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荊棘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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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老宅的水晶吊燈將血腥味折射成七彩光斑。周寅坤赤腳踩在族譜絹帛上,槍管挑開三叔公的和服衣襟:"西岸碼頭吞得很開心?"
老人喉間發出咯咯聲,周夏夏攥著青瓷茶盞的手指節發白。周寅坤忽然轉頭,鏡片閃過寒光:"小夏夏,茶涼了。"
她指尖剛觸到壺柄,被他握住手腕強行灌下滾茶。咽喉灼痛間,聽見子彈穿透顱骨的悶響。周寅坤拭去濺到她睫毛的血珠:"記住,周家的茶..."他舔掉她唇邊茶漬,"得用血溫著喝。"
阿耀遞上緬甸密函時,周寅坤正把玩三叔公的翡翠扳指。信紙擦過夏夏燙傷的唇:"讀。"
"吳拉拓要求聯姻。"她聲音沙啞。
周寅坤低笑震碎滿室死寂,突然撕開她旗袍高衩,扳指抵上她大腿內側:"告訴他..."鮮血在雪膚綻開曼陀羅,"我的印章,隻蓋在活祭品身上。"
緬甸雨林蒸騰的霧氣中,周夏夏頸間電子項圈閃著紅光。周寅坤軍靴碾碎毒蠍,槍托挑起她下巴:"走出這個圈..."他指著地上用子彈劃出的界限,"項圈就會炸碎你漂亮的脖子。"
樹影晃動刹那,周寅坤瞳孔驟縮。他將夏夏撲倒在地的瞬間,淬毒弩箭擦過耳際。吳拉拓的私兵從腐葉中暴起,周寅坤反手擰斷偷襲者脖子,血噴在夏夏慘白的臉上:"數到三就跑,懂嗎?"
她搖頭抓住他染血的袖口,卻被他掰開手指:"別讓我白教..."子彈上膛聲與他的嗤笑同時響起,"你抖得像個雛妓。"當私兵包圍圈縮至十米時,項圈突然解除——周寅坤早將控製器換成引爆器。
更衣鏡碎成蛛網,周夏夏被周寅坤掐著後頸按在鏡前。他撕開她後背紗布,槍傷結痂處還滲著血珠:"替阿耀擋槍?"鏡中映出他暴怒時跳動的咬肌,"這麽想當救世主?"
她疼得仰起脖頸,從鏡中看見他左肩未愈的刀傷。指尖鬼使神差撫上那道疤,周寅坤驟然僵住。這個暴徒竟在顫抖,如同被逆撫毛刺的猛獸。
"找死..."沙啞尾音消散在突然的吻裏。他啃咬她唇瓣的力度像要吞吃入腹,卻小心避開了她頸間淤青。當阿耀的敲門聲響起時,周寅坤用西裝裹住她,槍口卻對準鏡子裏的自己:"再看她一眼..."子彈擊碎鏡中倒影,"就把你眼珠鑲進這破鏡子。"
太平間冷氣裹著屍臭,周夏夏的解剖刀懸在生父遺體上方。周寅坤斜倚停屍櫃,將手術燈調至刺目光度:"不是想查真相?"他握住她持刀的手劃開胸腔,"看清楚了..."
腐爛髒器滾落托盤,藏在心髒後的微型膠卷泛著冷光。周夏夏的淚水砸在解剖台,周寅坤忽然暴怒地掐滅煙頭:"哭什麽!"他扯開襯衫露出同樣位置的舊傷,"這玩意我十七歲就取過..."指尖戳著自己心口,"要撒嬌就對著活人撒!"
膠卷顯影出緝毒警名單時,紅蠍的子彈擊碎頂燈。周寅坤將夏夏塞進停屍櫃,鮮血順著櫃門縫隙滴在她唇上:"敢出來..."他的喘息混著血腥氣,"就把你鎖在棺材裏陪葬。"
湄公河祭壇的青銅鼎騰起腥煙,周夏夏的白裙捆在祭祀柱上。吳拉拓的黃金彎刀貼著她動脈:"坤哥,用玉礦換你的小母狗?"
周寅坤嚼著檳榔輕笑,忽然抬手擊碎河神雕像。藏在神像中的炸藥掀起巨浪,他踩著浮屍躍上祭壇,血刃斬斷繩索的瞬間,夏夏看見他眸中癲狂的愉悅:"抱緊..."他咬開她裙擺纏繞的炸彈引線,"帶你看看真正的地獄。"
兩人墜入渾濁河水的刹那,岸邊響起連綿爆炸。周寅坤在水下渡給她氧氣時,夏夏摸到他肋骨間的刀傷——那是她三天前掙紮時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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