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落到地上，林辰剛剛那一擊直接打穿了他們的身體。
    但他們的生命無窮無盡，隻是這樣根本死不掉，現在傷口已經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了。
    “人類，你真的越來越不簡單了。”
    “你究竟還藏著多少手段？”
    林辰平靜道：“你隻需要知道，殺你足夠。”
    “嗬嗬。”
    天使笑出聲來，“看來，你還是太小瞧我們了。”
    “又或者說，你對我們一無所知。”
    天上的大門放出光芒，一道光線照在了巨獸身上，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從巨獸身上升起。
    他的身上，長出了一雙新的眼睛。
    正是剛剛在天上睜開的那一雙。
    當這雙眼睛睜開的時候，天地仿佛有一瞬間陷入了黑暗，剛剛恢複了精神，獲得自信的人們，如同遭受當頭一棒。
    他們感覺頭痛欲裂，腦海中迅速閃過很多很多的畫麵。
    不是屍山血海。
    而是他們的曾經，以及未來！
    他們在一秒鍾的時間裏，看見了自己的一生。
    出生在這個殘破的世界已經實屬不幸，後來還要麵對無數妖魔鬼怪和使徒的追殺，永遠不能看見天上的太陽，還要看著熟悉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
    畫麵結束後，他們都感覺心頭前所未有的沉重。
    “人類，你確實很強。”
    “但是可惜，你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也沒辦法永遠停留在一個地方。”
    “你總會有離開的一天，但這個地方，對這些人而言卻是永遠的家。”
    “就算你打敗了我們，你也不能打敗真正的神聖。”
    “當你離開時，會有新的我們到來。”
    “那個時候，你能聽到他們的呼喚和慘叫嗎？”
    天使口中的神聖，正是黑暗世界。
    他們很清楚自己打不過林辰，但是林辰隻有一個，而他們來自黑暗，無窮無盡。
    “我們不介意讓他們看見更黑暗的未來。”
    林辰明白天使的意思。
    他們可以讓人們看見一種錯誤的未來：林辰拯救了他們，但離開後沒多久，黑暗到來，所有人都逃不掉。
    自己解決掉了天使，讓他們看見了希望，但之後的黑暗降臨，將是徹底的絕望。
    “要不這樣吧。”
    天使說道：“你離開這個世界，這裏留給我們。”
    “我們保證可以讓他們沒那麽痛苦。”
    地上的人們臉色灰白，自從看過未來後，他們都振作不起來了。
    也許一切努力，都是沒用的。
    唯有林辰神情平靜。
    “難道你們真的以為，我束手無策了嗎。”
    天使冷笑，“你能有什麽辦法？”
    林辰淡淡說道：“我曾經重啟過一個宇宙，也進入過黑暗世界，我見過許多文明的遺跡。”
    “枯萎的花已經消失，但留下來的花，會有百般開法。”
    天使皺眉，“什麽意思？”
    林辰一揮手。
    在場所有人，包括天使在內，腦海中都出現了一段段畫麵。
    那是林辰在一個又一個遊戲裏遇到的事情。
    並不隻是這個世界的人們在麵臨絕望。
    有的遊戲裏，整個宇宙都要崩潰，全宇宙的文明齊心協力對抗妖魔鬼怪。
    還有的文明，為了讓生命的火種延續，甘願犧牲整個文明引開妖魔鬼怪。
    更有人獻祭自己，把所有人留在生死之間，隻為等待一絲渺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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