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長了記性，想要確定是否是真的方雨婷，我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咳，你沒事在這兒瞎勤快幹啥呀？擦也擦不幹淨。”
    我這麽說是為了看眼前這個人懟不懟我，因為方雨婷脾氣火爆，肯定忍不了我這麽逼逼賴賴的。
    假如她沒有懟我，像昨天晚上一樣細聲細語地跟我說話，不用問，肯定是假的。
    “我給你打掃打掃衛生你還事事兒的？”方雨婷把手中的抹布一扔，叉著腰怒氣衝衝地看著我。
    我一下子笑了：“看來真的是你，抱歉抱歉，這兩天遇到的東西太多，我怕又是那東西——”
    方雨婷抓住了我話頭的關鍵點，眉毛一挑，繞著我轉悠了幾圈，一臉狐疑地問道：“什麽東西，我怎麽聽不懂？”
    我大概跟她講了講昨天晚上她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方雨婷聽的臉上表情變幻莫測，有些好笑。
    “居然還能偽裝成和我一模一樣，真嚇人，不過以後我在，沒事，咱們還是好哥們，我罩著你，那些東西不敢造次。”
    她看了我的臉好幾眼，語氣有些試探性，估計是怕我介意在年會的時候那件事吧。
    “有我方姐在，這些東西都是灑灑水啦。以後咱倆對個暗號，如果是你，你就接。”
    我嬉皮笑臉地走向飲水機，用紙杯接了兩杯水，一杯遞給她，一杯放在手中，準備自己喝。
    “那就，我說天王蓋地虎，你說我是米老鼠。”方雨婷把紙杯拿起來，準備喝一口水。
    “哈哈哈哈，天王蓋地虎，你是米老鼠，挺押韻。”
    我把紙杯貼近嘴邊，想著喝口水，鼻子間卻聞到一股淡淡的的臭味。
    “高子寒，這水裏，怎麽有頭發啊？”方雨婷把剛喝下去的水吐出來，用手從嘴裏扯出幾根又長又亂的頭發。
    從頭發的顏色和長度看，不是方雨婷的，我就更不可能了，我是精神利落的短發。
    “咱們單位白班那些人夠無語的，這水是不是好幾天沒換了，紙杯也髒，哪家的大桶水啊。”
    方雨婷罵罵咧咧的，心裏很不爽，可我麵色凝重，因為我想起了夢裏夢到的女屍。
    那具泡的成為巨人觀的身體，掉了皮的臉，飄動的頭發，讓我想起來就反胃想吐。
    “高子寒，你沒事吧？是不是我把你說的惡心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在吐槽白班那些腦殘同事。”
    方雨婷看出來我的臉色很不好，以為是她說的話讓我不舒服了。
    我搖搖頭：“和你沒關係。”我怕她會害怕，所以沒有把自己回宿舍洗澡時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沒事就好，別喝了，大不了我點個奶茶給你？你喝什麽？上海少婦家的還是霸王別姬家的？”
    大概是我臉色實在難看，一向不會關心人的方雨婷難得關心我一次，我擺擺手，但是被眼尖的她看到空蕩蕩沒戴護身符的脖子。
    “你護身符呢？我記得你這東西從來不離身的。”
    她一下子緊張起來：“高子寒，你說實話，到底怎麽回事？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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