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棟灰色的建築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莊嚴，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光，能給她帶來一些安慰。
    周小眠走進警局，大廳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幾個警察正在忙碌著。她站在接待台前，有些緊張地環顧四周，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
    “同誌，你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一個年輕的女警走過來，微笑著問道。周小眠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我想報警。”
    女警點了點頭，示意她坐下，然後遞給她一杯水：“別急，慢慢說，發生了什麽事？”周小眠接過水杯，雙手緊緊握住，仿佛這樣能讓自己感到一絲安全感。
    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曆：“我最近連續幾天都做噩夢，夢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他說自己是被一個叫‘毛蛋’的人電死的，還讓我報警捉拿凶手。而且，我好像認出他了，他是樓下便利店的員工，這幾天都沒出現過……”
    女警聽著她的敘述，眼神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她一邊記錄，一邊不時地點頭：“你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周小眠搖了搖頭：“我也很害怕，但我覺得這不僅僅是夢。我甚至覺得，那個壽衣店的老板好像知道些什麽，他今天早上還問我是不是睡不好，做噩夢……”
    女警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壽衣店的老板？他叫什麽名字？”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和他聊過幾句。”周小眠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迷茫。女警沉吟片刻，然後站起身：“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叫我們的同事過來，我們再詳細了解一下情況。”
    周小眠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她的心裏充滿了忐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她知道，自己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也許，這道光真的能驅散那些黑暗也說不定。
    壽衣店老板溫暖正忙著整理店裏的擺設，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
    “喂，李小燃？妖！大忙人兒想起我啦？！”他接起電話，聲音依舊低沉。
    電話那頭傳來李小燃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嘿，溫暖，最近在忙啥呢？”
    溫暖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當然是繼續祖傳老本行啊，還能幹啥？”
    李小燃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別扯了，老溫，我問你正事兒呢。最近你有沒有跟一個女生扯淡，拉著人家不讓她走，還給人家講什麽噩夢之類的？”
    壽衣店老板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李小燃，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小燃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耐煩：“少跟我裝傻！有人報警了，說你最近一直在嚇唬一個女生，還跟她講什麽噩夢的事兒。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亂來，我可真要找你麻煩了！”
    壽衣店老板冷笑了一聲：“李小燃，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我可沒做什麽違法的事。再說了，我嚇唬誰，那是我的事兒，跟你有什麽關係？”
    李小燃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冽起來：“老溫，別跟我玩這套。我知道你那點心思，你要是再敢亂來，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溫暖沉默了片刻，然後冷冷地說：“李小燃，你要是沒事，我就掛了。我可沒時間和你在這兒扯淡。”
    “你最好老實點！”李小燃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溫暖看著手機屏幕，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沉。他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把手機放回口袋，繼續整理店裏的東西。
    但他心裏清楚，李小燃可不是能輕易糊弄過去的人。自己還是一五一十跟她全盤托出最好。
    壽衣店老板剛把最後一塊壽衣布料整理好，抬起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上午的大掃除終於結束，他正準備坐下來喝杯茶，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微皺起——又是李小燃。“喂，李小燃，有事嗎？”他的聲音依舊平靜，仿佛剛剛的電話並沒有讓他產生任何波動。
    “幹嘛呢？”李小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語氣依舊是那種不緊不慢的風格，但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壽衣店老板微微一笑，語氣裏帶著一絲調侃：“還能幹嘛？幹活唄！你以為我整天無所事事啊？”
    “少廢話，出來，路口處咖啡廳。不見不散。”李小燃的聲音不容置疑，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壽衣店老板看著手中的手機，嘴角微微勾起一絲複雜的笑容。
    他放下手機，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外套，慢悠悠地穿上。他走到店門口，鎖上門，然後朝著路口的咖啡廳走去。
    一路上，他心裏清楚，李小燃可不是那種會輕易放過他的人。她是個典型的“曹操性格”，說到做到，雷厲風行。
    這次，她肯定是有備而來。壽衣店老板走進咖啡廳的時候，李小燃已經坐在角落的位置，麵前擺著一杯已經冷掉的咖啡。她抬起頭，看到壽衣店老板進來，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坐吧。”李小燃的聲音依舊冷淡，但眼神卻緊緊盯著壽衣店老板。壽衣店老板不緊不慢地坐下，拿起菜單看了一眼，然後遞給服務員：“來一杯黑咖啡，不加糖。”
    服務員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壽衣店老板這才看向李小燃，微微一笑：“怎麽，今天找我有事？”
    李小燃沒有說話，隻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壽衣店老板麵前。照片上是一個女孩，正是周小眠。“她來找我們報警了。”
    李小燃的聲音平靜而堅定，“說你嚇唬她，還給她講什麽噩夢的事兒。”
    壽衣店老板看了一眼照片，微微挑眉：“哦？她就是那個周小眠？”
    “你認識她？”李小燃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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