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屋直奔相框，拿起來一看，就是這張臉，我沒有記錯。
    真沒想到，吃屍體的老太太居然和曹醫生是一家子，她為什麽會吃屍體，不應該呀。
    我站在照片旁邊，仔仔細細地看著這相框，相框裏麵的曹醫生笑的很隨和，一看就是一位善良的白衣天使。
    可惜，好人不長命啊！壞人遺千年！
    我剛把相框放在桌子上，相框裏麵的一張照片掉了出來，我掉在了地上。
    我撿起來一看，照片上的女生的臉被塗黑了，不過也能隱隱約約能看到模樣，這女生，怎麽看著也這麽眼熟？
    “奶奶，這是您閨女？”
    我語氣變得客氣了起來，看著照片上被塗黑了臉的人，問道。
    這老太太真是個變態，把自己閨女的臉用碳素筆給塗成這個樣子，這麽討厭她閨女嗎？
    “是，是我閨女，躍躍。”
    老太太眼淚巴嚓的，伸手把照片接過去，用力擦了擦女孩子臉上塗滿的碳素色。
    “您……很討厭她嗎？”
    我猶豫著問了這句話，從看到曹醫生的照片開始，我就找到了這個疑點，就是，如果這個老太太真的知道一些什麽，絕對能順藤摸瓜找到害方雨婷的人。
    “不是我做的，這是閨女最後一張照片了，閨女死了。”
    躍躍，聽著這名字蠻好聽的，看這張照片，生前也是個很好看的姑娘。
    “她是怎麽死的？”
    我看著照片，越看越覺得照片上的人眼熟，可能是被塗黑了臉的原因，讓我對自己的判斷有一些模糊。
    “她被人害死了。老太太我現在，隻想等老兒子回來看我，吃我給他醃的醃菜，可是，他怎麽也不回來看我。”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跟犯病了一樣，走到我身後的缸子旁邊，摸了摸缸子。
    “奶奶，你能不能詳細地說一下，你閨女是被誰害死的？”喲繼續問著，估計這老太太是不知道自己兒子也死在了別人的手裏的事情，怪不得看上去瘋瘋癲癲，神神叨叨的。
    我對她的看法，發生了一些變化，同時對她的經曆，有一些同情。
    兒子死了，閨女也死了，令人唏噓。
    “不知道，我在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是屍體了，送到殯儀館去，再也見不到了。”
    她說的前言不搭後語的，我也聽不明白，索性不問了，躍躍，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我悄悄用手機把女孩子躍躍和曹醫生的照片給拍下來，存在相冊裏，等以後，我查明白一些事情，估計這照片會有大作用呢。
    我走向她客廳裏擺著的醃菜缸子，伸頭往裏看了一眼，這一眼，讓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缸子裏麵泡著的不是醃菜，而是人的肢體！一節一節的，還帶著血水，滿滿一缸！
    死人的腦袋飄在缸子的上麵，頭發在水裏忽上忽下的，眼睛瞪的老大，看這屍體的樣子，應該死了有一陣子了。
    隻不過這醃菜缸子裏麵放了大量的鹽巴和一些不知名的物質，才讓它的臭味沒有那麽明顯。
    不過離得近了，還是能聞到屍臭味和血腥味。
    “你，你殺人？”我咽了咽口水，一下子站了起來，這老太太老胳膊老腿的，論打架，她絕對打不過我。
    如果她要是對我不利，我就立刻出手打敗她！
    “這是醃菜啊，你要不要來一點兒？我兒子最喜歡吃醃菜了，我得多給他醃上一些，這是人家給我的，我都沒舍得吃，就等我兒子回來吃。”
    她自言自語一般地看了看缸子，還伸手進去，沾了點血水放在嘴裏：“已經醃好了，就等兒子回來吃了。”
    “瘋子！”
    我罵了一句，奪門而出，老太太並沒有像我想象的一樣，凶神惡煞地追過來砍我，隻是表情呆滯地站在原地，衝我笑。
    回到我的房間，老嶽正在吃飯，見我魂不守舍地回來，問我：“臭小子，又跑哪裏去了？”
    我把方雨婷出事兒，自己去醫院的事情告訴了老嶽，老嶽聽罷，站起來湊近我：“你小子，還有別的事情瞞著我老頭子吧？你身上除了醫院的消毒水味兒，還有一股屍臭味和血腥味。”
    我知道什麽都瞞不過老嶽，就把自己去老太太家裏的事情說了，老嶽聽完沒有責怪我，而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啥。
    “老嶽，你在想什麽？”我看著老嶽，問道。
    “她有一個兒子，是醫生，恰好你見過她兒子的鬼魂，她還不清楚她兒子死了？”
    老嶽把我的話重複了一遍，問我。
    “對，她好像不知道曹醫生死了，我感覺曹醫生沒有什麽惡意，他還幫助方雨婷了，他應該和附身在方雨婷身上的髒東西不是一路的。這老太太我不清楚了，感覺她來頭很古怪。”我說道。
    老嶽想了想，決定跟我一起下樓打聽打聽周圍一棟樓住著的鄰居，問問這老太太究竟什麽來曆。
    “這老太太，她怎麽會知道閨女死了卻不知道兒子死了呢？她閨女是誰？聽說過或者你見過嗎？”
    老嶽開口，問道。
    “沒見過好像，也好像見過，她的臉被碳素筆塗的黢黑黢黑的，沒法辨認了，隻知道，叫躍躍。”
    我聳了聳肩，這讓我上哪裏知道去。
    “走，下樓去打聽打聽。”
    我倆下樓，假裝在外麵溜達，實則是為了找那些年紀大的，愛八卦的老年人問事情。
    終於，讓我倆看到了一個大爺，大爺頭發都白了，人身體很硬朗，正在玩跑步機。
    老嶽示意讓我跟著他，他過去找大爺搭話道：“老哥，哎呦，你這身子骨，挺硬朗啊？這跑步機，玩的這麽溜啊！”
    大爺衝我們一笑，說自己已經堅持在小區裏鍛煉很多年了。
    老嶽抓住了話的重點，直接問道：“我們爺孫倆才搬過來，不太清楚。你知不知道，咱們這棟樓上，有個神神叨叨的老太太，她兒子是醫生那個。”
    “哎呀，怎麽不知道呢！知道！她兒子給她買的這個房子嘛！要說她兒子，是個孝順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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