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檢查了一下狗子，數據顯示這條狗子是正常的。
    “山神存在多久了？”林辰詢問老者。
    老人愣了一下，然後仔細回想，“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我在認事的時候，村子裏就有擊敗山神的習慣了。”
    山神的存在，未知。
    山神的曆史，未知。
    “你有沒有參與祭拜過山神？”林辰又問。
    老人點了點頭。
    林辰看著他，結果顯示他也是正常人，但祭拜過山神，昨天晚上他睡覺的時候又沒有呼吸。
    這真的是正常人嗎？
    林辰走出房子，抬頭看向天空。
    藍天白雲，陽光溫暖，一切都顯得這麽正常。
    直播間裏的外星人觀眾，紛紛發出彈幕。
    “開始了，就連天下第一，也要迷茫了。”
    “接下來，就算是他，也會崩潰了。”
    “過不了，這個遊戲是最難的，誰都過不了。”
    他們看過這個遊戲很多次了。
    但每一次都是失敗。
    而且他們也抓不住遊戲中的關鍵。
    哪怕是拿出一秒鍾能演算整個宇宙的智腦，也分析不出問題在哪。
    絕望，籠罩著每一個人。
    哪怕沒有身處這個遊戲，也感到一陣無力。
    村子當中，一切如常。
    夜幕降臨。
    一個女孩，走到了一棵樹下。
    月光下。
    她的容貌顯現，正是白天時被鞭子抽打的少女。
    而在她的身後，還站著數十個村民。
    砰！
    村民舉著的火把，瞬間燃燒起來。
    火光驅散了月光，照亮了整條路，少女頭上的樹幹上，繩子隨風飄蕩。
    這裏隻有火焰燃燒的聲音。
    每一個村民，都沒有說話，少女也沉默不語。
    她站到凳子上，伸手抓住繩子，打出一個圈套，然後將頭鑽了進去。
    閉上眼睛。
    無數畫麵從她的腦海中閃過。
    父母，村民，從小教導她要為山神奉獻一切，如今自己讓山神失望了，她決定自殺。
    村民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看起來就像是戴了一副麵具。
    砰。
    她踢翻了凳子。
    噶幾——
    樹枝承重，發出響聲，幾片樹葉緩緩落下。
    即將落地的瞬間。
    砰砰砰——
    村民手中的火把，火焰陸續炸開，從隊伍最後麵，一路炸到少女旁邊。
    炸開之後，火光熄滅，道路從後麵黯淡過來，仿佛被什麽東西吞噬了光明。
    直到少女也消失在黑暗當中。
    直播間裏的觀眾看見這一幕，全部沉默了。
    “她死了嗎……她死定了。”
    “怎麽會這樣。”
    “殺死她的，不是村民啊。”
    大家都看明白了。
    殺死這個女孩的，並不是村民，也不是她的父母，而是這個村子。
    她從小就被灌輸要為山神奉獻一切的精神，現在知道自己對不起山神，所以要自盡謝罪。
    對玩家來說，從村民手中救下這個女孩並不困難。
    但是要想從這個村子中救下這個女孩，就根本不可能辦到。
    就像你在城市中長大，去到外國的一個落後村子裏，告訴他們上帝並不存在，他們是不會相信的，甚至還會覺得你就是撒旦化身，要殺死你。
    玩家看著自己的雙手。
    強大的武力，可以改變物理層麵上的事情。
    但對精神上的枷鎖，一點用也沒有。
    “這個遊戲的最終boss，就是這個村子那古老落後的精神吧？”
    “怎麽打？殺光這個村子的人嗎？”
    “看得見，卻摸不著，該怎麽辦？”
    這下不止是外星觀眾絕望了。
    龍國的玩家，也感到了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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