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起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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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動。"周寅坤破損的發聲器發出沙啞警告,電子眼對準夏夏的方向急速閃爍。她突然捂住太陽穴,那些閃光竟是摩爾斯電碼——「看玉鐲」。
    手腕上的翡翠玉鐲應聲發燙,母親臨終前的全息影像在硝煙中浮現。畫麵中的孕婦正將胚胎監測儀藏在玉鐲夾層,儀器顯示兩個糾纏的基因序列:周寅坤的編碼如毒蛇般纏繞著她的,卻在關鍵節點用機械代碼做了阻斷。
    "原來是你..."夏夏的機械紋路突然暴亮,紅蠍機甲不受控地撞破防彈玻璃。當她掐住特警隊長的喉嚨時,發現他後頸的「周」字刺青正在滲血——和元老會殺手們的紋身不同,這個刺青邊緣多出道細小的金線。
    周寅坤的殘軀突然暴起,扯斷電磁鐐銬的瞬間,燒焦的左手插入特警隊長的脊椎。扯出的神經接口沾滿藍色液體,他笑著將數據線插入自己裸露的機械心髒:"國際刑警也成家奴了?"
    實驗室廢墟突然劇烈震顫,阿耀的機械眼從瓦礫中升起,投射出加密的監控畫麵:三小時前,元老會的老者們正將同樣的金色基因鏈紋身烙在特警們後頸。周寅坤的電子眼突然爆出紅光,特警隊長頸後的刺青竟開始逆向解析,露出底下緬甸軍方的黑蠍標誌。
    "雙重背叛?"周寅坤歪著頭,液態金屬順著腿甲滴落成尖刺,"那就..."他突然拽過夏夏的手按在自己心髒接口,"一起下地獄吧!"
    翡翠核心與機械心髒的共振波橫掃整座廢墟,所有帶有基因刺青的人集體抽搐。夏夏的視網膜上閃過數據洪流——周寅坤正通過神經連接向她傳輸二十年的記憶備份。當特警們的槍口再次亮起瞄準激光時,她本能地操控紅蠍機甲旋身橫掃,蠍尾精準刺入每個射手的刺青中心。
    "學得很快。"周寅坤癱坐在機甲陰影裏,再生中的皮膚下透出金色紋路。他扯開胸甲露出跳動的翡翠核心,上麵赫然刻著夏夏的基因序列:"現在知道為什麽你的血能解開我的鎖了?"
    廢墟穹頂再次炸裂,這次降臨的是印著聯合國標誌的裝甲車隊。周寅坤突然將夏夏推進機甲駕駛艙,自己卻用殘軀堵住艙門。當反器材狙擊彈穿透他胸膛時,夏夏看見飛濺的液態金屬在空中凝結成母親玉鐲的圖案。
    "活下去..."他的電子眼最後一次閃爍,基因密文順著機甲數據線湧入夏夏的神經。紅蠍機甲撞破地底通道的瞬間,國際刑警的聲波武器將周寅坤的殘軀震成齏粉,唯有那枚翡翠扳指完好無損地滾落,在月光下映出雙生胚胎的投影。
    紅蠍機甲在地下管道疾馳,周夏夏的視網膜上跳動著數據殘影。翡翠扳指在操縱台上滾動,月光從排氣孔漏進來,在扳指內側照出微雕的胚胎編號——「zx01&03」。機甲突然急刹,夏夏的額頭撞上全息投影屏,母親戴著玉鐲的手正指向某個地理坐標。
    "找到...他們..."周寅坤殘留的電子音從機甲神經鏈接裏溢出,帶著數據破損的雜音。夏夏攥緊扳指,指腹被內側的機械倒刺劃出血珠,血滴滲入翡翠紋路時,整個地下管道突然亮起幽藍的導航光帶。
    隧道盡頭傳來液壓門開啟的轟鳴。十二具銀白色機甲堵住去路,為首的機體胸口印著聯合國生化標誌。夏夏的機械紋路突然刺痛,對方頸後的金色刺青正在與她的神經脈衝共振。
    "周小姐,請終止無謂抵抗。"合成電子音在隧道回響,"您體內的基因炸彈還有1小時47分..."
    紅蠍機甲的蠍尾突然自主暴起,刺穿領頭機甲的能源核心。夏夏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周寅坤的戰鬥記憶如病毒般侵入操控係統。當她旋身躲過粒子炮時,發現自己的每個戰術動作都與周寅坤的肌肉記憶完美重合。
    翡翠扳指突然發燙,母親的投影再次浮現。這次畫麵裏的實驗室多出個冷凍艙,艙內懸浮著與夏夏麵容相同的少女,艙體標注著「原始母體」。阿耀的機械眼突然從機甲夾層彈出,投射出周寅坤的最後留言:"去湄公河53號界碑,那裏有..."
    隧道穹頂轟然塌陷,緬甸軍方的機械蠍群如黑潮湧來。夏夏操控機甲撞向側壁的應急通道,鏽蝕的金屬門擦著蠍尾閉合。在穿越地下水道的劇烈顛簸中,她看見周寅坤的數據殘影正在駕駛艙閃爍。
    "別分心。"虛影的指尖劃過她滲血的鎖骨,"你的心跳每分鍾加快3.2次。"全息手指穿透她的胸膛,在虛擬屏幕上調出基因炸彈的倒計時。當夏夏看清倒計時與她頸動脈的搏動完全同步時,周寅坤的殘影突然扯出個熟悉的痞笑:"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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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水道的出口湧進刺目陽光。夏夏撞破偽裝成礁石的閘門,鹹澀海風灌入駕駛艙的瞬間,紅蠍機甲的能量突然暴跌。她這才發現機甲後背插著枚微型追蹤器——正是周寅坤當年親手植入她鎖骨的那枚改良型號。
    "你從來...沒信過我..."夏夏扯下追蹤器捏在掌心,鋒利的邊緣割破皮膚。混著翡翠光澤的血滴在操縱台上,機甲突然播放出一段加密錄像:周寅坤在實驗室暴怒地砸碎監控探頭,將某個胚胎冷凍艙的坐標刻在自己脊椎上。
    海平麵突然炸開十道水柱,聯合國的潛艇艦隊浮出水麵。夏夏的機械紋路泛起金紅色警報,基因炸彈的倒計時加速閃爍。她突然調轉機甲衝向最近的潛艇,在即將相撞的瞬間彈出逃生艙。紅蠍機甲的自毀程序倒映在深海,爆出的翡翠脈衝波將整個艦隊籠罩。
    當逃生艙浮上海麵時,夕陽正將雲層染成血痂色。夏夏打開防水夾層裏的翡翠扳指,發現內壁用分子級雕刻技術藏著張胚胎圖譜。月光穿透雲層的刹那,圖譜上的基因鏈突然立體投影,與她的機械紋路完美重疊。
    海底傳來沉悶的爆炸震動,某個金屬箱被衝擊波推上海灘。夏夏用機甲殘片撬開箱體,裏麵浸泡在藍色液體中的,竟是周寅坤被炸碎的電子眼。當她顫抖著觸碰眼球表麵時,最後一段數據強行湧入——
    暴風雨夜的實驗室,十五歲的周寅坤渾身是血地抱著胚胎冷凍艙。他咬開自己的手腕,將機械血液注入監護儀,屏幕上的基因崩潰倒計時從【000003】跳回【200000】。
    "這次換我..."少年對著昏迷的孕婦低語,睫毛上凝著血珠,"來做你的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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