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小乞丐郎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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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人跟著官府裏的人到了衙門門口之後,便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到了中午,師傅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去吧。″
縣衙門口附近就有飯館,我們找了一家麵食店便走了進去。
我們點了三碗湯餅。
師傅道"本來說好的,這幾天的飯錢都是妙慧掏,今天饒過她了,我來付錢。"
我對師傅道"師傅,你是個男人,別小氣的跟個女人一樣,一頓飯錢嘛,你掏不起,我掏!″
師傅一巴掌扇到我頭上道"你這個熊孩子,咋就不會說人話,師傅修養這麽高,你卻處處跟師傅對著幹,一點兒禮貌沒有!″
我低下頭道"師傅,你說的對,我得尊重你,不過你別老打我腦袋呀,你要把我打傻了,那我天天跟你對著幹!″
師傅道"那不打你腦袋打你打?"
我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道"打屁股吧,也不行,也疼啊,你實在想打,你打自己啊!″
柿子哥笑道"你們倆太逗了,不過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湯餅上來,我們三個人不到兩袋煙的功夫,就吃完了。
吃過飯我們並沒有走,師傅又要了一壺茶,我們就坐下喝茶。
師傅道"這事兒還有一點蹊蹺,按理說王老六控製水鬼,幫他搶取不義之財,他不應該隻有這麽少被找到,應該還有很多的錢或者是珠寶玉器,可是他其他的錢財在哪兒呢?"
柿子哥道"那些珠寶玉器可能都被他倒賣了,或者藏到其他地方了。″
師傅道"那他又是被誰害的呢?是水鬼嗎?不可能啊,水鬼一直都是被他控製的,他是不會讓水鬼傷害傷害到自己。″
柿子哥道"王老六是一個打魚的人,他會一點兒邪門道法,不過他也沒有能力去控製一個水鬼呀,除非有人暗中幫忙。″
師傅道"那誰會幫他的忙呢?"
我看了看師傅道"師傅你呀?"
師傅一巴掌扇在我的頭上道"你個兔崽子,你啥時候見師傅我去見過王老六?而且我們隻是路過這兒,哪有時間和他合夥搞這些害人性命,搶人錢財的事兒?"
我點了點頭道"是啊,對了,那他不會找別的道士嗎?″
師傅一拍大腿道"對,我們去打聽打聽這個王老六,看他和哪個和尚或者道士有來往!"
說完,師傅站起身來,帶著我和柿子哥往外就走。
出了門,師傅道"我們到王老六經常去打魚的河邊去探訪探訪,看有沒有人知道這事。″
我們到了事發那條河附近,發現有幾家小飯館,於是我們三個人便開始分頭到飯館去打聽。
過了三刻鍾以後,我們三個人又在事發地點岸邊聚頭。
師傅和柿子哥什麽都沒有打聽到。
我也是一樣。
就在這時,我忽然看到在河邊的一棵樹下躺著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乞丐。
我對師傅和柿子哥道"你們倆在這兒等著,我去找一個小哥們打聽打聽。"
那個小乞丐正在睡覺。
我推了推他道"哥們醒醒,向你打聽個事!″
小乞丐爬起來,揉揉揉眼睛道"大哥,什麽事兒啊?"
我從懷裏掏出一串銅錢,放到小乞丐的手裏道"老規矩,問事先給錢!″
那小乞丐嬉皮笑臉的道"大哥,現在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原來也是在道上混的啊?″
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道"兔崽子,大哥我要不是在道上混過,大哥怎麽出手這麽闊綽?因為大哥以前過過這種苦日子,知道兄弟們的苦,所以大哥給你一串錢,讓你吃飽喝好!"
小乞丐立刻坐正身體道"大哥,你問吧,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實話告訴你!"
我知道小乞丐嘛一般都會有一個固定的住地,有的人在破廟,有的人在馬路,有的人在富人家的屋簷下,隻要沒人攆,他們一般都會賴在那兒要待很長時間。
我問道"小兄弟,你在這兒的‘家’住了好長時間嗎?″
小乞丐點點頭道"是啊大哥,我以河岸為家已經住了很久了,而且就這兒住的時間最長,不過馬上天冷了,我得挪窩兒了!"
