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下麵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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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現在完全是變成了一副臭雞蛋的手,現在連我自己聞到後都覺得臭。
    沒辦法我隻好又在旁邊的牆上抹了抹,試圖把這個臭味給祛掉。
    很明顯別說抹牆上一次了,我把手抹禿嚕皮了估計都沒有用。
    就在我們三個對我手上的臭味都嫌棄的時候,黑皮那邊已經把洞刨好了。
    黑皮的速度和效率確實高,順帶著它還把那個牛皮氈子給拖拽了出來。
    整個牛皮氈子大概有小時候燒火做飯時用的風箱那麽大。
    這個風箱現在很多人都沒見過了,一般都在灶台的旁邊,用手來回拉動製造風力,吹動火勢的同時提供氧氣,使做飯的火充分燃燒。
    可這樣大小的牛皮氈子裏麵包的是什麽東西呢?又被埋在這個角落裏?
    黑皮又是怎麽會突然衝著這個東西進來呢?現在我們幾個可是滿腦袋的疑問。
    本來我想上前打開看看的,結果被格白婉兒攔住了說“你別碰了,我們來打開吧,要不然你手摸到哪裏臭到哪裏。”
    她這番話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雙手可把我給毀了,自己都嫌棄。
    現在被格白婉兒這麽一說,我又不自覺的湊近聞了聞,著實讓人難受。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說“行吧,你們倆打開吧,我不碰了,確實太臭了。”
    而黑皮此時就靜靜的坐在旁邊觀看,它坐在地上的樣子有些深沉,又有些凝重。
    我看著這家夥就覺得它突然跟人一樣了,有獨立的思想,又有人類的情緒。
    也不知道它究竟是為何,突然變成這樣,難不成是因為之前受傷,傷口感染和人一樣發燒了?
    於是我走到黑皮旁邊蹲在了地上檢查了一下它身上之前傷口的情況。
    傷口基本上都沒什麽問題,看來並不是這個原因。
    我在檢查它身上的時候,黑皮依舊保持著凝重的樣子,對我沒有任何的理會。
    它這個態度更加讓我心裏不舒服起來,這家夥到底是怎麽了?
    沒辦法,我也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後用眼睛盯著它的眼睛看。
    黑皮此時的目光就一直盯著牛皮氈子,直到我盯著它看了有半分鍾左右,它才抬起前爪扒拉了我胳膊一下。
    它這個動作就像是在在對我說“別鬧,我這會心情不好,別一直這麽盯著我,我也不想說話。”
    我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黑皮的腦袋,隨後歎了口氣,也看向了牛皮氈子。
    此時的牛皮氈子已經被打開的差不多了,最後一層剝開之後裏麵裸露出來了一團黑色的東西。
    黑皮看到之後緩緩的往前湊了湊,它並沒有靠太近,而是在牛皮氈子的旁邊蹲了下來。
    我也舉著電筒湊了過去,仔細看了一圈之後,我們才發現這團東西像是一個蜷縮著的動物。
    可惜這個姿勢沒辦法把它舒展開看清楚情況,因為它死的太久了,而且屍體像是被處理過做成了標本一樣。
    但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黑皮對這個蜷縮著身子的動物很是在意,要不然黑皮不會通過嗅覺來確定它的存在,更不會是這樣的狀態。
    於是我又仔細的觀察了起來,看了一會之後我才有些明白起來。
    這具蜷縮著的動物屍體,不管是從體型還是毛發,以及能夠看到的身體表麵特征,都和黑皮很像!
    難不成這具屍體和黑皮還有什麽淵源不成?但它從小可是都跟著我長大的,怎麽可能認識這具屍體呢?
