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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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給我下藥的人,也是你,對不對?”
事到如今,趙成已經沒有再翻本的機會,他本來走的就是一步險棋。
如果成了,榮華富貴,他就有機會取代邢子墨成為海城的一方霸主。如果敗了,那沒什麽好說的,成王敗寇,曆來如此。
沈淮下了病床,將趙成帶回了巡捕房。
趙成從京市帶來了一支隊伍,除去他還有十九個人。這十九個人同一時間被控製住了。
這些人並不是都有問題,但其中一定有一些有問題,為了保險,先控製住,再一個個的查。
沈淮在醫院給白嘉月打了一個電話。
“月月。”
“沈淮。”白嘉月連忙道:“你沒事兒吧,我那一槍你受傷了嗎?”
“沒有,你打的特別準,就打在血袋中間,一點兒都沒偏。”沈淮道:“我的月月,真是太厲害了。”
這就好,白嘉月放了心。
沈淮又道:“不過這兩天我可能會比較忙,沒時間去看你。等我忙完了,立刻就去找你。”
“好,你先忙。”白嘉月說:“我在家沒事兒,等你忙完。”
對普通人來說,這幾天和從前沒有什麽區別。
但是對有些人來說,海城正在經曆一場腥風血雨。
趙成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籌謀了好幾年,在海城安插了不少人。還拉攏了海城裏的一些小幫派,隻打算等沈淮一死,沈家和邢家動手火拚,就在其中攪動風雲。
沈淮將趙成帶回了巡捕房。
審訊室的燈光一夜未滅。
邢子墨也派了幾個好手給沈淮,沈淮第二天中午從審訊室裏出來的時候,一身都是血。
回了辦公室,沈淮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
“老大。”於英勳遞過沾水的毛巾:“擦擦臉吧。”
沈淮接過毛巾擦了擦,看了看,毛巾上有些紅了。
這不是擦一擦的事情。
沈淮一邊解開外衣扣子,一邊說:“趙成招的那幾個地方,你帶人去,務必一個不落。我給邢子墨打電話。”
海城這幾日,要死很多人。
四年前,趙成在京市就盯上了沈淮,可是他運氣好,因為鞏婕珍突然出現,湊了一下熱鬧,反倒是讓沈淮逃過一劫。
隻是當年,趙成的目的比較簡單,他想要通過挾持沈淮的方式,敲詐勒索,弄一筆錢。
沒成之後,這事情就過去了。
趙成那時候恰好得了沈二哥的重用,升了官,就放下了那些小心思。
可他能力雖然強,心思不正。
幾年一過,又不滿足了。
恰好,在醫院裏碰見了帶著孩子去做檢查的房朵,他一眼就認出了房朵,聯想著這些日子,沈家說起的沈淮未婚妻白家,和將來要結的親家邢子墨,便動了心思。
海城花花世界。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京市翻雲覆雨,占有一席之地,要是能在海城做大,那也很好。
趙成立刻就開始布置。
他當然知道房朵的孩子,是那天夜總會裏,他帶去尋歡作樂的一個朋友的孩子,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晚上,沈淮也在。
他要攪渾這水,讓沈淮百口莫辯,和邢家不死不休。
沈淮換了件幹淨的衣服,給邢子墨打了個電話。
邢子墨接了電話之後,簡單說了幾句就出了門。
白嘉月眼巴巴的在一邊看著。
“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不行。”邢子墨聲音很溫柔,但是,絕對沒有一點可以商量的餘地。
白嘉月也是懂得審時度勢的,哥哥什麽時候能商量,能撒嬌,什麽時候說一不二,她心裏敞亮著呢。
這會兒就是說一不二的。
“好吧。”白嘉月說:“那你小心點,穿上防彈衣。”
“好。”
邢子墨匆匆出了門,別墅外麵,又悄悄多了些保鏢。
朗嘉譽沒走,還留在別墅裏,寸步不離跟著白嘉月。
見白嘉月鬱悶,朗嘉譽安慰她。
“大小姐,你別擔心,老板不會有事兒的。”
想了想,朗嘉譽又加了一句:“沈探長也不會有事兒的。”
“我知道。”
朗嘉譽做為邢子墨最善解人意的手下,接著道:“老板不帶你出去,也是為了你好。”
白嘉月歎了口氣。
“我都懂。”
“真的懂?”朗嘉譽有些不確定。
白嘉月確定點了點頭。
“真的懂。哥哥隻是不想讓我接觸那些殘忍的,血腥的,帶著人命的事情罷了。有些事情,看不見,就當沒有發生。”
白嘉月可沒有那麽傻白甜,她能有如此優渥的生活,能有這樣自由的權利,都是建立在邢子墨的勢力基礎上。
這種勢力,羨慕的人很多,想要鞏固,不是靠講道理來的。
作為既得利益者,她不能裝傻充愣。
但是她也沒那麽聖母,海城,或者說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如此,沒有邢子墨,也有別人。總有人要站在黑暗裏掌握一切。
邢子墨回來已經是第三天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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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回來一個沈淮。
事情忙完之後,邢子墨老規矩,回百樂門洗了個澡。
洗的香噴噴的,換了一身幹幹淨淨的衣服,又噴了點香水,問從西:“我身上沒有血腥味了吧?”
“沒有了。”從西說:“隻有香水味,好聞的很。”
那就好。
邢子墨滿意了:“回家。”
事情既然都解決了,不必帶著血腥味和硝煙味回家。
邢家有他在外麵衝鋒陷陣就夠了,白嘉月隻需要做一個小公主就可以了。
沈淮就更誇張了。
沈淮穿了一身白色。
純白色的毛衣,純白色的大衣,純白色的褲子和皮鞋。
簡直就跟個雪球似的。
當然沒有雪球那麽臃腫,還是很修身,很好看。
邢子墨看見沈淮的時候愣了一下,抬手點了點:“你怎麽……穿這麽淺的衣服,不怕髒嗎?”
這衣服,就能穿半天吧。
沈淮扯了扯衣服,苦笑了一下:“總覺得有些心裏不舒服,想著穿的幹淨一點。”
趙成的這件事情,是沈淮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碰見的大事。
以前都是小打小鬧。
他又沒有在軍中曆練過,又沒有見過多少人間疾苦,一直都和白嘉月一樣,是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就算是以前經曆的那些案子。
案子再凶殘,死人也有限,和這一次是不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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