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染血的手指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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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淺急衝衝的進來說,“巡邏警在582公路看到羅根生的車,今早上從他車旁經過,5分鍾後再經過,往反方向行駛”。
    郭天說,“叫上陸佩,我們出發”。
    郭天他們趕到鐵蹄酒館,地上明顯的轉彎刹車痕,指明了停車的方向。
    大門內的化妝筆被陸佩撿到。
    錢淺指著地上的腳印說,“她一定在這裏拖著鞋跟走”。
    郭天撿起地上的氦氣罐說,“用罐氣球的,但也可以用它來改變音調,車停在門口,他們是步行到這裏的”。
    錢淺說,“琳姐怎麽還沒聯絡我們?”
    嚴肅一個人來到羅根生的公寓,他找物業打開房門。
    房子裏隻有一隻大白鸚鵡在籠子裏,錄音電話裏全是羅根生給程曉曼的留言。
    桌上手提包裏的皮夾也還在,裏麵的證件都在。
    鸚鵡可能見到陌生人,一直在呱呱叫。
    嚴肅走近對它說,“可惜你不會說話,不然就可以告訴我她的去向”。
    他發現鸚鵡的羽毛上有紅點,走近一看,是濺落的血跡。
    嚴肅明白鸚鵡的主人可能性命堪憂。
    李琳琳根據地圖來到一處廢水處理廠。
    李琳琳說,“應該就是這裏了”。
    羅根生大喊程曉曼的名字,結果根本沒人回應。
    李琳琳看著地上的下水井蓋說,“幫我打開這個”。
    兩人掀開井蓋,一具屍體頭朝下漂在裏麵。
    羅根生大喊一聲後痛哭起來。
    李琳琳就知道了,裏麵就是失蹤的程曉曼。
    法醫室裏,張哲說,“手指是在死後切除的,傷口沒有出血組織,骨頭上有鋸齒痕跡,用的是帶鋸齒的刀,隻有手指,所以隻能告訴你這些”。
    郭天的電話響了,他聽到了李琳琳的聲音,“感謝老天”。
    李琳琳說,“有綁架發生”。
    郭天說,“我知道,程曉曼已經死了,碰過錢的手上會有夜光反應”。
    李琳琳欣慰的說,“你看到我的線索了?”
    郭天說,“你做得很好,我知道一切,但你在哪裏?”
    李琳琳說,“我和羅根生跟程曉曼的屍體在一起”。
    李琳琳回到鑒證科,錢淺說,“她已經吃過飯了,但很晚才睡著”。
    李琳琳看見睡在辦公室沙發上的女兒身上還蓋著小毯子。
    她感激的說,“非常感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她小心的關上門,輕輕的坐在女兒身邊。
    小聲的說,“對不起,寶貝,下次媽媽一定去看你表演”。
    法醫室裏,郭天問,“你沒看清他的樣子嗎?”
    李琳琳關注的重點是,“你假定他是男的?戴兔子麵具,開著遠光燈,模擬的聲音,反正我是沒看出性別”。
    張哲說,“程曉曼起碼在水裏泡了24小時,看她的皮膚,典型洗衣女工效應,但沒有皂化”。
    郭天說,“口腔裏有麗蠅的卵,還沒有孵化,隻是吸飽了水”。
    張哲說,“鼻子和氣管都有相同的現象”。
    郭天說,“在泡水前,腐爛的屍體需要時間吸引蟲子”。
    張哲說,“她已經死了48小時,水上,水裏時間各占一半”。
    李琳琳說,“血淋淋的鼻子,淤血現象,她受到過虐打,死因呢?”
    張哲說,“後腦遭受鈍器創傷,傷口上發現一小塊物質,我猜是某種石材,類似花崗岩,得化驗以後才能確定”。
    李琳琳說,“我要去公寓和嚴肅查看這些血跡”,說完就準備離開。
    她剛出法醫室,羅根生就站在門口,她問,“你怎麽在這裏?”
