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問，“嚴肅，血液中含有多少一氧化碳，會致人於死？”
    嚴肅說，“大約45~50”。
    郭天繼續說，“他母親的指數在這個範圍之內，但是他父親的卻非常低”。
    嚴肅說，“這兩個人在同時間接觸到同等量的一氧化碳，他們的一氧化碳飽和指數應該差不了多少”。
    張琪搶答，“條件是他們的體質，健康，和年齡要一致”，
    郭天問，“那煙癮呢”。
    張琪說，“那當然也要算在內”。
    嚴肅說，“三個禮拜前，你父親戒煙了”。
    郭天說，“我們自己也不曉得有這回事，他體內的尼古丁指數很高，我們去找他時，才發現他身上有尼古丁貼布”。
    嚴肅說，“貼布會把尼古丁傳送至血液，可是你父親戒煙時，一氧化碳飽和指數就降回零”。
    郭天說，“你犯了一個科學通病，不把人體因素納入考量，因為你覺得不重要”。
    嚴肅說，“我就是不懂，為什麽你要殺了父母？學校說，你已經通過大學提早入學申請，再過幾個月，你就會離他們遠遠的，不管先前你父母怎麽讓你不爽，都已經不重要了”。
    張琪麵無表情。
    郭天說，“我知道為什麽？他們不讓你離開，對不對？”
    張琪說，“他們不肯付學費，我不符合貸款資格，因為我父親賺太多錢了，雖然不足以過優越的生活，但足以毀掉我的夢想”。
    嚴肅說，“隻要你父母死了，你就可以把店賣掉，用來付你的學費”。
    張琪微微一笑，“你解開了疑點，你一定很高興吧”。
    郭天說，“科學所追求的不是高興，而是真相”。
    陸佩回到辦公室。
    李琳琳問，“你去找伊蓮，結果呢？”
    陸佩說，“她對案情沒有幫助”。
    劉大海進來問，“情況怎樣？你要的老奶奶的電話記錄，或許有件事可以解釋老奶奶自殺的原因，上禮拜她終止銀行賬戶，償還信用卡，還有更改遺囑”。
    李琳琳說，“更加證明了她的舉動是故意的”。
    陸佩看著電話記錄說，“這單子上麵隻有一個是奧市的電話號碼，有80通電話，撥的都是這個號碼。
    李琳琳說，“撥撥看不就知道了”。
    陸佩用免提撥打電話。
    “保險公司，請問要幫你轉接到哪裏？”
    陸佩問，“你們的住址是哪裏？”
    保險客服說，“綠地南路16號”。
    李琳琳說，“餐廳的地址是綠地北路16號，我不覺得這是個巧合”。
    陸佩問，“如果她的目標是保險公司，為什麽會撞到餐廳？”
    劉大海說，“上禮拜我要驅車前往犯罪現場，而全球定位係統隻是我右轉，如果真的右轉，我早就掉進湖裏去了”。
    李琳琳說，“全球定位係統還是有瑕疵，或許方向指示器預設值是北方，也有可能她把地址設定錯了”。
    陸佩說，“不管怎樣，隻有一個疑問，是什麽事讓她這麽生氣？”
    陸佩和李琳琳來到保險公司，伊蓮和她的上司陳勉行接待了她們。
    伊蓮說，“她是我們保險公司的會員，我本來要打電話給你的”。
    李琳琳問，“她對保單有什麽問題嗎？”
    陳勉說，“我們不清楚”。
    陸佩說，“能看一下你們的檔案嗎？”
    陳勉說，“很抱歉，會員檔案屬於機密文件”。
    李琳琳說，“這個人已經死了，醫病特權在這個時候已經不適用”。
    陳勉示意伊蓮把資料給她們。
    陸佩看了資料問，“她有結腸癌”。
    陳勉說，“如果你再看仔細一點，會看到病情已經減緩”。
    陸佩說，“不是，兩個月前斷層掃描顯示，她的癌細胞又複發了，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一天打兩通電話到你們公司，她為什麽要一直打電話？”
    李琳琳冷笑一聲說，“已經死了4個人，別浪費時間，幹脆到警局說個明白”。
    伊蓮說，“瑤霞老太的腫瘤醫生建議她，要馬上接受治療”。
    陸佩問，“有讓她開始治療嗎？”
    伊蓮說，“我們還在審核中”。
    李琳琳沒聽懂，“什麽意思？”
    陳勉說，“申請還沒批準，也還沒被拒絕”。
    李琳琳無語的說，“換句話說，瑤霞老太的健康被丟著不管，她既無法接受治療，也無法上訴，因為你們沒有正式拒絕她的要求”。
    陳勉說，“批準過程需要一點時間”。
    李琳琳說，“但是瑤霞老太沒有時間了”。
    陳勉說，“我們都是依照程序辦事”。
    李琳琳火力全開，“當你們依照程序辦事，不快點做出決定時，她的癌細胞隻會一直蔓延”。
    陸佩說，“你們拿她的健康來做賭注？看她能不能早點死掉，好讓你們省錢”。
    陳勉說，“我們不用負這個法律責任，不用為她的行為負責”。
    李琳琳說，“不管怎樣，都讓我覺得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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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鑒證科，陸佩來找李琳琳，“我們有漏網之魚”。
    瑤霞的孫子寇瑞被叫到警察局。
    陸佩說，“寇瑞，我又看了一次你祖母的保險證書，她沒有寫上電子郵件，這讓我想到，像她這個年紀的老人家，對科技產品可能一竅不通，也許全球定位係統這個東西會讓她感到害怕，我甚至懷疑她到底懂不懂得如何使用，我在上麵采到你的指紋”。
    寇瑞有點不知所措說，“是我安裝的”。
    陸佩說，“不隻有安裝的部分，連操作麵板也有你的指紋，地址是你鍵入的”。
    李琳琳說，“如果你知道祖母的意圖，還在全球定位係統上動手腳，你就有協助，教唆殺人之嫌”。
    寇瑞說，“這也太扯了吧，上個禮拜她來找我，說她不懂得如何使用，我就又教了她一次，並且還演示了一遍給她看，我發誓，如果我知道會這樣，我早就阻止她了”。
    李琳琳說，“寇瑞，你祖母有終身壽險，而你是唯一的受益人”。
    寇瑞說，“我不知道這件事，她從來沒有提過，等等，她跟我說了很奇怪的話，她要我有能力的時候一定要回去把大學讀完，並且要拿到學位，我當時還向她保證了”。
    陸佩說，“你祖母的死因判定為自殺，使得保險無效，所以1毛錢也拿不到”。
    寇瑞說，“我想你們不了解，我愛我祖母，現在她死了，她要自殺了，還殺了三個人你們說什麽呢？她為了我殺人？這要我怎能接受呢？”
    陸佩和李琳琳從審訊室裏出來，張漢軍在走廊等著她。
    李琳琳說，“我去開車”。
    張漢軍對陸佩說，“我打電話去鑒證科，知道你在這裏，聽說你見過伊蓮了”。
    陸佩說，“對，她真的很漂亮，你放心，我沒有提到我們的事”。
    張漢軍說，“真的很抱歉，陸佩”。
    陸佩說，“我也是”。
    張漢軍說，“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陸佩說，“那就回頭見”。
    陸佩上了車。
    李琳琳問，“有別的計劃嗎？”
    陸佩說，“沒有”。
    李琳琳說，“去喝一杯怎麽樣？”
    陸佩沒有猶豫，“走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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