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很懊悔，“婷婷說她害怕會因為她做愛而懲罰她，我告訴她那是不可能的，看來我錯了。”
    陸佩和嚴肅從審訊室出來，“林曉芝的電腦上並沒有查到什麽，大多數的文件都是用aes256加密的，想破解幾乎是不可能的。”
    嚴肅問，“你說大多數？”
    陸佩點頭，“其實也不是很多，但很明顯林曉芝有圖書館打印機接入的ip地址，就是打印出暫停使用標誌的那台打印機，如果是她打印的，就有了犯罪動機。”
    他們走到嚴吉的化驗室，“年輕人的欲望啊，先是有了火花然後有了禁果，一旦嚐到了禁果的香甜，該到物理運動了，看來男士雄風永存的，血手印化驗證明含有氧化幹性油，男朋友告一段落。”
    陸佩望天，“如果不能鎖定林曉芝和林曉生其中之一，兩個人可能都無罪。”
    “那不如扔個硬幣吧。”嚴吉出了個好主意。。。
    嚴肅說，“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他們到學校去了，錢淺幫忙找了妻子的小侄女，這也是個小才女，12歲，個子和林曉芝差不多高，也是瘦瘦的。
    嚴肅說，“找她真是沒錯，她跟林曉芝差不多。”
    小女生戴著耳機，翻著白眼，“別再談我了。”錢淺關掉她的cd，“你幹嘛呀，剛聽到最喜歡的地方。”錢淺帶著她，“所以要用暫停鍵嘛，你該工作了，今天是兒童工作日。”
    嚴肅帶他們到浴室噴頭下麵，“犯罪現場就在這裏，你能夠得到嗎？”小姑娘踮起腳也夠不到噴頭，
    錢淺說，“去弄一個你夠不到的噴頭可夠不容易的。”
    嚴肅在浴簾後麵找到一個高腳凳，小姑娘站上去，可以輕易摸到噴頭。“
    陸佩說，“林曉芝可以進到實驗室內，而且她知道怎樣處理鈉，郭婷婷可能不知道傷到自己的是什麽，也不知道往哪裏跑，郭婷婷摔在樓梯這裏，頭骨受傷流血致死，“林曉芝是有可能做到這些的。”
    嚴肅說，“可能接下來這部分才是最難的。”
    小姑娘拉著浴簾包裹的生豬，“這也太沉了吧。”
    錢淺在旁邊動口不動手，“加油，馬上就到了，好好磨練一下意誌，雖然很慢，但是你做得到的。”
    嚴肅覺得這對一個隻有30公斤的女孩來說，太費勁了，“這麽遠，就算她拖得到草坪，你覺得她有可能拖過整個足球場嗎？浴室簾上有一些劃痕，說明至少有一段路程是被拖過的。”
    陸佩同意，“林曉芝是不可能一直拖過去的，至少她一個人不行，他們一起幹的。”
    他們回到鑒證科，嚴肅更確定了，“如果他倆一同做的，可能現在他們還在彼此合作。”
    陸佩同意，“這都是計劃的一部分，他認罪，然後她來認罪，這鍋水攪得夠混了，有合理懷疑，他們就可以無罪。”
    嚴肅有被愚弄的感覺，“如果沒法揭示出兩個人的動機，我們就被耍了。”還是被12歲的小孩給耍了。
    審訊室裏，林曉生再次被提審，“我不理解，你們有什麽毛病？讓我再認一次罪，好吧，我認罪。”
    嚴肅說，“林曉生，我需要你確認，你希望在沒有父母或律師在場的情況下，和我們談一下，隻需一名兒童律師在場。”
    林曉生問，“我已經說了沒有問題，我殺了郭婷婷，你們還想讓我說什麽？”
    “不如說說真相。”
    林曉芝在隔壁的審訊室，她一再強調，“我說的就是實話，我不需要律師，我也不需要父母在場，我隻想做一件正確的事。”
    陸佩好言相勸，“林曉芝，承擔一項你不應有的罪名，也許是高尚的，但不能說是正確的。”
    “這是有些深奧，好吧，事情是這樣的，郭婷婷侮辱了我，我想報複。”
    陸佩肯定自己的調查結果，“但是你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另一邊。
    嚴肅說，“你移動了屍體也掩埋了屍體。”
    林曉生問，“我知道是我做的，我就在現場，有什麽問題？”
    嚴肅說出自己的疑問，“問題是發生在更衣室的事，我是說你不像那種會把鈉放到噴頭裏報複別人的人，你也許會在走廊裏把那人絆倒。”
    林曉生冷笑，“你認為我太笨了想不到那樣報複？好啊，歡迎加入笨蛋行列。”
    “我並不認為你笨，沒有說你笨，但是這種手段像是妹妹的，這整個事情的操作。”
    “我溜進了實驗室偷了鈉，是我一個人。”
    “像那種化學元素的處理是要有技巧的，坦率的說我認為你並不了解那種技巧。”
    陸佩對林曉芝倔強的態度有點生氣了，“你的惡作劇過頭了，郭婷婷死了，是林曉生幫你掩埋了她。”
    林曉芝搖頭，“沒有，你們為什麽不肯相信我？哥哥當時不在。”
    林曉生也是同樣的訴求，“放了曉芝她跟這事兒一點關係都沒有。”
    嚴肅一眼就知道他在說謊，“不，她跟這件這事關係可大了，一開始你們兩個就是合作的。”
    陸佩說，“林曉生幫你搬的屍體。”
    林曉芝立刻搖頭否認。陸佩質問，“你想讓我相信像你這麽一個小姑娘，一個人拖著60公斤的屍體穿過一個足球場？”
    林曉芝說，“當然不是了，所以我才用的那台車，就是園藝工們用的那台，它就停在門口那裏。”
    陸佩出來打電話給錢淺，果然在事發地當天，附近確實有一台電車停在路邊。
    陸佩說，“那麽林曉芝可能說的是真的了，合理懷疑存在了。”
    嚴肅把王智霖、檢察官叫到辦公室裏。
    嚴肅仍然堅持自己的看法，“證據表明任何一個都有可能，但是我認為是兩個人合作的。”
    檢察官，“那就指控林曉生謀殺罪，林曉芝同謀罪。”
    王智霖看著他，“另一起審判，你確定你想再來一遍。
    檢察官，“要是不對的話，死者的父母和公眾會吃了我的。”
    陸佩進來，“那這有可能是好消息，我剛看了林菲菲的調查筆記，案發的那天晚上，林曉生和林曉芝的父母把他們單獨留在家裏，晚上9點左右有人送了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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