,有舉辦大型活動的條件,皇帝會在此與大臣、外國使節等一同慶祝元正節。
此時,宮殿內傳來陣陣歡聲笑語,熱鬧非凡。劉毅等人整理好衣衫,邁著沉穩的步伐,向著殿內走去。
剛一踏入,就見滿殿的賓客,華服美飾,熠熠生輝。宮女引領三人分開就座,劉毅抬眼環顧四周,隻見桌上擺滿了珍饈美饌,杯盞交錯間,光芒璀璨。身旁的大臣們相互寒暄著,氣氛融洽。
劉毅也在電視中見過古代的宴會,但當親身踏入這樣的場合時,那種撲麵而來的奢華,也是為之讚歎。
劉毅剛坐下,便聽得身旁的駙馬都尉宋清浩言道:“劉小公爺!許久不見,近些日子在何處遊樂呢?我可是常念著與您相聚共樂。聽聞城內有處風景極佳之地,不知您可曾去過?若未曾,改日咱們一同前往,定能暢意一番。”
“宋兄,咱好好說話別文縐縐的,難道說你要棄武從文?你說的城內的好地方,快給我仔細講講。”
宋清浩剛要開口,就在此時宦官喊道:“太子殿下到!”眾人聞聲紛紛起身行禮,劉毅抬眸望去,隻見太子身姿挺拔,器宇軒昂地步入殿中。太子一身明黃色蟒袍,頭戴金冠,麵容英俊之中透著皇家威嚴。
太子微笑著抬手示意眾人免禮,而後走向主位旁自己的座位。他目光掃過席間眾人,最後落在劉毅身上,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劉毅隻覺那眼神似有深意。
“小公爺,這太子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呐。”宋清浩小聲說道。
“太子對我能有什麽深意。還沒有說那好玩的地方呢,趕快和我說說。”
太子不就是想讓我陪他玩,畢竟皇宮裏的皇子公主都很少來往,劉毅心中腹誹。
“我說,就是春華樓旁邊開了個青樓,聽說裏麵的頭牌那可是貌若天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引得無數富家公子哥趨之若鶩。這幾日,街頭巷尾都在談論此事,不知是真是假。”
劉毅聽到後,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向往,說道:“真有如此出眾?倒是勾起了我的幾分好奇。”
宋清浩見他這般模樣,連忙趁熱打鐵:“劉小公爺,那可不是我吹噓,據說見過那頭牌的人,沒有一個不為之傾倒。要不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劉毅正欲答話,忽聽得宦官高聲喊道:“聖人,皇後娘娘到!”劉毅瞬間收聲,即刻與眾人一道恭敬地朝著來人的方向行禮。
皇上朗聲道:“今日乃皇後壽辰,眾卿同歡,不必多禮。” 隨後,皇上攜皇後入座主位,微笑著環視眾人說道:“願皇後歲歲常歡愉,年年皆勝意,也望諸位與朕共賀此良辰。”
眾大臣齊齊拱手,齊聲高呼:“聖人與皇後娘娘恩愛和睦,乃天下之福。皇後娘娘仁德廣布,今日壽辰,臣等恭祝娘娘鬆鶴長春,壽比南山!願我朝在陛下與娘娘的庇佑下,國泰民安,繁榮昌盛!”
“今日大家不必拘束,盡情為皇後賀壽,共享這歡樂時刻,開席!”
忽聽一陣悠揚的絲竹之聲響起。原來是舞姬入場,個個身姿婀娜,彩帶飄舞。眾人的目光皆被吸引過去。
劉毅正看得入神,忽聽,太子站起身高聲道:“今日母後生辰,本宮特備薄禮一份。”說罷拍了拍手,侍從捧上一隻精美的盒子。打開盒蓋,一顆碩大的夜明珠閃耀而出,在場之人無不稱奇。
“吾兒有心了,母後甚是歡喜,此夜明珠璀璨奪目,堪稱稀世珍寶,足見吾兒對母後的赤誠之心,這份深情厚意,母後定當銘記於心。”
三皇子捧著一個精美的檀木盒子,上前一步,行禮道:“母後,兒臣祝您生辰喜樂,這是兒臣尋來的千年血玉手鐲,據說有養顏安神之效,望母後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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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甚是喜愛,吉兒如此貼心,為母倍感欣慰。這手鐲不僅珍貴難得,更是吾兒的一片真心,母後自當好好珍惜。”
八皇子緊隨其後,呈上一個錦繡包裹,說道:“母後,此乃兒臣從江南尋得的蘇繡屏風,繡工精美,畫麵栩栩如生,願為母後的寢宮增添幾分雅致。”
皇後微笑著點頭:“吾兒們皆用心了。”
…… ……
皇上此時也開口說道:“皇後,瞧瞧這些孩子們,對你的一片孝心,朕亦深感寬慰。朕之子女皆孝順有加,這皆是皇後你教導有方,方能有此和睦美滿之景,朕心甚悅。”
漫長的等待過後,總算輪到劉毅獻禮。
劉毅微微仰頭,目光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嘴角上揚,帶著一抹自信的微笑。他腳步輕快,來到皇後麵前,他先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後用清脆而富有活力的聲音說道:“姨母,今兒個可是您的大喜日子,外甥特意為您準備了一份心意。”
“ 既然這賀禮為毅兒所贈,毅兒你呈上來,打開讓本宮一觀。”
劉毅暗自高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事成了。
劉毅剛欲上前,便聽聞劉鎮羽猛然起身拱手厲聲道:“劉毅,休得無禮!”劉毅瞬間怔在原地,神情驟然轉為驚愕,他嘴巴微張,似想要為自己辯解些什麽,卻又一時語塞,不知該從何說起。
就在氣氛因劉國公的一聲而凝滯之時,端坐在主位的皇帝輕抬眼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不緊不慢地開了口,“無妨,讓毅兒上前獻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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