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和李維站在機房裏，“沒有嫌犯，沒有動機，沒有武器”。
    李維說，“沒有人會無端受個致命傷，一定有人殺了他”。
    嚴肅說，“凶手進入這間沒有門窗的密室，要怎麽出去呢”，李維搖頭表示想不出來。
    嚴肅走到冷氣口下說，“和進來的方法一樣，你知道嗎？一直進出這間密室的隻有一樣東西”。
    李維問，“冷氣？”
    他們搬了部梯子，嚴肅爬上去看。
    李維問，“有什麽發現？”
    嚴肅說，“隻看見黑色的聚乙烯複合物，還有可疑的證據”。
    錢淺到張達的家裏，他問，“昨晚你在哪裏？”
    張達說，“待在家裏”。
    錢淺歎了口氣說，“我要看你的雙手”。
    張達的手背都是傷痕，戒指上的花紋和韓亮臉上的花紋一致。
    他說，“你也去找過他，所以我知道他在那裏”。
    錢淺說，“可是我沒碰他”。
    張達，“他沒殺你的女兒”。
    錢淺說，“如果他有罪，我們會逮捕他”。
    張達說，“對，然後呢？律師，審判？要等10年，才能看到正義被伸張，而犯人的人權，永遠比被害人重要，但是昨晚我睡得很好”。
    錢淺說，“以眼還眼，那麽世界就會盲目，這說你教我的”。
    張達說，“我的想法改變了，菲菲死了”。
    錢淺說，“職責所在，我別無選擇，我得讓他們逮捕你”。
    他兒子從樓上跑了下來，不讓警察帶走爸爸。
    張達說，“我會沒事的，等我回來，麻煩你替我照顧他”。
    錢淺說，“沒問題，你放心好了”。
    錢淺看著押送張達的車走遠，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一名警員過來找他，“長官，你們在找遭竊的小貨車？”
    錢淺說，“對，娛樂中心的小貨車”。
    警員說，“我們找到了”。
    郭天這次特意帶著錢淺一起搜查小貨車。
    車車廂裏都是空掉的九厘米彈殼。
    站在車頭的郭天說，“沾了藍漆，可能是郵筒的，韓亮所聲稱撿到槍的地點，我在那附近一戶人家裏，發現九厘米的子彈，那戶人家的後院遭人闖入，你說過他是竊賊”。
    錢淺點頭，郭天繼續說道，“他謊報拾槍地點，是不想讓我們發現他闖過空門，除此之外，他說的應該是實話，現在我們開始吧”。
    唯一的收獲就是一根吃完的棒棒糖棍，錢淺說，“張達嚴格規定，不許在小貨車上飲食”。
    嚴肅和李維在大樓的某一層裏，找到正在維修空調管道的維修工葛明。
    李維拿出證件說，“奧市警察，這位是鑒證科調查員嚴肅”。
    葛明停下手裏的工作問，“原來如此，什麽事？”
    李維說，“維修部說，你修過花卷芯公司的空調”。
    葛明含糊的說，“這棟大樓的空調我都修過，公司這麽多，我隻修過冷氣，公司名字我記不住”。
    嚴肅說，“你應該記得這家公司，就是你用鐵錘殺了人的那一家，百萬分之一的機率，但還是會發生”。
    葛明不得不承認，“那是意外，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習慣把鐵錘掛在這裏，不曉得怎麽會掉下去”。
    嚴肅問，“就這麽掉了下去？那你怎麽撿起來的？”
    葛明說，“方法和我關通風口的蓋子一樣，有這樣一種重力工具，是我自己做的，大家都不曉得我在這裏工作，所以我想隻要不留下證據，就不會有人想到是我”。
    李維耐心的聽他說完，拿出手銬，“你被捕了，你有權保持緘默”。
    郭天明顯心情輕鬆很多，他拿著物證問，“王樂樂，棒棒糖要舔幾下，才能吃到中間？”
    王樂樂正在和別的科室的女孩閑聊，他望天，“天曉得，我怎麽會知道”。
    郭天說，“麻煩你采集上麵的dna”。
    王樂樂說，“整天工作不嬉戲，王樂樂會乏味”。
    郭天說，“整天嬉戲不工作，王樂樂會失業”。
    痕檢組組長來叫他，“郭天，你的未擊發子彈”。
    郭天趕緊跑了過去，“上頭有個清晰指紋，裝彈的時候印上去的”。
    郭天看著篩查報告，“趙士康，去年6月因不當駕駛被捕，1987年出生？還未成年，才15歲”。
    審訊室裏。
    劉大海問，“趙士康，讓我把事情搞清楚，你不認識張達？”
    趙士康說，“沒聽過這個人”。
    劉大海說，“所以說你對陌生人開槍？”
    趙士康問，“誰說我對人開槍了？”
    劉大海說，“我說的”。
    錢淺去找張達，張達說，“趙士康，我認得他，以前常來娛樂中心”。
    錢淺問，“以前？”
    張達說，“後來我禁止他再來”。
    錢淺說，“你把他踢出去了？”
    張達說，“他在球場吸大麻，練習的時候遲到，和別人打架”。
    錢淺問，“什麽時候的事？”
    張達說，“就幾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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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天到審訊室裏，“張達的小貨車裏發現的棒棒糖上頭，有你的唾液，而且這顆子彈上有你的指紋”。
    劉大海說，“娛樂中心的貨車是你偷的，對不對？”
    郭天說，“車子正常啟動，你一定知道張達習慣把鑰匙藏在哪裏”。
    張達問，“為什麽問我趙士康的事？”
    錢淺隻能照實說，“駕車槍擊案所用的車子，就是娛樂中心失竊的貨車”。
    張達立馬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他抱著頭痛苦的喊著，“天啊”。
    劉大海說，“我們知道你無意射殺任何人，可是打死菲菲的子彈不長眼睛”。
    趙士康說，“我隻想嚇嚇他”。
    劉大海問，“嚇嚇誰？何傑？”
    趙士康說，“不是，是張達先生”。
    一旁的律師阻攔說，“夠了，到此為止”。
    趙士康不幹了，他繼續說，“應該讓他們知道那是意外，他不應該踢我出來，讓我在朋友麵前丟臉，我隻是想嚇唬他而已”。
    劉大海說，“所以說，何傑隻是倒黴”。
    趙士康說，“車子開得很快，我隨便亂射一通”。
    劉大海問，“那菲菲呢？”
    趙士康低下了頭，不做聲了。
    張達懊悔的說，“我放棄了他，如果我沒有。。。”
    錢淺說，“是他放棄了自己”。
    錢淺看著張達的背影，發現郭天在辦公室門口。
    他對郭天說，“我做錯了”，
    郭天看著張達說，“對，可是付出代價的不是你”。
    錢淺去張達家安排了孩子的生活，他走到娛樂中心，門已經被鎖了，上麵貼著公告，“娛樂中心暫時關閉，開放日期另行通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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