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有可能那個飯店，本身就不太幹淨。”
    慕斯七並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很快車子在我們宿舍樓下停下，我們四個人謝過司機師傅後，下了車。
    老何去送的方雨婷，我和慕斯七兩個人上樓了。
    “你這兩天要注意一些，那東西，說不準什麽時候會過來找你，你心裏有數。”慕斯七叮囑完我以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晚上，我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的身上有些不舒服，想著，剛遇到那種不幹淨的東西，洗個澡好了。
    老何一如既往地打他的遊戲，我問他要不要一起去洗澡，他說，自己昨天已經洗完了，我隻好自己去了。
    我們宿舍都是集體共用的水龍頭澡堂啥的，在宿舍中廳，晚上熄燈前是高峰期，所以熄燈後還有一些同事去盥洗室洗漱。
    洗完澡後，我把宿舍門打開想通通風，門開口就對著我床，正巧老何打完遊戲去洗漱了，我躺著無聊，突然想著做個惡作劇，上麵放點東西一會開門就可以嚇唬他。
    結果正在放東西的時候，隔著門縫兒，就看到老何頭發濕漉漉地站在門口，穿的長睡衣，身上散發著一股子福爾馬林的味道，很嗆鼻子。
    “老何，你幹啥去了？身上怎麽一股子福爾馬林的味道？”
    我捂著鼻子，往回退，結果笑話好一陣子門沒開，打開一看沒有人，我還以為老何在跟我開玩笑，過了一會老何本人回來了，我就問老何，剛才為啥不直接進宿舍，老何一臉懵逼地看著我，說他就剛回來，前麵沒上來，因為我們這層的盥洗室，人太多了。
    我盯著老何還在滴水的短發，又看了看他手裏剛拿的洗漱用品，和他身上穿的衣服，後背瞬間竄起一股涼意：“不可能啊，我剛才明明看見你站在門口，穿的長睡衣，身上全是福爾馬林味兒，我喊你你還沒應！”
    老何皺著眉把毛巾搭在肩上，語氣帶著疑惑：“哥，你是不是洗澡洗懵了？我剛從樓下公共盥洗室上來，那層人少，我哪來的長睡衣？我一直穿的是這件短袖睡衣啊。”他說著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確實和我剛才看見的長袖睡衣完全不一樣。
    我張了張嘴，想再辯解，卻突然想起慕斯七傍晚說的話，“那東西說不準什麽時候會過來找你”。剛才那股福爾馬林味，分明和殯儀館停屍間的味道一模一樣，根本不是普通洗漱能沾到的。
    “你別嚇我啊哥，”老何見我臉色發白，也收斂了玩笑的心思，“剛才真看見我了？還是看見別的什麽了？”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記得很清楚你穿著長睡衣，身上那福爾馬林的味道太衝了，跟停屍間的一模一樣。”
    老何的臉色也變了，趕緊走過去把門關上，還順手抵了張椅子：“哥你別瞎想了，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出現幻覺了。今晚我不早睡了，陪你嘮會兒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