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娃娃跟我說道:“你爸爸幹的缺德事兒，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我邊跑邊喊道:“你他媽放屁！我爸人老實的很，和我媽一樣，就是和本本分分農民，說他幹缺德事兒，誰信？你少擱這兒放屁！”
    不等紙人娃娃再說什麽，我聽到自己的耳邊傳來慕斯七的呼喚聲，是慕斯七在叫我名字！
    我連忙答應著，沒過一會兒，我發現自己醒了，身體躺在病床上，五髒六腑都跟著疼。
    “慕斯七？我這是，回來了？”我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這不廢話嗎，你怎麽會被小鬼兒把魂兒給勾走呢？”慕斯七不解地問我。
    “不知道，我不想跟他們走，沒想到，自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我苦惱地坐了起來，老何見我醒了，趕緊出去給我買吃的去了。
    “是不是那倆死了的小孩？”慕斯七在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我點點頭，並且問慕斯七，為啥這倆小孩，盯著我和老何倆人不放，我們明明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既然他們這麽說了，肯定有緣故，這樣吧，咱們想辦法去一趟當時的事故現場，說不定，能看出來一些什麽道道。”慕斯七提議道。
    慕斯七說的沒毛病，我們倆必須得去看一眼，到底當時發生了什麽。
    我們分頭去醫院打聽，打聽到底這倆小孩出車禍是在哪裏。
    醫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嗆得人難受，我扶著牆一間間病房問，護士們要麽搖頭說不清楚，要麽被問得煩了，擺擺手讓我去問別人。
    “我們哪裏知道，每天那麽多患者，去去去，別影響我們工作。”一個之前把小孩拉到醫院的醫生直接擺手讓我離開。
    問了半天，屁都沒有問出來一個，我垂頭喪氣地低著頭走，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啥結果沒有。
    後來還是從一個值班的老醫生嘴裏套出話，說這倆小孩的事故就發生在某某路東頭的老石橋下，上個月暴雨衝垮了半邊護欄，一直沒修，當時說倆小孩直接被車給卷到底下去了，當場給壓成肉餅了。
    問明白了情況，我回到病房，剛把問出來的地址發給慕斯七，就見老何拎著粥和包子跑回來，額頭上全是汗“哥，我買了吃的，快趁熱吃。”
    他把勺子塞我手裏，眼神裏的擔心藏都藏不住。
    還是好兄弟擔心我，我心裏暖乎乎的。
    我扒了兩口粥，心裏卻裝著事，含糊著把跟慕斯七一起去事故現場的打算給說了。
    老何手裏的包子一下掉在塑料袋裏，臉色瞬間白了“還去？那倆玩意兒都把你魂勾走了，哥，聽我一句勸，咱別湊這熱鬧了行不行？”
    “不行。”慕斯七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病房門口，手裏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照片，“高子寒如果不把這東西糾纏的原因給弄清楚，這輩子別想擺脫它們。我托人打聽的，這是倆小孩出事前拍的，你看看。”
    我接過照片，照片裏倆孩子穿著白色的衣服和裙子。
    這得流多少血，才能把這麽白的衣服給染成紅色，光看著照片上的小孩，我就感覺一陣堵心。
    雖然他倆糾纏我，把我魂兒給勾走，可是他們也確實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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