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張生與小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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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看看我道"陳正倫,你以前就是乞丐。"
我一愣道"師傅,你提這個茬幹嘛,那都是老黃曆了,我現在跟著你不能算是乞丐了吧?"
師傅道"我想讓你重操舊業!"
我一愣,心裏涼了半截,趕緊噗通跪倒在師傅的腳下道"師傅!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了惹您老生氣,所以你不想要我了,如果我哪錯了,你就直接說出來,我改!″
師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讓你扮成小乞丐的模樣,進村去探聽消息。″
我知道,這年頭兒逃荒要飯做乞丐的人特別多,要是一個乞丐進村兒討飯一般不會招人懷疑。
我點點頭同意了。
打開身上的包袱,我找出了一身有點破爛的衣服。
這可是我乞丐服中最好的一套,比較體麵的一套。
但是在其他人看來,雖然這套衣服在我眼裏比較高貴,但是在他們眼裏還是一套乞丐服。
換上乞丐服,我又把自己的頭發弄亂,然後點火燒了幾根樹枝。
等火滅了,再弄了一點黑灰抹到了臉上,這一下我就變成了標準的小乞丐了。
好巧不巧,隨著腳步聲響,三四個比我年輕比我年齡還小的乞丐從遠處向我們走來。
我知道這些小乞丐肯定是知道了孫家這個大戶人家娶兒媳婦的事,他們也想過來討點好吃的。
我本來想過去和他們打招呼,沒想到那幾個小孩兒竟然向我投來了不友好的目光,而且最小的那個還衝我舉起來了他的拳頭。
我知道,乞丐討飯也是分地盤兒的,現在這個地方是他們的地盤,我這個外來戶是被排擠的,識相的就躲遠點兒,不識相的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群毆。
這讓我想到了一件事,以後有時間的話,我要跟師傅多學一些拳腳功夫,萬一再碰到這些小逼崽子我也能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看他們走遠,我也準備走了。
師傅道"陳正倫,我們就在村頭兒的這幾棵樹下等你,你打聽到情況之後就過來找我們倆,順便別忘了要點好吃的,如果討到好吃的還則罷了,否則,小心我揍你!"
我不滿的對師傅道"師傅,你不要逼人太甚,你又不是瞎了,剛才沒看到那幾個乞丐嗎?這是人家的地盤,我想討口吃的,可能沒那麽容易,如果我要是能討到吃的,我就先把自己的肚子喂飽,你們倆就在這兒喝涼水,啃玉米餅吧,我走了!″
師傅氣道"真是白眼狼!養你白養了!"
我轉過頭道"白眼狼就白眼狼,能填飽肚子再說,如果不服氣,你也跟著我去要飯啊!"
師傅脫下一隻鞋,衝我扔過來道"讓我跟著你要飯?要你個頭啊,師傅這麽帥哪是要飯的料!"
我回道"徒弟我這麽帥,哪是要飯的命?可是老天爺偏偏就讓我過著這不如意的生活!老天爺呀,這太不公平了!"
看著我們師徒兩個人的表演,本來悲傷欲死的張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i。
"你們、你們師徒就是兩個逗逼!笑死我了!"
天已經黑了,村口有兩個老翁坐在一截枯木上聊天。
我走過去,對一個個子稍高一點的老翁鞠了個公道"老人家,請問你們這個村叫什麽名字呀?"
老翁看我是個叫花子,於是和藹的道"我們這個村叫孫窪村,你今天可是來著了,我們村大地主孫財爺的兒子娶媳婦,你趕快去討點兒殘湯剩菜吧!″
我正要走,個子稍矮的老翁道"小叫花子,我從來沒見過你,你應該是外地逃荒要飯到我們村上的吧?"
我回道"大爺!您說對了,我走了很遠的路才到的您們這兒。"
老翁好心的道"小心點,孫地主家有幾個本地的叫花子,他們剛才進村的時候我都看到了,你一個人有可能會被他們欺負,看到他們,你就躲遠點兒!″
我衝兩位老人鞠了個躬道"大爺!我知道了,謝謝,謝謝你們!″
一邊往村裏燈光最亮,圍牆最高的那戶人家走,心裏一邊感覺暖暖的。
這些鄉下可愛的大爺們心太善良了!
又樸實又善良,他們不歧視像我們這樣子的窮的不能再窮的叫花子了,隻有他們把我們當人看。
想想現在又被人看做叫花子了,我心裏淒慘的一笑,自言自語的道"沒辦法,現在自己就是個叫花子,這就是命吧,不過我這一次做叫花子可不是單純為了去討飯,我要幫張生去救他的愛人,我是偉大的!我是善良的!我沒有白活,總算還是有一點價值。″
不用打聽,燈光最亮,人聲最喧嘩,村民們都在前往的那家深宅大院,肯定就是孫地主家了。
我躲躲閃閃的慢慢接近孫家大院的門口,然後趁著夜色跟著幾個村民便走了進去。
本來我以為大戶人家娶媳婦,而且媳婦是晚上到的家,肯定會很熱鬧,但是我卻發現,院子裏的那一群一群的人都在低聲的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就連嗩呐聲也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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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的站到幾個中年村婦的身後聽她們說話。
我知道,要想打聽村裏的事,最好去找這些愛說閑話的女人,村裏麵有的沒的,她們都會口無遮攔的說出來。
一個頭上圍著白頭巾的大嬸道"唉,這就是報應啊!孫地主剝削我們村窮人大半輩子,這倒好,報應報到他兒子身上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本來就有病,還不避諱,吃喝嫖賭沒個完,這可好,造孽造病了想娶個新媳婦來衝喜,沒想到這小子今天不知道吃了什麽東西,還是看到媳婦以後太激動,然後吐血吐死了!"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又驚又喜,但是我不知道他們孫家到底要把小倩怎麽樣?他們不會把小倩也活埋了吧?!
就在我心亂如麻,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堂屋裏一陣騷亂。
我聽到了從堂屋裏傳出來的哭泣聲。
我墊起腳尖兒向堂屋看。
堂屋門口不停的有人進進出出,而那些丫鬟婆子是連連驚呼!
院子裏的鄉民們全都被趕離了堂屋門口,就是如此,人們也都沒有被趕出去,因為一般人家辦喜事兒是不能趕來鬧喜的人的。
現在好像孫家遇到什麽事了,孫家的喜慶偃旗息鼓,院子裏麵的鄉民們也不敢大聲喧嘩,因為孫家的家丁們這一陣兒也開始變得焦燥凶狠起來,他們緊緊盯著那些聲音高的人群,看樣子有可能隨時會過來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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