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說，“這可不是翻譯風波。”
    劉大海帶人去了洗衣廠，“老板能過來一下嗎，想私下和你談一下。”
    劉大海質問老板，“還記得程小凱在審訊中說的話嗎？我可以把你的很多事都做出來，你並沒有翻譯這個，而是省去了，為什麽，你需要解釋一下？”
    老板說，“他說的我都告訴你了，你不會因為我在翻譯上的失誤而逮捕我吧？”
    劉大海說，“你是聯合受益人，作為程樂凱的人身保險，不是嗎？”
    老板說，“那又怎麽樣？我幫助我的員工，為他們的家人謀點福利，我用各種方式來幫助他們。”
    劉大海冷笑，“出於善心？得了吧，他們沒少求你吧？”
    老板說，“要不是我，他們仍然在稻田裏累死累活拿著低廉的工資，有些人將我的名字納入了他們的保險之下，是他們道謝的方式。”
    劉大海說，“所以當其中的一名員工，殺了另一名員工，你應該賺不少吧？我們都知道保險公司對於1萬元以下的保險從不調查，這對你來說再方便不過了。”
    老板無語，“你不會真以為我為了五千元就去殺人吧？”
    劉大海說，“這我可沒少見。”
    老板說，“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是那種人，這裏隨時隨地都有新的賭場開業，他們有大量的清洗物件，即使不算這個，我每個月都能賺，我何必丟了西瓜去撿芝麻。”
    嚴肅和錢淺到嚴吉的辦公室，他正在用顯微鏡觀察著。
    錢淺問，“嚴吉，有結果了嗎？關於我拿回來的纖維，走之前我放在這兒的。”
    嚴吉一動不動，嚴肅仔細看了看，“他睡著了。”
    嚴肅大聲說，“我猜纖維是羊毛的。”嚴吉被他驚醒了，“睡得不錯啊。”嚴肅哈哈大笑。
    嚴吉說，“我正在做美夢呢，我昨天晚上出去了。”
    嚴肅和錢淺看著嘴角還流著哈喇子的嚴吉，嚴吉尷尬的說，“那個家夥下巴上有兩種纖維，棉和合成彈力纖維的混合物，都染成了黑色。”
    錢淺說，“染成黑色？被褥可能是棉的，但也不是黑色的，圍巾和圍帳，這是聚乙烯的，但也不是黑色。”
    嚴肅說，“我還收集了一些黑色的襪子和褲襪。”
    錢淺看著襪子，“纖維可能是從那上麵來的，不會是被他自己的襪子給憋死的吧，你在現場注意到，在褲襪的係口處的灼燒痕跡了嗎？”
    嚴肅老實的說，“沒有，它們都堆在一塊兒，我隻是封裝起來，然後標上標簽，現在我看見了，應該把這個送去化驗dna。”
    王樂樂居然出現在化驗室，嚴肅說，“我以為王樂樂在現場呢，他回實驗室了嗎？我們應該把這弄明白，他好像挺迷惑的，化驗室、現場、現場、化驗室，我們倒是有個移動的化驗室。”
    王樂樂忍無可忍，“你們倆能不能先靜一會兒？我在幫王智霖做事，就這一次，他還負責麵試鑒證科技術人員，我是在為整個鑒證科加班。”
    錢淺問，“就告訴我褲襪上有什麽？”
    王樂樂說，“我在裏側發現了金珍珍的表皮，這倒不稀奇，因為這就穿在她身上，而且在外麵我發現了黑色的棉纖維，在胯部最為集中，你們可以在這上麵做點文章。”
    嚴肅說，“林霄翔有一雙黑色的棉襪。”
    錢淺說，“我的確在他的頜下找到了黑色纖維。”
    嚴肅說，“從襪子傳到了褲襪然後到了頜下，所以襪子在脖子和褲襪之間？”
    王樂樂說，“填充材料，呼吸控製遊戲，為了增強對方的快感，而采用勒壓的方法。”
    錢淺明白了，“如果不小心會留下痕跡，林霄翔是個演員，我確信他不想在脖子上留下瘀傷，然後公之於眾。”
    嚴肅問，“在套房裏隻有兩個女人，到底是哪個下的手？”
    他們回到套房，想要找到新的線索。
    嚴肅說，“燒焦了的褲襪，激情遊戲過火的證據確鑿。”
    錢淺說，“我覺得我們沒有落下什麽線索，這裏也沒有壁爐，沒有找到任何打火機。”
    嚴肅說，“總得有東西把褲襪燒焦啊。”
    錢淺在臥室裏到處打量，他驚喜的喊嚴肅，“你看，燈上有少許燃燒殘留物。”
    嚴肅知道他們終於找到要找的東西了。
    錢淺說，“你知道我怎麽認為嗎？我想有人把他綁起來，打的結被燒了以後化成一團，沒法解開，他們有點恐慌，所以他們幹脆把褲襪扯了下來，我來取燈上的指紋。”
    周大名被林菲菲傳訊到警局。
    錢淺說，“即使林霄翔身邊有厭女無數也都不滿足，不是嗎？與你最好的朋友發生捆綁激情？挺酷的，沒想到你們竟下三濫到這種水準。”
    周大名一臉的茫然，“我不明白。”
    錢淺給他看提取的指紋，“我們在燈上發現你和林霄翔的指紋，床上方的那盞燈。”
    周大名搖頭，他終於說了實話，“我們還沒到那個地步，我推著餐車給他送客房服務，我進去的時候，他背絲襪吊在燈上，是他自己弄成那樣的，是他自己做的，我把褲襪從燈上扯了下來，然後我幫他穿上了褲子，我可不想當他母親打開雜誌時，看見他兒子如此狼狽，他至少幫了我不少忙，我隻是盡我所能幫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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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裏，李琳琳跟郭天說槍支的調查情況，“我查了程小凱槍的序列號，他上周買的，兩天後他殺了陳召。”
    郭天說，“這家夥也太摳了，一把新槍才花了250塊。”
    李琳琳說，“倒是有一個詞叫預謀。”
    程小凱再次被提審。
    劉大海說，“你弟弟遭到殺害，然後你用槍殺了殺你弟弟的那個人，還是你剛買的那把槍？也就得到了5000塊。”
    翻譯給程小凱複述。
    劉大海繼續，“在奧市這是一級謀殺，20年監禁，除非你被判死刑。”
    律師問，“我的當事人還有別的選擇嗎？”
    劉大海說，“坦白，我們可以跟檢察官溝通一下，或許能降到二級謀殺。”
    程小凱讓翻譯停止翻譯，他能說普通話，“我把程樂凱帶到這來是幫我的，努力工作，攢錢，然後把我們整個家接過來，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姐妹，妻子，他卻將錢揮霍一空，都花在買dvd上、賭博、衣服上，他既然活的毫無價值，他的死也亦然。”
    錢淺去辦公室跟郭天匯報，“今天我們結了那個演員的案子，是自我安慰意外窒息死亡，為了增強快感而不惜將自己勒至死亡邊緣。”
    郭天點頭，“在還有公共絞刑的時候，人們首次發現男死刑犯有時會起來，甚至會排出體液，他們管這叫死亡高潮。”
    錢淺說，“簡直太不值了，這位大哥什麽都有了，錢、名，他一樣也不缺。”
    郭天說，“對呀，但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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