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張意信過來對酒保招手，“來杯喜力，真是渴死了，咱們去玩射箭吧，怎麽樣？”
    陳國忠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低聲的說，“假設你現在穿著西裝，現在我們在你的辦公室裏麵，我現在給你寫了張支票，就因為你他媽的還是我的狗屁律師。”
    張意信緊張得擦了擦額頭的汗，“好吧，老兄，好吧，我在聽。”
    “我需要些東西，順序無所謂。” 陳國忠給他一張紙條。
    張意信仔細一看，“空白的信用卡？空白的駕照？你到底要幹嘛？”
    “不許提問。”
    “還有碾碎機，空白的條形碼，你要幹嘛？你怎麽就能確定我能搞到這些東西？”
    “我知道你給什麽樣的人做律師，我和他們一樣，你快點給我搞到，別讓我失望。”
    鑒證小組在一起分析案情。
    郭天跟李琳琳說，“如果不是沙漠發現那把槍的彈道痕跡，和周小瑤一致的話，絕對不會把兩個案子聯係在一起。”
    李琳琳點頭，“兩起謀殺，一個凶手。”
    陸佩說，“我們是這樣推斷的，凶手搜索開著全地形車到沙漠，藏在灌木叢裏，然後坐大巴車去一個舊車場買了輛藍色福特，然後他開車去殺了蔡銘。”
    “然後開了他的車，離開，一身輕鬆。”
    “計劃周密，執行的很好，一直都很好，直到周小瑤撞了他的車。”
    “這就是計劃外傷害，他殺她就不能指認自己了。”
    “好吧，聽起來這些都沒什麽問題，那我們怎麽找到他呢？”
    李琳琳翻著檔案，“我們知道他計劃的襲擊目標是蔡銘，當年的小癟三供出去一批大哥，他惹的仇家可不少。”
    郭天問，“有幾個人因為蔡銘的證詞被抓了？”
    “7個，其中3個現在還在監獄，一個死了，一個假釋，兩個刑滿，被釋放出來。”
    “那也就是3個有可能是凶手，但是沒有任何證據將他們聯係到案發現場。”
    “也不一定，周小瑤車上的指紋我大致都確認了，死者的，父親的，男友的，但是還些不能確認的，不完全指紋。”
    郭天問，“還不夠搜尋係統嗎？如果這個人真犯的是什麽大案，那他的指紋一定在係統裏存檔的。”
    錢淺搖頭，“那個房間的窗戶我全都掃過了他一直都戴著手套。”
    郭天找到一枚指紋和大多數不一樣，像是手腕的紋路，他比對了3名嫌疑人，最終確定了真正的凶手，陳國忠。
    唐欣在書房裏看見了陳國忠帶回來偽造的身份文件，“你要上哪兒？偽造身份證？” 陳國忠的眼底出現一絲慌亂。
    “你天天晚上在外麵待著，跑到沙漠開什麽全地形車，還把那輛車送給我當禮物。”
    陳國忠無力的狡辯，“我騎它，是因為我愛你。”
    唐欣已經忍無可忍，“是啊，半夜三點多騎出去，你他媽的到底在計劃什麽？”
    “我沒有在計劃什麽東西，你知道我已經洗手不做了。”
    “你個騙子！對我還在撒謊？”
    陳國忠隻有承認，“我殺了蔡銘。”
    唐欣一下就慌了，“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的女兒？你答應過的，用她的生命發誓，你答應過的，再也不去搶劫了。” 唐欣猛捶了他幾下。
    “我已經不再去搶劫。”
    “你現在已經改殺人了？”
    “他是個該死的人。”
    “所有的等待，所有的計劃，所有的謊言，都是我做的，我是為了咱們，為了這個家庭這麽做的，我把錢轉進口袋，我投資，你們要做的就是看看電視足球比賽，你連這都做不到嗎？你想徹底毀了我們的家嗎？”
    “都是蔡銘惹的禍，都因為他，你們才要把錢藏起來，苟且的過，我沒被抓過！而且我也不可能被抓到，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小子把我供出去，我隻有一條規矩，永遠不供出兄弟！結果他招了。”
    “你就因為這麽一個混蛋，把我們的一切都毀了？”
    “他4周前給我打電話，他說會到這裏待一陣，問是不是聚一下，他有話想跟我說，告訴我什麽？對不起嗎？對不起，我偷走了你7年的時間，我不可能放過他。”
