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獵物和獵手
    周啟航死的時候，他們就對凶手有一定程度的推理揣測。
    凶手很可能是個女人，對周啟恒恨意滔天，心狠手辣，但是力量不足。
    這個畫像，倒是非常符合一個女人的特征。
    這也能解釋了，為什麽這個凶手可以知道該殺誰？
    那些都是曾經欺負過喬梔妤的人，當然一個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
    昨天被害死的兩個男人，也都死的非常慘烈，絕對的仇殺。
    打了一通電話，如今的線索，落在了真假喬梔妤的身上。
    掛了電話，白嘉月一行依然分散了兩組，去歌舞廳和花樓。
    這一次，白嘉月換了一身男裝。
    她女扮男裝可是熟門熟路的，第一次和沈淮見麵的時候，就是一身男裝。
    那時候在海城，她和閨蜜花菱紗一起，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哪兒都去。能去的地方，不能去的地方，有些不能去的地方，就女扮男裝。
    扮的像不像是一回事，有時候女扮男裝是一種態度。
    更有甚者，為了安全起見，白嘉月還會特意露出腰上一點槍的痕跡。
    海城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兩個女扮男裝帶著槍的姑娘，是很少有人敢招惹的，一看就不好惹的樣子。背後若是沒有一點勢力，也不會這麽囂張。
    反正在這之前，白嘉月毫無對手，一直到遇見了沈淮，這才第一次真正的掏錢。
    兩個被害的人，不是在自己家裏被害的，都是在花樓被害的，而且，是同一個花樓。
    隻是時間上有間隔。
    如果喬梔妤是凶手，不管她有多麽心狠手辣，她隻是一個普通女人。決心再堅定，力量是有限的。
    她很難潛入別人家中，然後殺人，然後離開。
    但是她可以先用自己的身份和知道的事情，將那些人引出來。然後，再利用自己的美色，對他們下手。
    一個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是一把刀。隻要她足夠心狠，就可以足夠鋒利。
    刀刀見血，讓人送命。
    沈淮道：“這些年，喬梔妤陪過的男人一定不止兩個。她不會停的，就算是知道現在危機重重，隨時都有可能暴露，她也不會停。不但不會停，還會加快速度。”
    喬梔妤，已經被逼瘋了。
    她現在的想法根本就不是殺人之後，隱藏自己，不被找到，全身而退。
    而是更直接的，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最好多殺幾個。為此，哪怕犧牲無辜的人也不要緊。
    死在酒店裏的，和喬梔妤長的一樣的那個女人，到底是死在誰的手裏還很難說。
    她不會蟄伏，隻會盡快的接連出手。
    這個時候，為了減少死亡，其實應該發一個公告，讓所有曾經和喬梔妤有過不正當來往的人，都要注意安全，不要出門，最好請幾個保鏢。
    但也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自動忽略了這件事情。
    白嘉月說的很直白。
    “這些人該死。而且，可以釣魚。”
    既然有利於破案，又不無辜，那就這樣吧。
    律法是律法，人心是人心。
    法律是道德的底線，凶手要抓，但是一心一意的為這些並非完全無辜的死者考慮，那就算了吧。
    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城裏有一片紅燈區，今天，於英勳幾人的任務就是喬裝打扮，去逛紅燈區。
    紅燈區裏，就是青樓妓館。
    這是幾個挨著的四合院，院子門口，掛著兩串紅色的燈籠，人來人往。
    本來白嘉月也要來的，但是沈淮和朗嘉譽都不同意。
    邢子墨雖然是個開朗的大哥，歌舞廳這種地方不禁止白嘉月去逛逛，但也僅限於此了。那是明麵上的歌舞升平。
    真正的青樓，白嘉月是沒有去過的。
    邢子墨不允許。
    要是讓邢子墨知道沈淮帶白嘉月去了那種地方，就會在哥哥心裏留下非常不靠譜的印象，非常影響以後的來往。
    沈淮可不想冒這個風險。
    於是他們一行去了歌舞廳。
    歌舞廳一樓是唱歌跳舞的地方，二樓上麵，也有包廂，三樓，也有客房。
    除了一樓是敞亮曖昧的地方，二樓三樓，包廂客房門一關，發生什麽事情誰也不知道。或者說，這二樓三樓的地方，就是給一樓做後續的。免得看對了眼的男女，還得出去找酒店。正好，又能多賺一筆錢。
    三人也稍微喬裝打扮了一下，戴上了假發和帽子，朗嘉譽甚至還貼上了胡子，換了一身風格的衣服。
    在酒樓的那一次，凶手見過他們，要是原樣進去，很有可能一個照麵就被發現了。
    三人分成兩組，前後進了歌舞廳。
    當然了，可憐朗嘉譽必定是孤孤單單的那個。
    他先進了歌舞廳，過了一小會兒，沈淮和白嘉月勾肩搭背也進去了。
    沈淮有點後悔，他覺得白嘉月應該換一身風格就好，不該女扮男裝。
    不然他們倆就可以在舞池裏一邊跳舞，一邊找線索了。
    現在兩個男人挨的太近有些奇怪，更不好摟摟抱抱，趁機要點福利了。
    歌舞廳裏很暗，好在他們都見過喬梔妤，而且，他們對喬梔妤的形象有一定的推測。
    喬梔妤現在是一個已死之人，她和他們一樣，不想被發現。
    她一定要偽裝自己。
    一個溫婉美人，偽裝自己，那就是豔麗。
    隻有對立的極端，才不容易被聯想到一起。
    比如，不施粉黛的就濃妝豔抹，黑直順的長發，就染色大波浪。
    再穿上一身性感妖嬈的衣服，既能完美融入環境，又能引起目標的興趣。
    大庭廣眾殺人不好脫身，在這樣的環境裏，一個美顏女郎是非常容易將一個尋歡的男人帶上樓，帶進房間的。
    因為實際需要，這裏的房間非常隔音，在裏麵發生一些事情，不到明天都不會有人知道。
    有些人覺得自己是獵手，其實是獵物。
    白嘉月和沈淮找了一個視線非常好的地方，坐下要了兩杯可樂。
    不時的，有舞女上前搭訕，但是都被無情的解決了。
    眼見著又來了一個，白嘉月突然心裏一動，拽了一把她的胳膊，將人摟到了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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