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覺得張哲有點小題大做了，“沒人說你有疏忽，我們有了新證據，所以要重新檢視屍體。”
    張哲說，“恕我直言，嚴肅，你一點都不了解情況。”
    劉大海打斷他們的爭辯，“嚴肅。，請讓我們單獨談一下，好嗎？”
    嚴肅隻能先出去了。
    劉大海認真的說，“我們都不想出錯，可是這和報社、民眾、法醫處、甚至你和我都無關，這件事關係著蘇敏，我們有兩條路可以走，什麽都不管，或是開棺驗屍，找出新證據，你自己決定吧。”
    張哲想了想，在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王樂樂拿著化驗報告找李琳琳。
    王樂樂說，“兩瓶礦泉水裏的毒藥，都是納拉他命，水裏的雜質也都相同，硫化物，石碳酸，氨基酸，咖啡因。”
    李琳琳說，“現在有兩瓶下了毒的百諾，一瓶來自脫口秀酒吧，一瓶來自城市另一頭的便利商店。”
    王樂樂問，“會有什麽關聯？”
    李琳琳說，“可能什麽關聯都沒有，歹徒隻是任意下手。”
    王樂樂說，“我們要怎麽逮到這家夥。”
    李琳琳說，“八十年代的在感冒藥泰樂諾裏，放氫化物的凶手一直沒找到，但他們發現歹徒如何破壞瓶子，所以現在才有安全封條。”
    王樂樂撓了撓頭，他沒聽懂李琳琳的意思。
    郭天和李琳琳重點檢測幾瓶酒吧和便利店開過封的礦泉水瓶。
    郭天說，“便利商店的百諾瓶身沒有針孔，你發現什麽了嗎？”
    李琳琳說，“還沒，等一等，我找到了，在蓋子的封條裏。”
    郭天拿出另外幾個瓶蓋，“要不要看看歡笑窟的瓶蓋？”
    蘇敏的遺體連同棺材一起送到了法醫室。
    張哲看著李小衛說，“放心好了，她不會從棺材裏跳出來的。”
    李小衛說，“老師，我不知道該怎麽進行，這是我第一次開棺驗屍”
    張哲說，“”很簡單，打開棺材。
    嚴肅還嚇唬李小衛，“如果她抓住你，你就用另一隻手把她推回去。”
    李小衛生無可戀的說，“好。”
    棺材打開了，李小衛腦部的情節一個都沒有出現，他感歎的說，“她保存的真好呀。”
    嚴肅說，“防腐的功效。”
    李小衛開始背書，“”抽掉血液，防止細菌滋生，肌肉組織經過處理。
    張哲說，“小衛，麻煩你一下去領些冷霜來，好嗎？我要幫她卸妝。”
    李小衛馬上去物料科。
    鑒證科，大家都在看電視直播。
    主持人說，“今天奧市居民，會發現自己身處危險環境，因為市內出現新的致命危險，今天早晨，十五歲的李某在便利商店，喝了百諾礦泉水便倒地身亡。”
    錢淺無語的說，“”怎麽有變態會做這種事？
    嚴吉說，“問題不是誰？而是手法，難道要我們檢驗4萬瓶，售價過高的自來水？”
    錢淺說，“有必要的話就得一瓶一瓶，查出還有沒有被下毒的。”
    主持人繼續播報，“事情發生在奧市另一頭，調查人員還沒發現，兩案之間有確定的關聯，奧市居民人心惶惶，生怕有個下毒狂四處作案。”
    王樂樂問，“你們知道之前的泰樂諾下毒案，是怎麽檢驗氫化物的嗎？他們把泰樂諾運到機場，用大型x光機偵測。”
    錢淺說，“聰明，氰化物不會反射x光。”
    嚴吉說，“氰化物和x光真幸運，可是納拉他命要怎麽檢測？”
    李琳琳進來說，“我們的問題比想象中嚴重，我們找到下毒方法了，納拉他命不在瓶內，而在瓶蓋上，凶手將納拉他命溶劑，滴在瓶蓋封條上，毛細管效應會把溶劑吸進封條，形成白色結晶。”
    錢淺說，“隻要開瓶喝水，水就會接觸到封條，再進入被害人的肚子裏。”
    王樂樂說，“百諾礦泉水裏會有殘留毒藥，所以我們得把4萬瓶礦泉水一瓶一瓶打開。”
    李琳琳說，“現在隻有這個辦法。”
    郭天在辦公室裏，看著空礦泉水瓶已經很久了。他突然盯著瓶身的批號nv5871，他發現瘋狗和便利店李某的瓶子批號是一樣的。
    他一手一個空瓶，跑去找錢淺，他說，“我要看便利商店的礦泉水批號。”
    錢淺還在和4萬瓶礦泉水作鬥爭，他說，“我把他們分批放，便利商店的在這裏，有140瓶。”
    郭天看著瓶身批號說，“下毒的水不是這一批的。”
    錢淺說，“殺死李某的水，不是便利店裏的？”
    郭天說，“是有人故意把水放在那裏的，歡笑窟的礦泉水在哪裏？”
    錢淺指著另外幾箱礦泉水說，“在那邊。”
    郭天看著批號說，“批號符合。”
    錢淺說，“所以說下毒的水來自歡笑窟？”
    郭天說，“也許凶手要我們以為，這是任意方案。”
    錢淺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郭天說，“用另一起命案作為煙霧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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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肅還在法醫室裏看張哲驗屍。
    他說，“我沒看過這種徴菌。”
    張哲說，“防腐劑就像巫婆的配方，有甲醛、石碳酸、甲醇、酒精、香水、粉紅色染料。”
    嚴肅說，“可以殺死細菌，卻會長出徴菌？”
    他們用冷霜輕輕擦拭死者的後背，張哲停住了。
    嚴肅問，“怎麽了？我做的不對嗎？”
    張哲說，“不是你做的很好，有沒有看見，她背後和右手肘的淤傷？”
    嚴肅說，“符合滑倒的傷痕，可是沒有在驗屍報告上。”
    張哲說，“那是4個禮拜前驗的屍，比較輕微的淤傷，不會在死亡時出現，可是會在防腐時加重，那已經是完成驗屍之後了，這些淤傷，對殯葬業者毫無意義。”
    嚴肅說，“他們負責化妝。”
    張哲說，“我的工作是負責發現，他們負責掩蓋。我們來看看化妝前她是什麽樣子吧。”
    麵部用冷霜擦拭後，淤傷全部顯現出來。
    嚴肅說，“劉大海說的沒錯，這是命案。”
    鑒證科走廊裏，王樂樂邊走邊說。
    “納拉他命是藥丸狀的，要讓它溶解在溶劑裏，必須先磨碎。”
    郭天說，“”納拉他命裏有咖啡因。
    李琳琳問，“對，咖啡因怎麽會跑進去？”
    王樂樂說，“也許是在研磨的時候摻進去的。”
    李琳琳說，“歡笑窟的休息室裏有咖啡研磨機。”
    郭天說，“我去趟酒吧，把研磨機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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