    唐欣太了解陳國忠了，他不可能放過蔡銘，“天呐，這個人自取滅亡，你很小心，是不是？那些假身份證是幹嘛的？你應該不會出錯的。”
    陳國忠搖頭，“我不會的，但是有人會，一個叫周小瑤的姑娘。”
    唐欣一下就明白了，“那個電視上說的姑娘？天呐，她還是個孩子。”
    “她撞了我的車，就在我殺了蔡銘以後，她就想報警，我不得已的，我真的逼不得已。”
    唐欣不想再多說什麽了，“我想讓你上樓去，去親親女兒，然後告訴她，你愛她，然後你給我滾出這個家。”說完她抹了一把眼淚出去了。
    李琳琳給郭天看陳國忠的檔案，“陳國忠，19歲的時候，參加了陸軍，43歲是史上最有名的銀行搶劫犯，20年前他搶劫過很多次汽車，就殺過一個人，他有個綽號叫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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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天看著他的照片，“他的頭發不是紅色？”
    “他叫這個名字是因為他總有欠賬。”
    “那有這位赤字先生的地址嗎？”
    “最後登記的是監獄的地址，蔡銘把他供出來的時候，陳國忠上訴請求無罪，他服滿了7年的刑期，出來以後，就徹底消失了。”
    嚴肅通過沙漠的胎痕，查出了車主的信息，“輪胎型印記型號為dunop kt345，我查了一下本地的經銷商，用那種輪胎的全地形車，剛剛上市一年左右，然後我調出了奧市所有購買過的人，唯一一個叫唐欣的，是個女人。”
    李琳琳記得，“陳國忠原來有個女朋友，就叫唐欣。”
    郭天問，“有她的地址嗎？”
    “有的，在第二頁。”
    郭天舒了一口氣，“看來案子破了。”
    劉大海帶人去了陳國忠家，隻有妻子唐欣和女兒在家，
    警察直接衝進去，劉大海拿著槍，“我們找你的丈夫。”
    唐欣抱著女兒，“他不在家。”
    劉大海四下看了看，“請你別介意，但是我不相信你。”
    “你們這些人從來不信，隨便你們看吧。” 唐欣無所謂。
    劉大海讓她們站到屋外去，警察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陳國忠應該已經逃跑了，
    小姑娘摟著媽媽，“我媽媽不喜歡你們。”
    劉大海說，“是嗎？那可太糟糕了，他都不認識我。”
    唐欣安慰她，“要乖，好嗎，寶貝兒？”
    嚴肅過來，“全地形車輪胎是對的，這裏有足夠多的工具，製造一個消聲器。”
    劉大海質問，“陳國忠在哪裏？”
    唐欣說，“去死吧，我不知道。”
    劉大海隻能威脅她，“那就隻能這樣了，你會進監獄，而她會送到兒童服務中心。”
    “我這輩子一半時間都在跟警察打交道，你們嚇不到我。” 唐欣含著淚說。
    這時電話響了，唐欣趕緊去接，電話是陳國忠打來的，“隻要回答是或不是，警察在嗎？”
    “是。”
    “他們是不是威脅要帶走女兒？”
    “是。”唐欣哽咽的回答。
    陳國忠看著不遠處的長途汽車，“嫁個壞人，就注定要過這種這樣的日子。”
    唐欣側過身去，小聲的說，“我想他們在追蹤電話。”
    劉大海看出了不對勁，“電話我來接吧。”他一把搶過電話，陳國忠掛斷了電話。
    他走到一個老警察跟前，“長官，我來祝你升官吧。，”
    很快陳國忠被押到警察局，郭天在審訊室裏采集他的指紋，“請伸出手。”
    陳國忠很配合，“我知道程序。”他看著郭天，“那告訴我，我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
    郭天看著他，“因為你殺了兩個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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