我點了點頭道"是啊,天冷了,兄弟,你再去找一個草窩,不然晚上太冷了。我就想問你,打魚的王老六,你認識吧?"
小乞丐點點頭道"王老六?王老六不是死了嗎?"
我看著他道"王老六是死了,但是在王老六死之前,你知道王老六經常和誰來往嗎?″
小乞丐道"那肯定是那些買魚的人,賣魚的人打交道多唄!"
我又想了想道"小兄弟,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麽特殊的人物和他有來往,比如說和尚,道士啊!″
小乞丐撓了撓頭道"你問這個,我想想,好像有一個!他和城南道觀裏的玄玄道士好像有過來往!我見過好幾次,他們幾乎都是晚上見麵,而且還都是在後兩邊兒幾乎沒人的時候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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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道"那個玄玄道士昨天來過嗎?!"
小乞丐又伸出手道"恭喜大哥變成有錢人,希望你也能照顧照顧小弟兄!"
我從懷裏又摸出一串銅錢,放到他手裏道"好,今天大哥我也大方一回,照顧照顧你這小弟兄,不過這錢不能拿去賭,一定要好好吃飯!"
小乞丐流著眼淚道"大哥,你說的話我句句銘記在心,這錢我不會亂花!"
我點點頭道"兄弟,這是吃飯錢,咱可不能去賭,我知道有一些小弟兄就有這個毛病,就是手裏有一個銅枚他也要拿去賭,現在你有這麽多銅板了,你就計算著花。細水長流,盡量喂飽肚子。″
小乞丐點點頭道"大哥,我知道你的一片良苦用心,小弟將永遠銘記!我實話跟你說吧,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我被吵醒了,因為王老六的船就靠在我睡覺的河邊不遠處。"
我抓著他的手道"你被誰吵醒了?!"
小乞丐道"我被王老六和一個黑衣人吵醒了!雖然他們倆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我還是聽出來了,那黑衣人就是城南道觀裏的道士玄玄。兩個人吵來吵去我也沒聽出名堂,最後我就聽到王老六說這黑心爛腸子的事他不想幹了,玄玄好像說你不想幹他就要讓水鬼弄死王老六!我知道這條河裏有水鬼經常爬到船上弄死那些有錢的客人,那些客人被害了之後他們的銀錢,身上佩戴的珠寶玉器也跟著消失了!"
說到這兒,小乞丐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我當時就在想,你說這水鬼吧,吸人的血,害人的命,但是他要客人身上的錢財有什麽用呢?他又不能拿著這些錢去花,後來我想通了,這肯定有人指使水鬼去做這件事,然後指使水鬼的那個人趁機斂財!直到昨天晚上聽到玄玄和王老六的談話之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們倆合夥兒做的案呀!″
看小乞丐分析的頭頭有道,我對他甚是佩服於是道"小兄弟,請問你叫什麽名字呀?″
小乞丐衝我一拱手道"我叫郎大膽!"
我又道"郎兄弟,應該在這兒很久了吧?是本地人嗎?″
我這樣問是因為我有一點小小的疑問,因為聽口音它不像本地人。
郎大膽道"是本地人,本地的好多人都認識我。請問師兄叫什麽名字?從哪來?"
我指了指河邊的師傅道"我叫陳正倫,我跟著我師傅從長安打這兒過,要到南海去。"
聽我說完,郎大膽兒不禁渾身震了一下,然後他又迅速恢複了原狀。
我覺得好笑,我好笑這個郎大膽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看到我有一個道士師傅這家夥應該是給震撼到了。
我揮手衝師傅和柿子哥喊道"師傅!柿子哥快過來!"
