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室裏。
    張哲取出了前妻完整的大腦，“那是個血塊，仔細看。”
    錢淺說，“血液繼續流出。”
    張哲說，“來自於軟組織深處，第一任妻子突發中風而且是致命的。”
    錢淺問，“那頭皮上的擦傷呢？”
    張哲說，“死後造成的。”
    錢淺說，“所以她在摔下樓梯的時候碰到了頭。”
    張哲說，“盡管我在第二個妻子上拿不太準，但這一個是自然死亡。”
    紫光燈下，信紙上有西部航空公司的標誌。
    王樂樂說，“在過去幾年中，公司開始在信紙中，嵌入本公司的徽章，是為了防偽。”
    李琳琳說，“如果鄒燕寫了那張紙條，那是她在工作時寫的。”
    李琳琳接到郭天的電話，她才記起來有檢察官要過來談魯治信的案子。
    辦公室裏。
    郭天說，“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你的起訴有點過於草率。”
    檢察官說，“我向來尊重你的意見，但是我對起訴的進展充滿信心，就算第一任妻子是自然死亡，但是一個男人的兩個妻子都死了，而且都死在樓梯上？閃電從來不會擊中同一個地方兩次。”
    郭天說，“事實上並非如此，世貿大廈每年遭雷擊20次。”
    王智霖無語，“還是回到案子上來吧。”
    李琳琳拿著資料進來，“對不起，稍微出了點事。”
    郭天說，“來的剛剛好，李琳琳，麻煩你告訴我們的檢察官我們都有哪些最新進展。”
    李琳琳說，“非常樂意，魯治信和鄒燕這對夫妻的婚姻並不是很幸福，妻子與她的上司有染，而丈夫卻縱情於他的嗜好當中，他們在經濟上出了點問題，但是妻子認為丈夫設有小金庫，兩周前丈夫收到了一封勒索信，要求支付20萬元，要不就將其丈夫的秘密告訴妻子，我們剛剛確認，勒索者與妻子是同一個人。”
    郭天問，“有什麽證據嗎？”
    李琳琳說，“敲詐信上的dna與妻子吻合。”
    檢察官問，“妻子敲詐丈夫？”
    李琳琳說，“可千萬別小看，一個對婚姻不滿的女性。”
    檢察官說，“丈夫發覺了然後殺了她。”
    郭天說，“我們並沒有找到支持這個的證據。”
    檢察官說，“回顧一下整個案發時間。”
    郭天說，“夫妻倆在晚上10點回到家，他們在房外喝了點酒，在1008，丈夫的前妻的女兒打來了電話，妻子進去接電話。”
    檢察官問，“他們談了多長時間？”
    李琳琳說，“我有電話記錄，持續了2分鍾？”
    王智霖說，“我記得丈夫對嚴肅說是馬拉鬆式談話。”
    李琳琳說，“這還是我第一次在這見到這種情況，電話不是從祖父家打來的，我打打試試。”電話通了，響了幾聲後轉到留言信箱，“現在撥打的是魯治信的家，請在嗶聲後留言。”
    李琳琳掛斷電話，“女兒是在自己家給繼母打的電話。”
    王智霖問，“有人查過那個書房的電話嗎？”
    郭天說，“書房離案發現場很遠，我們倒是去找過凶器，其他的就什麽都沒做，我即刻叫人過去。說完他和李琳琳就跑了，留下檢察官和王智霖麵麵相覷。”
    王樂樂和陸佩第一時間趕到書房，電話手柄上麵有帶血的指紋指印。
    劉大海迅速申請了搜查令，他和李琳琳一起去了鄒父家，因為家裏出事了，女兒魯冰一直住在外公家裏。
    鄒父開門，“警官，怎麽了？”
    劉大海問，“你孫女在嗎？”
    女孩跑出來，“我爸那邊還好嗎？”
    劉大海說，“我們有搜查令，你們倆能跟這位警官出來一下嗎？”
    魯冰對李琳琳說，“我能拿一下家庭作業嗎？”
    李琳琳欣然同意，“當然可以。”劉大海看了李琳琳一眼，但沒做聲。
    李琳琳跟上了2樓，魯冰正在整理書包，“我得看看，你都收拾了哪些東西？”
    魯冰說，“都是我的書一類的東西。”
    李琳琳說，“我想看看你都在學些什麽。”
