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麵前水果攤的大姐，怎麽看怎麽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
    “你好，大姐，我打聽一下，咱們這兒的村路還有多久能修好，我想去鎮裏辦點事。”
    我客客氣氣地看著她的臉，問道。
    賣水果的大姐看了我一眼，這一眼讓我瞬間毛骨悚然。
    這大姐，居然沒有黑眼仁，是個瞎子！她衝我說話的方向呲牙咧嘴地笑了笑，我看清她的臉，臉上髒汙不堪，活像個瘋子。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開始衝我拍手，邊拍手邊唱：“拉拉拉皮筋，纏在指頭係上結，拉住線，勾出形，翻的花樣真逗人，你翻一個大雞爪 我翻麵條一根根。你翻一張大魚網 我翻一個洗澡盆。你翻飛機降落傘，我翻剪刀和花瓶，翻呀翻，翻翻繩，賽賽我們的巧手兒。”
    那瘋瘋癲癲的樣子，讓一旁的老何皺著眉頭拽住了我：“哥，這人怕不是個瘋子，離她遠點，咱們走吧。”
    我看這人的樣子也是精神不太正常，於是回頭準備離開。
    “你找到一張紙了嗎？”
    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女人突然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讓我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我回頭看去，她正在衝我詭異地笑著，笑的瘮人。
    “你是怎麽知道的？”我一個箭步衝過去，想要質問她，難道，這個女人知道當年的事情？
    “你連檔案室都進不去。”賣水果的女人丟下一句話，不再多說了。
    老何拽著我，示意我離開，我隻好不甘心地一步一回頭離開了。
    回到賓館，我看著老何的眼睛：“你拚命地拉著我，幹啥呀？”
    老何攤了攤手：“那人一看精神就不好，我怕你會吃虧，畢竟神經病發起瘋來誰也說不準的。”
    我心口處頓時堵上一股無名火：“要不是你非拉著我走，我說不定能問出來點什麽，氣死我了。”
    老板娘聽到我倆在爭吵，從櫃台探出個頭來：“你倆怎麽一回來就吵架啊？”
    我把自己遇到的賣水果的女人的事情告訴了老板娘，不過我並沒有告訴她關於一張紙這件事。
    “賣水果的？是不是一個瞎子？”老板娘拍案而起，快速走到我麵前：“你確定？”
    我疑惑地點點頭：“確定啊，我看整個大集上就她一個人賣水果。”
    “你……你你！你看到的不是活人啊！”老板娘指著我，纖細的手指都在打哆嗦：“你是外地人你不知道，因為她兒子掉河裏淹死了，所以女人當場瘋了，把兒子的腸子什麽的都掏出來，當皮筋纏在手上，我們村裏人都嚇死了快。
    後來，這女人自己晚上出門的時候沒注意，也失足掉河裏淹死了，屍體都被我們處理了。你是見到的鬼嗎！”
    我聽的雞皮疙瘩一下子起來了，回想起剛剛女人哼唱的童謠，更覺得毛骨悚然。
    可是她是怎麽知道檔案室，一張紙這些事情的。
    我心裏一邊害怕，一邊努力回憶著各種細節，生怕自己落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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