    羅根生說,“我想要看看她,拜托了”。
    李琳琳說,“最好不要,她目前的狀態不適合你去看”。
    羅根生說,“她是我的生命,我很愛她,求求你了”。
    李琳琳看著他的眼神,點頭帶他進了法醫室。
    郭天詫異的看著進來的羅根生,也沒說話。
    羅根生說,“都是我的錯,如果能早點找到她,付了贖金。。。”
    郭天實在不會安慰人,他說,“其實結果還是一樣的,她早在你能伸出援手前就被殺了”。
    羅根生問,“什麽時候?在哪裏?”
    李琳琳說,“你得給我們時間調查,不如你先回家,睡一覺”。
    羅根生說,“現在我無法麵對我老婆”。
    李琳琳說,“那就去附近的酒店開個房間睡一覺”。
    公寓裏,嚴肅在破損的茶幾邊發現血跡,李琳琳走進來說,“是大理石”。
    嚴肅說,“能再見到你真好,有人撞到桌子,這裏明顯有掙紮的痕跡”。
    李琳琳說,“綁匪可能闖了進來,她想跑,臉上挨了一拳而倒下”。
    嚴肅說,“這裏是血泊處,濺到了鸚鵡的羽毛上,鳥類分成血羽毛和平羽毛,平羽的鳥不會流血,因為沒有毛細血管,隻有軟骨原骨”。
    李琳琳問,“你從哪裏知道這些的?”
    嚴肅說,“探索頻道”。
    李琳琳問,“凶手怎麽把屍體搬出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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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肅說,“從這裏到門口沒有血跡,我猜她被什麽東西裹著,床單,床鋪,日用織品,壁櫥,衣櫥都沒有動過”。
    李琳琳說,“或許是用塑料的,如果殺人,斷指都在這裏進行的,那麽刀呢?”
    她把廚房檢查了一遍說,“真聰明,綁匪清洗了所有的刀具”。
    嚴肅拿起桌上裝有紅酒的酒杯說,“那為什麽洗了刀具,卻留下酒杯呢?”
    李琳琳說,“把杯子帶回去交給王樂樂,看他能不能找出什麽有用的線索”。
    冰箱門上貼了不少照片,有一張照片引起了李琳琳的注意。
    是在浴室裏拍的,高清鏡頭下,塑料浴簾上掛著水珠,於是她去浴室。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塑料浴簾沒有了,掛鉤上還有殘餘的碎片,很明顯是撕扯下來的。
    嚴肅收集了碎片說,“看來就是用這個把她包起來的,一定是丟在棄屍處了”。
    在棄屍現場的錢淺和陸佩接到嚴肅的通知,隻能爬進下水道,去尋找浴簾。
    很幸運,沒走多遠就找到漂浮在汙水中的浴簾。
    劉大海說,“我查過程曉曼的電話記錄,她就是習慣的奴隸,母親,健身房,羅根生,外賣,幾乎每天差不多,最後一通打到羅太太的手機”。
    李琳琳從化驗室出來說,“王樂樂從酒杯上取得唾液比對dna,一個是程曉曼,另一個也是個女人”。
    郭天說,“搞不好就是羅太太,她們有很多話要談或是爭吵”。
    陸佩和錢淺在工作台上檢查浴簾,他們發現刀割的小裂縫和一塊不是血跡的汙漬。
    於是交給王樂樂化驗,很快化驗結果就出來了。
    王樂樂問,“你們確定把浴簾放在工作台上時做好清潔了嗎?我想證物受到汙染了”。
    錢淺說,“你就說是什麽物質”。
    王樂樂說,“是鈾酸,和果酸很類似”。
    陸佩說,“花生醬?”錢淺叫住正好路過的嚴肅。
    他問,“你有在工作台上吃過花生醬嗎?”
    嚴肅說,“從不,我就不吃那玩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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