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保護好最後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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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山長椅在暴雨中泛著血光,周茵茵的戰術筆尖刺入石縫,鎏金紋路順著雨水滲入地底。基因圖騰在右眼瞼下突突跳動,少女總督察的瞳孔裏倒映著全息地圖——二十年前周夏明標注的機械工廠坐標正在與長椅紅光重合。
    "周sir,聲呐顯示地下三十米有金屬反應。"阿傑的玉墜裂痕滲出藍光,青年警員扯開被酸液腐蝕的防彈衣,露出心口電子烙印上的太平山結構圖。當烙印與長椅接觸時,整片山體突然震顫,露出隱藏的升降梯。
    茵茵的陶瓷刀脫手飛出,刀柄警員編號擊碎控製麵板。電梯墜落的瞬間,阿傑撐開防爆傘,傘骨彈出的陶瓷刀刃在井壁刮出火星,勾勒出周寅坤教導的逃生路線。少女的基因圖騰突然蔓至耳後,與電梯井的基因鎖產生量子糾纏。
    地下工廠的冷光刺痛視網膜,三百條機械臂正在組裝青蛟紋章的義肢。茵茵的戰術筆尖刺入最近的操作台,鎏金紋路逆向破解程序——流水線上突然彈出冷凍艙,每個艙內都禁錮著基金會失蹤的工程師,太陽穴插著與陳崢嶸相同的神經接口。
    "生日驚喜升級了。"何鴻森的全息投影從流水線升起,機械義肢的液壓聲混著電子雜音,"用你父親的基因培育的機械神經,喜歡嗎?"
    阿傑突然暴起,青年警員後頸的月牙胎記迸發強光。太平山別墅的全息投影中,周寅坤正演示如何用雨傘破壞液壓係統,與他此刻的動作完美重合。茵茵趁機突進,染血的0972警徽按在控製台,克隆程序突然倒流。
    "你忘了..."少女扯開領口,基因圖騰蔓至心口,"周家的火種專燒機械怪物。"
    冷凍艙集體炸裂,工程師們的神經接口突然調轉方向。機械臂將何鴻森的投影撕成碎片時,茵茵在操作台暗格發現周夏明的戰術腰帶——彈夾槽裏藏著微型膠卷,記錄著2003年病毒樣本的運輸路線。
    暴雨衝刷著通風井,阿傑的玉墜懸浮成防護罩。青年警員將反重力裝置按在工廠核心,周夏夏的機械脊椎殘骸突然啟動自毀程序。茵茵拽著他躍入地下暗河時,聽見父親跨越時空的歎息:「保護好最後的火種。」
    河麵浮起三千個機械義肢,組成周寅坤教導的戰術陣型。在漩渦深處,茵茵看見太平山長椅的全息藍圖正在重組——那是反黑博物館的最後一塊拚圖。
    …
    太平山的暴雨裹挾著鐵鏽味,周寅坤站在紀念碑前整理警服綬帶。青銅銘文折射的冷光掠過他眼瞼下蟄伏的基因圖騰,右手指節無意識摩挲著左臂槍傷——那是二十年前金三角行動留下的烙印。
    "爸爸。"周茵茵的戰術筆尖劃過勳章綬帶,0972警徽在雨幕中泛著幽藍,"何鴻森的機械神經正在入侵警隊通訊頻率。"
    男人轉身時帶起硝煙味的衣角,染血婚戒擦過女兒胸前的警徽。周夏夏的輪椅碾過濕滑的青苔,機械脊椎殘骸在背包裏發出蜂鳴。她仰頭望著丈夫下頜緊繃的線條,暴雨順著男人滾動的喉結砸在她手背。
    "阿傑的定位信號消失了。"茵茵的戰術腰帶突然震動,彈夾槽彈出微型膠卷,"和2003年病毒樣本的運輸路線重疊。"
    紀念碑後方傳來金屬刮擦聲,三十七個青蛟紋章機械人破土而出。周寅坤扯鬆領帶的動作與二十年前撕開防彈衣的姿態重合,傘骨彈出的陶瓷刀刃割裂雨幕。當第一個機械人撲向周夏夏時,男人的皮鞋後跟精準踹中其膝窩——正是他教給茵茵的第十二式。
    "帶她走!"周寅坤的嘶吼混著液壓係統爆裂聲。茵茵推著母親輪椅衝進防空洞的瞬間,看見父親的後腰警服滲出血跡——那道貫穿傷在九龍城寨汽油彈事件後本該痊愈。
    周夏夏突然抓住女兒手腕,機械脊椎殘骸的蜂鳴轉為尖銳。輪椅扶手上的指節發白:"你爸腰傷複發了,去幫他。"
    防空洞外的雨幕染上幽綠,何鴻森的機械義肢正在重組。周寅坤的傘骨卡在第六個機械人的關節處,染血婚戒突然被甩向半空。茵茵躍起接住的刹那,0972警徽與戒指產生共鳴,太平山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
    "蹲下!"男人的厲喝驚飛白鷺。茵茵俯身時陶瓷刀擦過後頸,切斷連接機械人的神經光纜。周寅坤扯開滲血的襯衫下擺,腰側縫合線崩裂處露出金屬光澤——那是維港遊輪爆炸時植入的定位器。
    三百米外突然亮起車燈,二十輛改裝警車撞破雨幕。茵茵的基因圖騰蔓至耳後,戰術筆在地麵勾畫包圍陣型:"機動部隊到了!"
    "不對勁。"周寅坤突然拽著女兒滾向石碑後方,子彈在她們原先站立處炸開火花。改裝警車頂棚升起青蛟紋章,車窗映出警員呆滯的瞳孔——太陽穴處閃爍著神經接口的藍光。
    周夏夏的輪椅從防空洞衝出,機械脊椎殘骸投射出全息代碼。女人蒼白的指尖劃過雨簾:"阿傑在太平山南麓的排水係統,帶著......"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瞳孔倒映出丈夫被三個機械人壓製的畫麵。
    茵茵的戰術筆脫手飛出,刺入機械人眼部的傳感器。周寅坤趁機翻身而起,染血婚戒在掌心擦出火星,突然按向自己腰間的金屬傷口。太平山地底傳來爆炸聲,所有機械人同時僵直。
    "走!"男人拽起女兒衝向懸崖索道。茵茵回頭時看見母親舉起機械脊椎殘骸,輪椅撞向最大的機械人。周夏夏最後的微笑在爆炸光焰中宛如當年太平山別墅的新娘。
    索道車廂劇烈搖晃,周寅坤的傷口在鋼索摩擦下血肉模糊。茵茵撕開警服為他包紮時,發現父親鎖骨處的月牙形傷疤——與阿傑後頸的胎記完全吻合。
    "0972不隻是警號。"男人突然握住她顫抖的手,染血婚戒在暴雨中發燙,"是你母親在赤柱監獄焊進我骨頭的烙印。"
    懸崖下方傳來引擎轟鳴,改裝警車正在架設電磁炮。茵茵的基因圖騰蔓至心口,戰術筆尖刺入車廂控製板。當鎏金紋路激活隱藏程序時,她看見二十年前的周寅坤正在相同位置安裝逃生裝置——父親的眼睛裏跳動著與她此刻相同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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