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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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白嘉月從來沒有想過,怎麽得到邢家。
    這不是扯淡嗎?
    邢家雖然沒有長輩在了,可是有邢子墨,還有她。兄妹兩個呢。
    在她這裏動心思有什麽用,不管她出了什麽事情,邢子墨在,邢家就不可能易主。邢子墨現在青春正好的年紀,壯年著呢。
    但是沈淮緩緩道:“有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
    沈淮道:“你哥哥沒結婚,你招了個上門女婿。然後你哥哥出了意外,膝下無子。邢家的家業自然都是你的,然後這個上門女婿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霸占邢家的家業。”
    白嘉月聽的目瞪口呆。
    沈淮這麽一說,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白嘉月喃喃道:“可是我為什麽會招上門女婿……不是有你嗎?我也沒打算讓你入贅啊。”
    沈淮道:“你看,問題轉回來了。如果朗嘉譽有了私心,聽了別人的話,給你下藥,生米煮成熟飯。我們這個婚,是不是就有些危險?如果和你結婚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他要求入贅,哪怕他不入贅,當你家隻剩下你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當邢家的家,做邢家的主?”
    白嘉月隻聽的心裏發涼。
    半晌,白嘉月道:“給你這麽一說,我覺得要不還是把小朗哥打死吧。大不了逢年過節多給他燒點紙錢,他一定能理解我的。”
    也算是防患於未然了。
    沈淮哭笑不得在白嘉月腦門上彈了一下。
    朗嘉譽這次也是叫倒了黴,碰上這事情。
    但他被選中,不是偶然,是一種必然。
    因為在邢子墨身邊,隻有朗嘉譽和白嘉月的關係最近。
    他們也沒有那麽天真,覺得白嘉月是誰都可以嫁的。隨隨便便找一個人,就算想辦法占了她的便宜,那隻有死路一條。
    隻有本身就和白嘉月關係匪淺的人,才有這個可能。
    沈淮他們當然搞不定,也不敢想。但是朗嘉譽就不一樣了。
    從一個手下,搖身一變當家做主。從一個拿錢賣命的手下,變成可能擁有邢家的產業,這種巨大的誘惑,有幾個人能不動心?
    “太可怕了。”白嘉月說:“這些人怎麽這麽歹毒呢?”
    “沒辦法,樹大招風就是這樣的。”沈淮竟然能理解:“你被哥哥保護的很好,那些下作的手段,你都沒見過,甚至聽都沒聽過,自然想不到。”
    聰明是一回事,見識是另一回事,世上永遠有些黑暗陰毒,是正常人無法想象的。
    幸虧朗嘉譽是個忠心耿耿的。
    不過他要是有這樣那樣的小心思,也未必能活到現在。
    今天巡捕房沒事兒,閑著也是閑著。
    白嘉月說:“要不然,去找找麻煩吧。”
    “你要去找朗嘉譽冒牌爹娘的麻煩?”
    “對。”
    “為什麽?”
    “也不為什麽,就給他們添添堵。”白嘉月道:“促進他們加快進程。”
    這幾個人雖然很可能不是朗嘉譽的親生父母,但也一定有關聯,是親戚之類。
    親戚,長的像的人,可不是隨便在街上一抓一大把的。要是他們幾個被抓了呢?被關了呢?甚至被殺了呢?
    還有誰能在朗嘉譽耳邊吹風,這事情不就直接黃了嗎?
    白嘉月道:“我不出麵,你叫於英勳派人去,找他們麻煩。別讓人察覺,於英勳是故意找他們麻煩,和朗嘉譽的事情有關。我要給這個幕後的人一點危機感。”
    最好的敵人,是幹事利落的敵人。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要磨磨唧唧的沒完沒了。
    “好,我明白了。”沈淮把於英勳叫了過來,叮囑了他一番話。
    朗嘉譽身上發生的事情,目前隻有他們三個知道,至少暫時是不打算對第四個人說的。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當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說於英勳不值得信任,但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不必多一個知情者。
    於英勳雖然莫名其妙,但他聽話。
    老大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於英勳聽完表示明白,懂了,一切都交給我。
    他穿著一身便衣,帶著幾個兄弟,風風火火就去了棚戶區。
    去找麻煩,這事兒他熟,保證辦妥。
    這一天,朗嘉譽依然如常,平時做什麽,現在依然做什麽。
    於英勳去了半天回來了,表示完美完成任務。
    白嘉月按照正常下班時間回了老宅,當晚,朗嘉譽就出事了。
    可憐的朗嘉譽,苦肉計這就開始了。
    不大不小的一件事情,但是讓邢子墨有些不滿意。
    邢子墨的手下,做錯了事的,沒做好事情的,處罰也是常有的。
    今天朗嘉譽就是辦事不力。
    白嘉月回去的時候,便聽見邢子墨在訓朗嘉譽。
    寬敞的大廳裏,邢子墨高高在上坐在主位,朗嘉譽跪在廳中,低頭受訓。
    朗嘉譽常年習武,身材極好,雖然跪著,但是背脊挺直,兩手交握背在身後。
    他垂眸低頭,看著地麵。
    白嘉月雖然心裏隻有沈淮,但也不得不承認,小朗哥真好看。
    有一種淩虐美。
    略有變態,她不敢表現出來,趕緊竄上了樓。
    但是她不進房間,而是蹲在走廊裏偷看,從縫隙正好能看見。
    但是邢子墨說話聲音不大,聽的不是很清楚。
    反正是在訓人,訓了幾句之後,有人走了過去,手裏捧著個托盤,托盤裏,是一根黑色的鞭子。
    這是邢子墨手下犯錯的時候,訓誡用的刑具。
    白嘉月捂住眼睛,露出一條縫來。
    幸虧今天早上,哥哥將事情跟她說清楚了,要不然的話,就憑她和朗嘉譽的關係,可能真的會去為他求情說好話。
    現在天還冷,朗嘉譽裏麵穿著襯衣,西裝背心,外麵穿著西裝。
    邢子墨帶出門的手下,向來一個個都是西裝筆挺的,和上層社會的公子哥沒有什麽區別。
    隻見邢子墨起身,解開西服扣子,反手脫了西服放在一旁椅子上。又脫了背心,放在西服上。
    再脫了襯衫,露出結實的上半身。
    重新跪到了原地。
    大廳裏的氣氛很壓抑,傭人和管家都站在一旁,他們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朗嘉譽犯錯誤了,邢子墨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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