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警官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看自己的同事：“因為一些職位調動，就給我調過來了。”
    我點點頭，沒有再問。
    筆錄做完以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聽說老李和主治醫生所在的醫院，我們馬不停蹄地就趕了過去。
    畢竟，如果沒有我們，老李不會出事，主治醫生也不會出事。
    根據那些警察的描述，那幾個穿著護士服的人在逃跑以後不見了蹤影，從他們逃跑的姿勢和身形來看，估計都是男人假扮的。
    果然還是那夥人，根本沒有變過。我心裏一陣惱火，不禁暗暗握緊了拳頭。
    去了醫院，老李因為搶救及時，沒有了生命危險，醫生說，他被人注射了類似於安樂死的物質。
    我們站在病房門口，看著老李，心裏很不是滋味。
    離開醫院之後，我們的情緒都非常不好，過了好久都緩不過來。
    這群黑惡勢力的人，根本抓不住也找不到，甚至他們是誰，我們都一無所知。
    晚上，方雨婷請了假，她說身體不舒服，就沒有來上班，留著我獨自一個人上夜班。
    我抽了一根煙，看著熟悉的收發室，忍不住撥通了張躍的電話。
    電話那頭沒有接通，顯示是空號。
    “靠！”我煩躁地把煙掐滅，坐在椅子上，生平第一次有這麽強烈的無力感。
    就仿佛無論我做什麽，怎麽做，永遠都摸不到真相。
    我想到我們殯儀館的檔案室，既然事情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那我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如果不查清楚當年那些事情，還會拖更多人下水，會死更多的人。
    想罷，我穿好衣服，把收發室的門關好，悄悄避開攝像頭，往檔案室走去。
    檔案室是鎖著門的，不過，我可以試著把它撬開。
    之前我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一直不敢行動，現在我什麽都不想擔心了。
    我掏出兜裏之前撿的鐵絲，開始試著開鎖。
    “你在做什麽。”
    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我停下手裏的動作，不敢回頭。因為，我感覺到背後被人抵上了一把刀。
    “你是什麽人？怎麽進來的？”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不讓背後那個人聽出來。
    “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沒想到你還是這麽不識趣，居然把算盤打到檔案室了。”
    那個人咬牙切齒地說道，借著月光，我看到背後那人手臂上的刺青。
    “領導？”我心裏有了答案，輕輕出聲問道。
    “挺聰明，可惜聰明沒有辦在正地方，給人當了槍使渾然不知。和我們合作吧，我知道你缺錢，和我們合作，你會有很多很多錢。”
    還真是他，在我猜中以後，他就把刀微微挪開了一點，向我拋出了橄欖枝。
    居然讓我和他們合作，做夢一樣的。
    “你們究竟是做什麽？如果我沒猜錯，是害人販賣器官的吧！”
    我幾乎是吼出來的：“所以那些狗屁殯儀館員工守則，也是你弄出來的？裝神弄鬼！”
    背後的人哈哈大笑：“果然是聰明，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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