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神秘的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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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街上人不多,但是我卻意外的發現在這座城裏有不少的道士和和尚。
    於是我不解的對柿子哥道"柿子哥,你看這街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道士和和尚呢?"
    柿子哥仔細觀察了一番道"我問你個問題,你說和尚和道士會幹嘛?″
    我張口就來道"會斬妖除魔,抓鬼捉妖!"
    柿子哥道"既然這個城市有道士、和尚,那就說明這個城市裏有妖孽或者鬼怪!"
    我心裏一緊道"我的個娘嘞,這些邪祟我們怎麽就躲不過去了呢?!不管我們走到哪都能碰到,真是倒黴!"
    柿子哥道"你看你師傅是個道士,你卻這麽膽小,以後你師傅怎麽靠你保護?!″
    我無奈的道"其實我師傅真的不需要我保護,他會功夫,最需要保護的是我自己。"
    柿子哥衝車廂喊道"文師傅!今天晚上好像不太平,我們找家旅館住吧?"
    師傅回道"陳正倫,你說呢?"
    我知道師傅啥意思,其實他就是想問我在街上看到什麽鬼怪沒有。有鬼怪就住店,沒鬼怪就不住。
    我故意大聲的道"師傅啊,我看到了五六個鬼呀,而且都是厲鬼,他們還向我們這兒看呢,有個鬼爬到車廂的窗戶向裏麵看,嚇死我了!″
    過了半天,師傅才回道"你們倆是不是在合夥騙我啊?″
    我跳下牛車,跑到車廂後麵,掀開車簾對師傅道"師傅,你自己睜眼看看,這個城裏麵有好多的和尚、道士,可能是出事了!"
    說完,我也鑽進了車廂裏。
    師傅探出頭仔細向外麵看,過了一會兒他又縮回腦袋道"是啊,這麽小的一座縣城來這麽多道士和和尚,幹嘛呀?難道他們是來論劍的嗎?還是講經說道?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就在這兒住幾天,好好聽聽!″
    我搖了搖頭道"師傅呀,我咋看不像呢!"
    師傅道"就你才多大呀?你懂啥?師傅闖蕩江湖幾十年,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事我看不出來?!"
    我嘟囔道"師傅呀,為了保護好你,我覺得我們今天晚上還是住店比較安全!"
    師傅瞪著眼道"你是認真的?″
    我鄭重的點點頭道"我一向以保護師傅的安全為自己的使命和職責,為了師傅好,所以我建議我們還是住客店為好!″
    小倩姐道"住店就住店唄,你看你這個文師傅咋這麽小氣呢?!"
    師傅道"好吧?聽你的,你說住咱就住!″
    往前又走了不久,在路的右側,就看到了一個車馬大店。
    師傅道"車馬大店好啊,便宜,而且人多,就是有鬼啊,妖啊也不怕,因為人氣旺盛,那些邪祟不敢隨便在這種地方害人!″
    進了車馬大店以後,我們發現店裏大多是趕車的窮哥們。
    車馬大店裏有便宜的飯吃,別看飯菜便宜,但是有油水,葷素搭配煮了一大鍋,香味撲鼻!
    三枚銅錢可以給你盛碗稠的,一枚銅錢隻能喝碗稀的。
    把牛車停在院子裏。師傅對我道"陳正倫,換上叫化子的衣服,去給師傅要碗稠的來!"
    小倩姐氣的指著師傅道"文師傅!你還要不要臉了?!″
    師傅忙嬉皮笑臉的道"臉我肯定要,來來來,我掏錢,我掏錢,請大家吃葷菜!″
    說完,師傅摳摳索索的從布袋裏摸出來六枚銅錢。
    我對師傅道"師傅,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五個人,要買五碗葷菜的話,要十五枚銅錢才對呀!"
