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別跟我講鬼故事，行不？”大哥顯然被嚇得不輕，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抖的更厲害了。
    “大哥，你沒注意到，前麵這兩個人，根本沒有臉嗎？我看到的，他倆前後都有頭發。”
    大哥把車緩緩靠邊停下來，把頭探出車窗外，那倆人在我們停下以後，也隨之停了下來。
    大哥看清楚了前麵倆人的“臉”嚇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他倆，怎麽前後長的一模一樣？！”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點，反複提醒自己，不能慌，千萬不能慌。
    “大哥，繼續開，有可能是鬼打牆，你別停下來。”
    我清了清嗓子，鼓勵大哥繼續開車，我不是很確定這次遇到的是不是屬於鬼打牆，如果真的是鬼打牆這種情況，不管怎麽走都走不出去，就得一直開。
    大不了耗時間，也得跟著它們耗，不然，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道路這麽窄，兩側還有幾丈高。
    “朝前開，一直開，千萬別停，大哥！”我又重複了一遍，安慰著受了驚嚇的大哥。
    大哥“嗯”了一聲，硬著頭皮繼續開車，前麵這兩個人，也沒有回頭，在我們車子啟動的時候，他們也跟著開始朝前走。
    一直走，仿佛是我們的引路人似的，我讓大哥別看他倆，專心想著，一定能出去。
    我真怕前麵的倆“人”把我和大哥給帶下麵去，所以不讓大哥看他們。
    在這時，車子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我被這車晃的東倒西歪，比剛才晃的更加厲害。
    “大哥，是路不平嗎？”我納悶，從車窗外看到的路，很平呀。
    “不知道！救救我！我看不見了！”大哥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在眼睛周圍拚命地劃拉著。
    “咋了，大哥？”
    我心裏一驚，怎麽在這個關鍵時候，大哥看不見了呢？該不會是小鬼兒，把他的眼睛給遮住了？
    大哥痛苦地吼著，最後另一隻手也從方向盤上鬆開，但是刹車還在踩著，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搖搖晃晃地直衝向路邊！
    我慌了，這一刻，我真的感覺自己和死神貼的很近，我從後麵用力抓住方向盤一打，車子與路邊的小圍欄擦了個邊兒，沒有掉下去，而是繼續朝前麵開。
    “我的眼睛！徹底看不見了！”大哥聲音裏充斥著恐懼，我急的不行，讓大哥把車停下來。
    大哥最後停了車，人還在位置上拚命掙紮，說看不見了。
    我看著前麵不遠處站著的兩個人，掏出手機，想給老何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可能去不了醫院了。
    但是手機掏出來，因為沒電已經關機了，我氣的把手機摔在椅子上，看著大哥。
    “大哥，你告訴我，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我下了車，走向坐到副駕駛上。
    大哥告訴我，他睜不開眼睛，感覺有一雙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雙眼，特別用力。
    我看了看大哥的眼睛，眼睛上啥也沒有，可是大哥就是睜不開眼睛。
    我想起當初在骨灰小區，網紅教給我的一個辦法，說是要想確定現在自己是幻覺，還是現實，就咬破自己的手指。
    想到這裏，我二話不說直接把手指頭咬了下去，不疼，也沒有出血，可我用的是十二分的力氣了。
    說明我和大哥現在所處的位置和環境，都是髒東西用來迷惑我們的。
    大哥看不見，剛才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握住了方向盤，估計我們倆現在，都已經成為橋下的冤魂了。
    “大哥，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是假的，我咬了我的手指頭，一點兒都不疼，我有個搞玄學的朋友告訴我，隻要咬手指頭不疼，就是髒東西給弄出來的假象。
    這裏墳頭太多了，髒東西肯定多，不過，你別怕，你眼睛看不見估計是讓小鬼兒把眼睛給你蒙上了。
    我也會開車，你坐副駕駛，我開。”
    大哥聽了我的話，點點頭同意了，我倆換了位置，我坐駕駛位。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動了車子，這一次，車子被我開的格外平穩，甚至都沒有一點兒顛簸。
    前麵那倆人走著走著就不見了，我並不意外，他倆本來就是髒東西，消失了很正常。
    再往前開了一段路，我看到麵前，出現了一群大約四十，五十幾歲的人，在前麵的地上坐一圈燒紙，嘴裏說些聽不懂的話。
    如果我們想要過去，就必須從這群人身上壓過去，根本不存在第二條路，因為這條高速公路，特別特別窄。
    我不確定這些人是不是人，所以用力按了按喇叭，這群人中有人聽到了喇叭，站起來了幾個人，那樣子，像是不讓我們過去。
    我停下了車，大哥眼睛依舊什麽都看不見，就這麽一會兒功夫，我回頭看去，大哥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通紅的，非常嚇人。
    “兄弟，咋回事？為啥不走了？”大哥開口問我，我告訴大哥，前麵有一群中年人在燒紙錢。
    這邊墳頭這麽多，有活人過來給死人燒紙錢也有可能，所以我暫時不敢輕易壓過去。
    萬一這些真的是活人，那我豈不是成殺人犯了，我眼下根本沒有判斷的方法。
    這麽一群人，應該不會有那麽多的髒東西吧。
    我停著車，等他們燒完了說完了才讓我們過去，他們給我們齊刷刷地讓出來一條路，我開過去，就看見一堆燒過的紙和香。
    他們這些人站在道路兩旁，麵無表情，對我們這輛莫名其妙出現的汽車並不意外，也不關心。
    開了大約十來分鍾的樣子，我又看到前麵出現一夥人在燒紙錢，而這群人，正是剛才燒紙錢的那群人！
    這下可以確定，這些人沒有一個是活人了，我卯足了勁兒，直接把車開了過去。
    大哥在這個時候，也恢複了正常的視力，他看到我發了瘋一樣地開車往活人身上壓過去，瞬間傻眼了。
    “兄弟！你瘋了！你這是在殺人！”
    他試圖過來搶方向盤，我扭頭罵了他一句：“你看看這些人，是活人還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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