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暗夜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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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山頂的探照燈掃過飛鵝山道時,周茵茵的戰術筆尖正抵著警務處大樓的通風管道。少女耳後胎記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潮紅,昨夜從父親心髒提取的基因密鑰正在血管裏沸騰。下方停車場裏,二十輛黑色衝鋒車正秘密集結,車身上的防疫標識遮蓋了洪門青蛟紋身。
"體溫異常,37.5c。"周夏夏的輪椅碾過天台積水,機械臂展開紅外掃描儀。女人蒼白的指尖劃過全息投影,五十個紅點正在大樓內移動:"陳sir的克隆體比原版胖了1.3公斤,左撇子改成了右手持槍。"
茵茵旋開戰術筆尾蓋,鎏金紋路在夜色中拚出三維地圖。當筆尖指向地下三層武器庫時,少女瞳孔驟縮——那正是父親臥底時期改造的「暴徒」專用軍火庫。
"行動代碼0972。"周夏夏突然扯開輪椅坐墊,露出染血的警徽,"你父親留的最後一個陷阱..."
整棟大樓突然斷電,應急燈亮起的瞬間,茵茵看見走廊鏡麵牆的倒影。七個戴著n95口罩的特警正以父親獨創的三角陣型推進,防彈衣下鼓起的肌肉輪廓與克隆體完全一致。
"收網。"少女對著微型耳麥低語,戰術筆射出的鋼針擊碎消防噴淋頭。摻雜著反克隆病毒的水霧傾瀉而下,克隆體們突然集體抽搐,防毒麵具裏傳出機械短路聲。
周夏夏的輪椅撞破安全通道門,機械臂插入電梯控製板。女人染血的婚紗下擺掃過按鍵,1997年太平山別墅的監控視頻突然在所有屏幕播放:"看清楚!你們效忠的究竟是警徽還是青蛟!"
大廳陷入死寂的刹那,茵茵從天而降。少女踩著克隆體的肩膀突進,戰術筆尖刺入陳sir後頸芯片槽。高頻震動中,男人的麵容如融化的蠟像般剝落,露出底下何鴻森年輕時的臉。
"周家的丫頭..."克隆體喉嚨裏發出齒輪摩擦的笑聲,"你父親的心髒還在..."
爆炸聲從地下三層傳來,整棟大樓開始傾斜。茵茵拽著母親撞破玻璃幕牆,滑翔傘在夜空中展開的瞬間,她看見武器庫湧出的不是火光,而是漫天飛舞的紙灰——二十年來洪門滲透警隊的證據正在焚毀。
"這才是真正的清洗。"周夏夏在狂風中嘶喊,機械臂指向維港方向。三艘緝私艇正在圍堵某艘遊輪,甲板上奮力掙紮的身影竟戴著基金會誌願者的袖標。
茵茵的戰術筆突然自動導航,少女耳後胎記與遊輪雷達頻率共振。當她降落在甲板時,整艘船響起父親提前錄製的警告:「當你們聽到這段錄音,說明阿夏已經啟動最終協議...」
貨艙門轟然開啟,三百個貼著防疫標簽的集裝箱裏,昏迷的市民正被注入克隆血清。茵茵的瞳孔映出駭人景象——每個受害者耳後都有與她相同的月牙形芯片槽。
"周警官,做個交易吧。"船長的機械義眼突然投影出國際刑警標誌,"把周寅坤的基因密鑰給我,這些人的克隆進程還能逆轉..."
海風掀起少女染血的衣擺,父親教導在耳邊炸響:「有些光,要藏在最深的黑暗裏。」茵茵突然扯斷頸間項鏈,染血的婚戒在空中劃出拋物線。當戒指落入反應堆的瞬間,整艘遊輪被湛藍的基因淨化光幕籠罩。
"你錯了。"茵茵踩住船長融化的機械手掌,"周家的火種,從來不在血脈裏。"
朝陽躍出海平麵時,周夏夏的輪椅出現在碼頭。女人撕開機械臂外殼,取出閃著微光的芯片——那是周寅坤臥底二十年積累的洪門全球網絡名單。
"媽咪,接下來..."茵茵的戰術筆突然震動,警隊0972號緊急召集令在鎏金紋路上浮現。
周夏夏將芯片按入女兒掌心,二十年來首次露出釋然的微笑:"去成為刺破黑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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