    師傅道"沒有錯,我跟你說,你這麽辦,你們去買一碗葷菜和三碗湯,把這些菜和湯都倒在鍋裏,然後再把車上的大餅拿下來,撕碎了泡到裏邊,你看,我們到時候葷素都吃了,而且還能吃飽!″
    我無所謂,因為我是過慣窮日子的人,師傅這樣安排我沒有意見。
    小倩姐也不在意,反正她是喜歡吃素,不喜歡吃太葷腥的東西,師傅這樣安排她也不反對。
    吃過喝過之後,師傅對我和柿子哥道"我帶張生和小倩去訂客房睡覺,你們兩個把牛牽到馬槽上去喂料,晚上你們兩個就睡在牛車裏邊,這樣可以省下兩個人的住宿費。"
    顛沛流離的生活,我和柿子哥也習慣了,睡哪都行,我們兩個也應了。
    到了晚上,前半夜,客棧裏依然人來人往。
    雖然人來人往是稀稀拉拉的,但總是幹擾我和柿子哥。
    睡不著覺特別難熬,於是我對柿子哥道"柿子哥,我們兩個到街上去轉轉吧,我總覺得這街市不平和,你看到沒有?那些道士和和尚好像都不是寺廟和道觀裏那些守規矩的出家人,這些人好像是衝著什麽東西來的。"
    柿子哥和我,一邊往客棧門口走,一邊道"我也觀察過了,那些道士和尚有一些是野道和野和尚,幾乎沒有正經的和尚、道士,而另外一些,就是一些人穿著道衣和僧服冒充的!"
    我點了點頭道"既然來了這麽一群亂七八糟的人,他們肯定有目的,可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呢?要不,我們去客棧問問那些小夥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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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柿子哥道"不用去,反正我們倆也睡不著,我帶你去一個打聽消息最安逸的地方!″
    到了街上,有好多商鋪,飯館都已經關門了。
    我們倆覺得大街東頭比較繁華,於是就順著街道往東走。
    路上有幾家酒館、飯館還在開門營業,我看看柿子哥,柿子哥卻沒有要進去的意思,於是我也不敢吭聲,因為我口袋裏沒錢,就隻好跟著柿子哥繼續往前走。
    剛看到一個掛著"夜聊齋茶館"的茶店時,柿子哥便帶著我走了進去。
    裏邊有幾個和尚和道士也在喝茶聊天,其他的則是幾桌當地人,他們在用當地話聊天。
    看到我們是外地人,幾桌人看了幾眼之後便不再關注我們了,繼續用當地話在激烈的交談。
    他們聲音很大,語氣很重,沒在當地待過的人根本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隻不過我是當地人,而柿子哥是走南闖北的人,雖然他們說的很快,但是我和柿子哥還是聽出來了他們說的大概意思。
    小夥計過來,把我們麵前的桌子擦幹淨,然後禮貌的問道"客爺,上什麽茶? ″
    柿子哥把一隻腳踏在板凳上,然後身子靠在牆上道"你給我們上一壺粗茶,四個白餅,白餅切碎,再給我們來一碟辣椒醬!"
    小夥計道"兩個大子! "
    柿子哥從腰裏摸出兩個銅板扔到桌子上。
    小夥計趕緊將銅板撿了,然後道"您倆歇著,茶飯馬上就到,老規矩,續茶免費!"
    小夥計說快,那是真的快,一袋煙的功夫,茶水和切成塊的白麵餅,還有一小碟辣椒醬便已經擺在了我們兩個人的麵前。
    我急不可耐的拿起一小塊白麵餅,蘸了蘸辣椒醬塞到了嘴裏,那個香那個辣啊,瞬間就激出了一嘴的口水。
    柿子哥一邊吃一邊喝道"陳正倫!你懂當地的方言,你好好聽聽,這些人到底在說什麽!"
    我點點頭,放慢了吃餅的速度,然後側耳仔細聆聽,我要在紛亂嘈雜的聲音之中提取到有用的信息。
    聽了約有一刻鍾之後,我不吃了,開始喝茶,潤了潤嗓子,這才開口道"柿子哥,我剛才聽了,他們好像在說,近段時間城裏出現了一個怪人,這個怪人是個酒鬼,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這個酒鬼愛喝酒,每天晚上都會出來喝酒,但是沒有固定的酒館,晚上營業的酒館他都可能會出現!″
    柿子哥一邊品茶一邊道"酒鬼?一個酒鬼怎麽會引起這麽大的轟動呢?″
    我繼續道"他們好像說這個酒鬼每天到酒館裏去跟人喝酒劃拳,如果你輸了他就會摳你一個眼珠,或者是咬掉你一根手指,如果你要贏了,他就會告訴你一個在這一片區域藏寶的地方!有一個有權有勢人家的親戚就在與他的對賭中被他挖掉了一顆眼珠,他有錢的親戚大怒,於是就發出重金懸賞令,誰要是能把這個酒鬼抓住或者打死,就賞五百兩銀子!″
    柿子哥道"天下高手這麽多,而且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就這麽一個酒鬼,抓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我回答道"看起來事情好像沒這麽簡單,因為據他們說,官府也曾經在上級的壓力之下去抓過這個酒鬼,可是把他抓到牢裏過了一夜之後,牢房裏就沒人了!這個酒鬼怎麽逃出去的,沒人知道,而有些高手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砍掉了他的一隻胳膊,可是很快,他的那隻胳膊又長出來了,有人抓住他,把他綁起來準備去拿懸賞,可是剛出酒館的門,不知道他怎麽就掙脫了繩索,施展輕功逃跑了!後來就有人推測,這個酒鬼是個真的鬼!於是那些貪財的和尚、道士就聞風而動,準備過來捉拿這個酒鬼去領賞。可是等這些和尚、道士到了這兒以後,那個酒鬼卻消失了,到今天為止已經整整有三天都沒有出現了。″
    柿子哥道"有意思,既然這個酒鬼這麽厲害,我倒是想和他會會,我覺得這家夥應該是個玩戲法的人,隻不過他玩的高明,所以沒人能抓得住他!"