    不對,黑皮的嗅覺,還有刻在骨子和血液裏的本性,或許說明它還真對這具屍體有什麽特別之處。
    這讓我想起了之前黑皮懼怕阿嬌手裏的鞭子,那條鞭子可是從來沒有抽打過黑皮,但它隻要一看到或者感受到鞭子,黑皮就會出現害怕的情況。
    這就是刻在黑皮骨子和血液裏的東西,而麵前的這具屍體或許也是。
    說不定這具屍體是黑皮的爺爺奶奶,再或者伯父叔叔,也不奇怪。
    又看了一會之後,黑皮就朝我唧唧的叫了兩聲,隨後朝我比劃著動作。
    看它向我表達的意思是讓把牛皮氈子重新包起來。
    雖然不能語言交流,但黑皮的意思我懂,或許這具動物屍體還真是黑皮的家人類。
    確認好重新包回去,也算是對逝者的尊重和安息,於是我讓格白婉兒她倆又重新包了回去。
    她們倆可搞不懂其中的含義,但是打開牛皮氈子是一具動物屍體,現在又重新包回去,倒也沒拒絕。
    黑皮無法用語言交流,隻能就這樣了,等會包好之後再按原來的地方埋了算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安慰它,按照人類的思維,這隔的有點遠,更何況沒見過麵的親人,是不會有這樣的表現。
    並不是說人性比較冷血,而是這就是所謂的日久生情,沒有陪伴何來情。
    重新打包我是幫不上忙了,因為我的手太臭,怕再把她倆給熏到了。
    於是我就去到被黑皮刨開的位置清理一下周邊的碎石,等會重新埋的時候好方便放回原位。
    當我趴在洞坑時候,我卻看到下麵還有一個洞,沒想到這個牛皮氈子包裹的下方還有空間!
    於是我打著手電筒朝下麵照了照,下麵的空間不大,有點像農村家家戶戶挖的地窖。
    但是看了一會我卻發現了一條人的胳膊,這條胳膊露在外麵,整個人的身體被碎石土屑覆蓋了,暫時看不清全貌。
    沒想到這下麵還有人!於是我壓著聲音喊了兩句“下麵是誰?是死是活?”
    可喊了幾聲之後,這個人並沒有回應,我突然就想到會不會是猴子?再或者是鄒老爺子那幫人的其中一個?
    於是我趕緊把情況和格桑曲姆以及格白婉兒說了一下。
    但這個洞口爬下去不容易,我想要盡快下去也得找條繩子才行,可眼下哪有繩子用。
    我把目光又停留在了八一杠自動步槍的槍帶上,可誰在上麵拉呢?
    格桑曲姆和格白婉兒不一定能夠拉的住我,為了搞清楚下麵壓著的究竟是誰,我隻好讓黑皮先下去。
    黑皮此時已經重新恢複了之前的狀態,看來悲傷或者凝重隻是暫時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會淡化。
    黑皮順著洞口就爬了下去,我則趴回洞口位置給它用電筒照明。
    其實黑皮是不需要用照明工具協助的,我之所以用電筒幫忙照明就是想第一時間看清楚那個人究竟是誰!
    格桑曲姆就在後麵對我說“要不然我倆用槍帶拉著你試試?我覺得是猴子的幾率很大,因為這裏根本就沒有見到猴子的影子。”
    “之前我就覺得他不可能輕易被炸死,這可不是猴子的作風。”
    格桑曲姆最後這句話說的很對,同歸於盡的自殺式爆炸確實不是猴子的作風。
    我作為猴子的好兄弟,竟然沒有堅定立場和想法,反而擔心成這樣。
    或許是因為猴子在我的心裏勝似親兄弟的原因吧,雷管炸藥的爆炸把我給炸糊塗了。
    於是我快速解下了八一杠自動步槍的槍帶,朝格桑曲姆遞了過去。
    她們倆用槍管穿在了槍帶的一端,這樣受力會比較方便,而我則倒退著拽緊槍帶慢慢滑下了洞口。
    沒想到格桑曲姆和格白婉兒的力氣還可以,在上麵拽著我挺穩當。
    我身子探下洞口之後順著槍帶慢慢的往下滑,滑到底的時候眼睛瞥了一下底部的著力點,這才跳了下去。
    這個高度大概還有兩米左右,已經不算太高了,人很安穩的落到了地麵上。
    黑皮已經在用爪子清理這個人身上及附近的碎石土屑,我見狀立馬也加入了清理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