等兩人過來,我就把師傅和柿子哥向郎大膽做了介紹。
看到師傅和柿子哥,郎大膽是畢恭畢敬的,我們這些叫花子見到體麵人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介紹完師傅、柿子哥,我又把郎大膽向他倆做了介紹。
師傅隨意的問了王大膽幾句話,而柿子哥站在郎大膽的地鋪跟前,不停的用手拍打圍上來的蚊子,並且還皺起了眉頭。
我使勁兒聞了聞,也覺得難怪柿子哥皺眉頭因為這個郎大膽的那床爛棉絮太臭了,估計他也好久都沒有洗澡了,讓人聞著想吐。
師傅也皺起來了眉頭,估計他也是被熏的夠嗆。
郎大膽卻忽略了這些。
他對師傅道"師傅,我咋覺得你們像偵探呢?你們是不是在想辦法破這個案子?官府聘請你們了嗎?要不就是官府肯定給了很大的懸賞,我能不能參與!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參與破案,到時候破了案能分點賞銀,我也就可以改變我的生活了!"
師傅道"我們沒有被官府聘請,而且我們隻是出於好奇,我們要到城南的道觀去看看那個玄玄道士,看看從他那兒能不能得到一些有關王老六被害的線索。"
郎大膽道"我估計你們去了也從他那兒得不到太多的線索,而且從這兒到城南道觀路很難走,因為要上山,山上沒有大路,隻有小道,這個玄玄道士是一個人住,所以他的小廟很小,這個道士經常下心來買王老六的魚,再打上一些酒,他和王老六的來往最多。"
師傅道"沒關係,我們慢慢走,也不著急,而且是同行,我也想去拜訪拜訪,看看這事兒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就是和他沒有關係,我們多少也能打聽到和這個案子有聯係的一些情況吧,小兄弟,謝謝你了,我們等一會兒吃個飯就上山去。″
我本來想讓這個郎大膽做導遊,讓他帶我們去南山的道觀,但是看他身上又髒又臭,我實在受不了那個味,也就扼殺了這個念頭。
告別了郎大膽,我們沿河邊的道路往南走。
剛走到前麵一座橋的橋頭,我忽然看到妙慧姐正站在橋頭向我們這邊張望,當他看到師傅以後,立刻大叫著向我們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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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慧不喊不叫也沒事兒,她這一喊一叫立刻引起了路人們的注意,他們不約而同的向我們看來。
我對跑到我們跟前的妙慧姐道"妙慧姐,人這麽多,你雖然穿著男人的衣服,但是你那個嗓音卻是女子,這樣子太不檢點了!一個年輕漂亮女子跟著一個帥道士師傅,你讓其他人做何感想呢?!"
妙慧姐道"關你屁事兒,我愛怎麽喊就怎麽喊,我想喊師傅就喊師傅,怎麽了?你們想限製我的自由嗎?″
師傅對妙慧姐道"低調,低調!我們的身份不同於常人,你這樣大喊大叫會讓人家產生誤解,會影響我的聲譽!″
妙慧姐壓低聲音道"那好吧,聽你師傅的你們現在要幹嘛去?″
師傅道"現在中午了,我們下午要去南山道觀去探訪一位同行,不過我們得吃飽喝足了才能去,妙慧呀,你看我們在哪家飯館吃飯比較合適?″
妙慧姐用手指了指橋頭一家寫著"橋頭飯館"的中等大小的飯館道"咱們今天就在這兒吃吧!"
飯館兒裏人不多,我們點了四碗湯餅和幾個小炒菜。
吃過,喝過,師傅並沒有急著走,他對前來收拾碗筷兒的小夥計道"夥計,向你打聽個事兒,南山道觀離這遠嗎?″
小夥計帶著我們出了飯館的門,然後站在橋頭,指著橋南麵一座小山道"不遠呀,你們過了大路,就有一條上山的路,你們順著那條路往前走,爬到山頂就可以看到那個南山道觀了!″
妙慧姐拉著師傅的手道"師傅,師傅,你們到底要幹嘛去?!″
於是師傅就把昨天發生的案情以及剛才和郎大膽的談話都向她講了。
妙慧姐立刻興奮起來。
"師傅!把我也帶上,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破案!″
師傅點點頭道"也好,不過上山很累,你撐住撐不住?″
妙慧姐道"我當然撐得住了!我以前是個練家子,爬高上低的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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