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想隱藏些什麽。”
    “正是如此。”阿瑟夫人同意他的看法。
    郭天問，“為什麽，你偷了這個呢？”
    “這是一幅早期插畫，畫的是古羅馬的締造者戰神兒子的傳說故事，是從盤子上轉印的，價值數千元，它看上去像是從一本書上撕下來的，我發現不尊重書本的人，通常不在乎保持事物的完整性。”
    郭天問，“你認為是他偷來的？”
    阿瑟夫人說，“我認為一個在診所工作的人，買不起這個。”
    邱民治既然不想指控，劉大海就隻能簡單的問了幾句，但是他的回答合情合理，“你在貝姿工作診所工作了多久？”
    “18年。”
    “你家離辦公室挺遠的，不是嗎？”
    “我喜歡獨居，而且有地方放我的植物，有什麽問題嗎？”
    回到郭天的辦公室裏，郭天口婆心的勸慰，“即便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們還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殺了你的女兒。”
    “太多巧合了。” 阿瑟夫人不為所動。
    “你不能再接近他了。”
    阿瑟夫人點頭，“你很早就喪失了勸告我的權利，但還是謝謝你。”
    她走出郭天的辦公室，路過劉大海的辦公室，她猜測那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就是殺害自己女人的嫌疑人。
    郭天拿著蝕刻版畫去找鑒證科的畫跡品鑒專家，那是老學究，是被郭天請回來的。
    品鑒專家拿著放大鏡看了好久，“我認為這是真跡，13世紀歐洲用的墨水會呈現出這一種褐色，尤其是他們被擱置長達數世紀之後，有墨水的地方腐蝕了羊皮卷。”
    “這是酸性化合物嗎？”郭天問。
    “這種墨水通常加入了酒精或醋，每部手稿的插畫所用的墨水，配方又有各自的區別。”
    “所以這張是從一部手稿上撕下來的？”郭天問，“邊緣看上去未受腐蝕，他撕下原稿時是如何保持邊緣的完整的？”
    “我猜應該是老把戲，繩子與唾液，用唾液浸透繩子，以此來溶解軟化紙張與纖維。”
    郭天用棉簽在邊緣處抹了抹，“我們如果能檢測出dna，依然需要找來那本書做比對。”
    李琳琳和王樂樂在看診所監控錄影帶。
    “這是左一的項目開始的時候，開始後的4個小時。”
    “她看上去很平靜，酣睡著好像個孩子。”
    “看右下角，看到那個影子了嗎？有人為她開了門。”
    王樂樂問，“所以她不是自己起來的，她是被人叫醒的，站在門口的是不是邱民治醫生？”
    畫麵切到蘇誌傑的房間，半夜他起了床，可能去了廁所，但是頁沒有再回來。
    李琳琳有些發愁，“邱民治在診所工作，他能夠接近兩個被害人，其中一個在他屋外1公裏處被發現，他的屋子有一股腐爛的味道，我們怎麽抓住他呢？”
    郭天進來給他們一個好消息，“我們檢查了珍貴書籍藏品，邱民治專吃窩邊草，某大學的圖書館少了張彩圖插頁，我們可以申請搜查令了。”
    郭天接到劉大海的電話，說是發現了邱民治的屍體，他趕到貝姿診所的停車場時，前台接待戴麗麗正在錄口供，“我給他家裏的電話留了言，可是他沒有回電，我下班的時候去拿車，就看見他成了這個樣子。”
    郭天看著車裏的屍體，對劉大海說，“我想我們不需要搜查令了。”
    他俯下身觀察了一下，邱民治坐在駕駛位上，沒有外傷，沒有流血。劉大海提醒他，“座椅是濕的。”
    郭天看著滴水的屍體，“他也是濕的，已經僵硬了，至少死了有6個小時。”
    “你是說他在停車場裏死了那麽久，然而都沒有人發現，太奇怪了吧。”劉大海對發現的屍體的時間有疑惑。
    法醫室裏，張哲剖開胸膛，可是根本取不出內髒，為此還撬斷了一把手術刀，郭天進來問，“裏麵還凍著嗎？”
    張哲歎了口氣，“在他解凍之前，我不能確定他的死因，他解凍還需要一段時間。”
    郭天問，“冰凍整個身體需要多長時間？”
    “完全凍住？怎麽也得整整兩天，他的心髒也完全凍住了，在打開胸腔之前，我在他全身都發現了淤青和針孔造成的傷口。”
    “甲狀腺上也有？”
    “是的，和左一一樣，還有這個。”張哲給他看上臂。
    “實驗品1號。”
    李琳琳完全不能相信，“我昨天看到他了，沒有被冰凍，他也許知道的太多了，貝姿診所所有人覺得我們的調查太深入了。。。”
    “所以。。。有人把他扔進了液化氮裏，把它速凍起來了？”郭天覺得這個說法也太扯了。
    李琳琳很肯定，“但是我確信我看見了。”
    “那你最好查查，看有什麽可以解釋這件事的。”說完郭天去停車場取車。
    郭天在停車場，阿瑟夫人居然在等他，“你來這裏幹嘛？”
    阿瑟夫人依舊很平靜，“我想我能幫你的忙。”
    “說說看。”
    阿瑟夫人娓娓道來，“你會喜歡左一的，她和你很像，細心的，注重實效，很有耐心，她學心理學，我理解，和像我這樣的媽媽相處，是件不容易的事，但是我看重的是自主與獨立，所以她去年給我打電話，說她懷了她的醫師的孩子，我很生氣，不是對她，而是對那個男的，他毀了一樁誓言，他不僅已婚，她還是他的病人，一個前程似錦的大三學生。”
    郭天問，“你不想有個男人進來攪局？”
    “我向醫藥協會投訴，他們撤銷了他的執照，左一就不再和我說話了。”
    “她有孩子了嗎？”
    “你的法醫不能肯定，我想你可能需要dna的樣本，這是邱民治的。” 阿瑟夫人從包裏拿出一個已經包好的保險套。
    郭天看見裏麵還有體液，“你怎麽弄到的？”
    “憤怒可以壓過厭惡，人們為了些許低俗的理由也能出賣性愛。”
    郭天不可置信，“你什麽時候。。。”
    “昨晚，你也許不讚同，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逮捕我，他是自願的，我沒有違反你的規則，但是如果我能做到的話，那個人男人會死的和我女兒一樣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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