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琳還留在掩體繼續調查，她拿著電話走出掩體，“這底下的信號很差，你再說一遍。”
    嚴肅說，“所有瓶子上的指紋都是受害者的，漏鬥上的指紋不知道是誰的。”
    李琳琳問，“電梯升降軸裏發現的血跡呢？”
    嚴肅說，“和陳濤的匹配，但無法證明他是被謀殺的，現在我們所知道的，就是他掉下去的時候蹭到了升降軸。”
    李琳琳說，“未必是那樣，畢竟他們燒了他的車，拖著他的屍體走了3公裏，還扔在別人家的後院裏，瓶子裏的液體有什麽結果？”
    嚴肅說，“毒性檢測結果顯示酒精含量為40，現在八成可以推斷是，某種便宜很多的白酒。”
    李琳琳說，“沒有人會死於這個。”
    嚴肅說，“但是如果加入含量為10的克他命，人就死定了。”
    李琳琳說，“那足夠殺死一匹馬了。”
    嚴肅說，“或許那家人的狗就是這麽死的，克他命是一種不易融合的麻醉劑，意味著可以讓他們產生幻覺，有了那種靈魂出竅的體驗。”
    李琳琳說，“看來是我是錯了，他們確實有了趟旅行。”
    嚴肅說，“那可能有許多不同的方法，他們可能會自殺，我想那才是重點。”
    李琳琳說，“10含量的克他命，平均裝到12個瓶子裏，就是每瓶300克他命，不可能得到掩體裏那種情況。”
    嚴肅說，“我們沒有找到任何的麻黃堿，它通常被用來稀釋克他命，獸醫常注射克他命針劑，來給動物止痛，他們正在檢查當地的獸醫。”
    李琳琳問，“屍體解剖得出的死亡時間是？”
    一旁的郭天小聲的回答，“早上315。”
    嚴肅說，“在3點~330之間。”
    李琳琳問郭天，“你怎麽知道的？”
    郭天說，“那時正好獵戶座流星雨，劃過奧市的上空，你問他是不是所有人死於同一時間？”
    李琳琳問，“嚴肅，是不是每個人的死亡時間都一樣？”
    嚴肅說，“很接近，因體重而稍微有些差異，12~20分鍾內他們都死了，克他命很難在胃裏溶解，所以導致嘔吐，我想是酒精和藥物的混合，減解了他們的呼吸，最後他們呼吸停止死亡。”
    李琳琳看著天空的烏鴉，“好的，知道了，我得去工作了，郭天，早些時候你注意到這些烏鴉了嗎？”
    郭天說，“沒有，但是前麵一定有什麽東西很吸引它們。”
    他們向烏鴉的方向走去。
    錢淺在一家診所裏，護士正在給他做檢查。
    護士看了看他的喉嚨，“你的喉嚨還好，我沒見到任何炎症，脫掉你的襯衫。”
    錢淺解了兩顆扣子，“我們不能僅僅了解就可以了嗎？”
    護士認真的看著他，“我是在工作，錢淺先生。”
    錢淺賴皮的說，“我才不管呢，錢淺太太。”
    那個護士是錢淺的新婚妻子，林小靜，他趁著工作的間隙來看看她。
    林小靜說，“你一點毛病都沒有，你隻是工作太辛苦罷了。”
    錢淺問，“你什麽時候換班？”
    林小靜說，“午夜，你呢？”
    錢淺說，“天知道。”
    林小靜依依不舍，“我得回去工作了。”
    他們在診室門口道別，錢淺看到走廊盡頭有個男醫生在看他們，眼神有點不懷好意。
    林小靜看了一眼，“什麽都別說，錢淺。”
    錢淺說，“我本來什麽都沒說，但你必須得承認在前夫周圍工作感覺很奇怪。”
    林小靜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錢淺說，“那是一年以前的事兒。”
    林小靜說，“你必須相信我。”
    錢淺說，“我確實相信你。”
    林小靜說，“仍然有很多，我們彼此不了解的地方，但我們會用今後共同的生活來相互熟悉。”
    郭天和李琳琳走到烏鴉聚集的地方，那是個簡易的掩體，掩體裏停著一輛車。
    郭天問，“你是不是和我有相同的想法？”
    李琳琳說，“一輛銀色的寶馬車停在沙漠的中央，有人離開後用這個方法隱藏這輛車。”
    郭天打開後備箱，裏麵果然有一具屍體，李琳琳看著屍體，“符合陳建軍的特征，他到不了三亞了。”
    郭天從裏麵拿出一根帶血的撬棍，“有些東西告訴我這不是自殺，例如這根撬棍，很方便的武器選擇。”
    李琳琳說，“假定這是陳建軍，陳濤是被拋棄的情人，沒有外人參加儀式，我們仍然少了一具屍體。”
    郭天說，“我相信那具屍體是我們的1號嫌疑人。”
    錢淺花了很多功夫，將沒燒盡的紙片拚接起來，原來那些都是信。
    “謝謝你的來信，你的父親和我非常想念你。”
    “錢有點緊張，我希望這些能有所幫助。”
    “當情況好轉後，我會給你多寄些。”
    “爸爸媽媽已經告訴警察你的失蹤。”
    “我真的不了解你在為你的生活做什麽？”
    “室友說你留下了所有的東西。”
    “希望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需要這筆錢？”
    “嗨，爸爸寄來了錢。”
    “我給你錢了，除非我得到你的消息，我愛你。”
    錢淺看著滿牆的父愛和母愛，不知道應該怎麽麵對這些父母，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他們，他們的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劉大海給陸佩一份資料說，“係統定位的高危險人群中，祭祀、宗教狂熱，他們給了我們這個，好好讀讀。”
    陸佩看著資料，“陳建軍化名陳升，又叫陳星。”
    劉大海說，“他建立一個團體叫靈魂生還者，在90年代中期，數年之後又在別的地方建立了同樣的團體。”
    陸佩說，“招募容易受影響的年輕人，讓他們保持孤立，9個月到1年。”
    劉大海說，“是的，在母艦到達之前，他們隻有精神才能進去，留下他們現有的車輛，世俗的肉身，集體自殺，準確的說是試圖集體自殺，他們醒來後可能身上所有的物品和陳建軍一起都消失了，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的消失和流星雨時間一致，就像昨晚一樣。”
    陸佩說，“隻不過昨晚每個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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