    我揣摩著柿子哥說話的意思,然後道"柿子哥,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抓住他,然後去領重賞,拿到賞銀以後,你就變成有錢人了,以後再也不用過這種流浪的生活了。不過你真掙到錢可千萬不要把我忘了,你也要把我救出火坑!″
    柿子哥道"好,好好!隻要我能掙到錢,我一定不忘你,我要把錢都分給你們,我們要過另外一種正常人的生活,我們要過的幸福,不用在人世間受罪了!″
    我們倆的話說的很高興狂熱,不過想想,我又愁道"柿子哥,這酒鬼都三天沒有出現了,你說我們上哪找去呢?"
    柿子哥道"我們不用找,我預感到這家夥今天可能會出現,他的出現肯定會引起轟動,我們今晚就看哪家酒館的生意好,我們就奔哪家去!"
    今晚也很奇怪,雖然已經到半夜了,但是竟然還能看到不少的外地人在街上遊蕩,看起來這些人也應該是在找那個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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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柿子哥,我有個問題不明白,你說這個酒鬼如果是一個耍把戲再加上會功夫的高手,可是他搞這些對他有什麽好處呢?我覺得除了鬼有這個本事,就是功夫再高的人也未必能做到如此出神入化,如此如入無人之境,來去自如!"
    柿子歌道"誰知道呢,現在有些人就是變態,就是不走尋常路,就是想表現自己,也不是非得為什麽好處,非得是為了什麽錢,他就是喜歡這麽做!這種人就純屬那種腦子有病!"
    我點了點頭道"柿子哥,你說的對,我還小,闖江湖闖的比較嫩。不過這個人做的事的確震撼到了我!也許這個人就是有怪癖,就是一個怪人吧。"
    走著走著,我又冒出來了一個問題,於是又道"柿子哥,如果這個人真是一個耍戲法的,而且又是一個功夫高手,可是他這個功夫高手,再高能高到哪去呢?你看到沒有,現在城裏已經來了好多高手,如果這個酒鬼再出現,他覺得自己能有把握逃掉嗎?既然他知道現在在出來風險比較大,那他的想法肯定就和我的想法一樣!"
    柿子哥停下來,用手摸了摸我的腦袋道"陳正倫,別看你人小,這腦袋瓜還挺管用!別跟我拐彎抹角了,直說吧,你想到啥了?″
    我認真的道"柿子哥,你想到沒有,既然他三天沒出來,說明他對這些高手圍城還是有所顧忌的,但是他又有怪癖壓不住,想出來與人劃拳,在這種情況下他會怎麽樣再次冒險出來呢?去哪家酒館露麵呢?我覺得他應該會在人最少的那家酒館出現,你信不信?″
    柿子哥抽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陳正倫,你分析的真對,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對,人多的酒館咱倆別去了,咱倆就找人少,而且位置比較偏僻的酒館!
    這兒的酒館都集中在生意比較好,人流量比較大的偏東的市中心,大路兩頭幾乎很少看到酒館。
    站在大街最西頭,我和柿子哥走累了,不想走了,就坐在路邊休息。
    就在這時,忽然,我們倆在寂靜的街道上聽到了腳步聲。
    抬頭看去,在主街道右側一條小胡同裏忽然走出來了一個人。
    那人好像是喝了酒,一邊搖搖晃晃的走,一邊嘴裏在嘚瑟。
    "天老爺!我今天運氣好啊,贏了那個老酒鬼,他告訴我了一個藏寶的地方,而且是悄悄告訴我一個人的,有了這個消息,老子今後就發財,做大爺了,再也不用被人看不起了!″
    我正要上前去問,柿子哥卻一把拉住我道"明白了,順著胡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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