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隻是很隱晦地說了一點。
    首先剛認識這趕屍人，第一次見麵他倆還趕屍追我和老何；
    其次，我還不能確定他是敵是友，隻能先試探著讓他站在我們這一邊，人多力量大。
    “聽你這口氣，是知道什麽？”趕屍人眼睛紅紅的，雙手緊握成拳頭。
    “目前沒有證據，需要時間。大哥，你若是願意跟我們站在一起，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們一起讓這些含冤而死的死者安息。”
    我真誠地看著趕屍人，趕屍人，似乎被我說的有些動搖了：“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給哥哥下葬，再說這件事吧。”
    我知道他說的是院裏立著的幾具屍體中，其中一具無頭屍體需要找屍匠處理的事情。
    “我可以和您一起去，幫您搭把手。”我招呼老何，老何心領神會，上前一步拉住趕屍人的胳膊：“大哥，我們不是壞人，也想盡一份綿薄的力量。”
    趕屍人點點頭，回屋收拾東西去了。
    我們在院子裏老老實實等著，老何看著院子裏停著的幾個死人，倒吸一口涼氣。
    “嘶——哥，你不覺得這幾個死人，看上去有些讓人慎得慌嗎。”
    老何指了指前麵站著的，被趕屍人用棍子撐起來的無頭屍體：“這屍體身上還穿著紅色的袍子，看著，怪嚇人的！”
    我衝老何笑了笑：“咱們一起這麽長時間了，啥場麵沒見過，我倒要看看，這沒有腦袋的屍體究竟有多邪性，還能殺了那個趕屍人哥哥。”
    此時，趕屍人已經收拾好了，準備將無頭屍抬在擔架上，和我們倆一起去找屍匠給它做個頭。
    屍匠也是縫屍匠，專門給一些斷胳膊，斷腿沒了頭的屍體縫合的，還可以用紙紮做假頭，讓逝者能體麵地離開。
    我們幫著趕屍人把無頭屍抬到縫屍匠門口，趕屍人敲了敲門。
    “李屍匠，你在嗎？”
    門一下子開了，一個看上去挺年輕的小夥子走了出來。
    趕屍人把屍體給他抬進去，一邊跟我們講這個縫屍匠的事情。
    這個縫屍匠是個啞巴，但是耳聰目明，從小跟老爹學的縫屍本事，在村子裏也算是幫了大忙。
    現在他爹過世了，他就成為村子裏唯一一個縫屍匠了，人心眼兒特別好。
    我和老何等著縫屍匠，因為趕屍人得回去處理他哥哥的後事，所以沒有時間在這裏等。
    我和老何打量了一圈縫屍匠工作的地方，陰森森的，除了紙紮人，就是一些紙紮的四肢，還有頭。
    “我去，哥，我渾身不自在，咱們能去院子裏等著嗎？”
    老何趁縫屍匠不注意，悄悄趴在我耳邊，說道。
    我搖搖頭，這樣肯定不太禮貌，搞得像我們很嫌棄這裏的環境一樣。
    “就等一會兒，縫個頭，不會用太長時間的，放心吧。”
    我倆在旁邊等著，縫屍匠拿著針線和白紙竹簽過來，一扒拉屍體，發現沒有頭，直接把手中的東西驚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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