    李琳琳看著女孩緊張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做對了，她從包裏翻出一件帶血的衣服，“你是拿什麽敲擊了她的頭部？”
    魯冰慌亂的朝衣帽間看了一眼，“我想和我爸爸說話。”
    李琳琳迅速捕捉到了她的眼神。
    劉大海站在門口，“不妨你和我們一塊兒去警局，你能在那裏跟他講話。”
    魯冰隻得下樓去了，劉大海豎起大拇指，“幹得不錯。”
    李琳琳在衣帽間的牆角找到一根帶血的拐杖。
    審訊室裏，魯冰在律師的陪同下審訊。
    魯冰說，“我繼母是個賤人。”
    律師製止，“你這是在幫倒忙，請保持沉默。”
    郭天隔著玻璃，“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麽鄒燕的頭骨被劃破了，而不是破裂。”
    李琳琳說，“因為她的力量很有限。”
    魯冰說，“我必須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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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海問，“保護誰？保護你父親，因為什麽保護你父親？”
    魯冰說，“她準備離開他。”
    劉大海說，“所以你殺了你繼母，來保護你父親。”
    魯冰說，“上周我逃了足球課，早早的回了家，她和一個男人在床上，她說她找到了錄影帶，然後打印了出了其中的一張圖片，她說她跟一個傻瓜結了婚，她說他還有一周的時間，如果他再次提出調解離婚的話，這個蠢貨估計在公布他的秘密嗜好之前，就已經謝罪自殺了，我爸之所以和她結婚完全是為了我。”
    劉大海說，“這個你需要解釋一下。”
    魯冰說，“他覺得我需要一個母親，這是他和她待在一起的原因。”
    李琳琳說，“她為父親的婚姻而感到內疚。”
    郭天說，“但她似乎並不在意自己親手毀了這場婚姻。”
    劉大海說，“所以你等你外公睡著以後，悄悄地溜出了房間，然後又悄悄地溜進了家，用你父親的電話給你的繼母打電話，真狡猾，那麽你一定藏某個地方。”
    魯冰說，“我藏在壁櫥裏，我跟她說我知道她鬼混的事情，因此想找她談談，我讓她告訴爸爸，說會和我進房間聊天，然後跟我在房間見麵，然後我在樓梯那打死了她。”
    律師問，“談完了嗎？”
    劉大海說，“差不多了，垃圾堆裏有一張帶血的紙巾，能告訴我這是怎麽來的嗎？”
    魯冰說，“我回到廚房，試著清理幹淨，我把電話放回爸爸的辦公室，然後回到外公的房子裏。”
    劉大海問，“你殺你繼母的時候，你父親在哪兒？”
    魯冰說，“他在外麵，睡著了。”
    郭天問，“你相信嗎？”
    李琳琳說，“現在真有點懷疑了。”
    郭天說，“你去會會父親，我來跟檢察官打電話。”
    魯治信已經辦完釋放手續，李琳琳過來，“你是知道的，你女兒殺了你妻子，你是知道的。”
    魯治信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李琳琳說，“魯冰在鄒燕進房間沒多久就殺了她，可是你說你在外麵又喝了幾杯，你應該能聽見動靜的。”
    魯治信說，“對不起，但事實就是。。。”
    李琳琳打斷他，“你進到房間，發現魯冰正在擦手上的血，然後你把她送回外公家，你編了個故事來敷衍警察，然後打了110，你在保護你女兒，然後她現在反過來保護你。”
    魯治信說，“你無法證明這一點。”
    李琳琳說，“不管怎麽樣，這將成為你一生的包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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