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讓阿坤...成為你的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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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城的腐臭味混著冷卻液氣息,周夏夏的機械右臂在黑暗中泛著幽藍冷光。玉鐲的反光在百米外的控製台上跳動,每靠近一步,腕間的機械紋路就灼燙一分。周寅坤的電子眼懸浮在前方,裂紋中滲出藍色血液,在地麵繪出基因鏈圖案。
    "媽媽..."夏夏觸碰到控製台的瞬間,整座地下城的照明係統突然激活。穹頂的投影屏播放著二十年前的監控錄像——周林晚戴著翡翠玉鐲,將雙生胚胎放入培養艙。她的孕肚完好無損,根本不存在剖腹產的血腥畫麵。
    阿耀的機械腦突然從陰影中滾出,電子眼爆出紅光:"小心身後!"夏夏旋身揮臂,液態金屬化作利刃劈開撲來的機械守衛。守衛殘骸的芯片上,聯合國與周家的雙徽章正在交替閃爍。
    "都是假的。"周寅坤的電子眼突然發聲,裂紋中伸出數據線插入控製台。全息投影切換至加密檔案:周林晚實為緬甸軍方首席基因學家,當年偽造死亡帶著胚胎叛逃。夏夏的機械紋路突然刺痛,地下城深處傳來嬰兒啼哭的合成音。
    循著哭聲撞開最後一道閘門,夏夏的瞳孔驟然收縮。上萬具冷凍艙如蜂巢般嵌在岩壁中,每個艙體內都是正在生長的胚胎,艙體標注著「夏夏迭代型」。中央操控台上,周林晚的機械替身正在輸入終止代碼。
    "終於來了。"機械替身轉過與周林晚完全相同的臉,翡翠玉鐲在金屬手腕上泛著冷光,"你的價值隻剩下..."她突然暴起,蠍尾刺穿夏夏的右肩,"提供最終優化數據。"
    周寅坤的電子眼突然炸裂,數據流裹著液態金屬重塑人形。他的虛影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連睫毛上的冷凝液都纖毫畢現:"我的人,你也敢動?"機械手指刺入替身胸口時,夏夏看見他後背浮現密密麻麻的「錯誤修正」記錄——最新一條是【119次記憶覆蓋失敗】。
    地下城開始崩塌,胚胎艙接連爆炸。夏夏在震蕩中抓住玉鐲,機械替身突然詭笑:"你以為他真是保護者?"替身的胸腔裂開,露出浸泡在營養液中的大腦——那竟是周寅坤少年時期的生物組織。
    "他才是第一個克隆體..."替身的聲音逐漸虛弱,"編號zx00..."
    周寅坤的虛影突然凝實,液態金屬包裹住夏夏:"別聽。"這個擁抱帶著數據流的酥麻,他殘存的記憶突然全盤湧入——產房裏真正的周林晚被元老會帶走前,將玉鐲戴在嬰兒夏夏腕上:"讓阿坤...成為你的盾..."
    緬甸軍方的鑽地機甲撞破岩層,周寅坤的虛影在強光中消散。夏夏攥著玉鐲躍入通風井,身後傳來他最後的電子音:"去金三角..."爆炸的氣浪將她掀飛時,翡翠核心突然共鳴,在天空投射出茶莊坐標的圖騰。
    金三角的晨霧裹著罌粟花香,周夏夏的機械右臂在潮濕空氣裏泛著冷凝水珠。翡翠玉鐲在腕間發燙,投射的坐標指向密林深處的傣式吊腳樓。當她踩斷第37根枯枝時,林間突然響起上膛聲——十七個槍口從不同角度鎖定了她。
    "坤哥的客人?"紋著蠍尾刺青的男人從樹後轉出,衝鋒槍管有意無意掃過她鎖骨下的機械紋路。夏夏的液態金屬指尖撫過玉鐲,暗紅光線突然在空中交織成周家圖騰,男人們齊刷刷跪倒,槍械砸在腐葉堆裏發出悶響。
    吊腳樓的門廊掛著褪色的"茶莊"木牌,推開門的刹那,夏夏的機械紋路突然刺痛。二十年前的周林晚正從全息投影裏望過來,手中的胚胎培養皿泛著翡翠冷光:"當鐲子帶你來這裏,說明阿坤已經..."
    槍聲打斷了投影。夏夏旋身甩出液態金屬,子彈在距離眉心三厘米處凝成金屬繭。偷襲者的頸後刺青正在滲血——正是緬甸軍方的黑蠍標誌。
    "清理幹淨。"她學著周寅坤的語氣冷笑,玉鐲突然迸發高頻脈衝。偷襲者的機械義眼爆出火花,藏在臼齒裏的毒囊自動溶解。當屍體倒地時,茶莊的暗門應聲開啟,升降梯井壁上刻滿帶血的抓痕,最新一道還沾著冷凝液。
    地下密室的恒溫櫃裏,整整齊齊碼著119支基因藥劑。每支標簽都是不同字跡的「周寅坤」,日期跨度二十年。夏夏的指尖剛觸到最近的藥劑瓶,全息日誌自動播放:少年周寅坤正將針頭紮入脊椎,屏幕上的基因崩潰倒計時從48小時跳回720小時。
    "第119次劑量。"他對著鏡頭扯出苦笑,脖頸的抑製器閃著紅光,"這次忘了小丫頭的生日..."藥劑推入的瞬間,監控畫麵突然插入夏夏吹滅18歲生日蠟燭的片段——燭光裏,周寅坤沾血的手正將禮物塞進櫃子縫隙。
    茶莊突然劇烈震顫,夏夏攥著藥劑瓶撞向控製台。緬甸語的通告響徹密室:"檢測到母體信號,執行清除程序。"她反手將藥劑注入機械右臂,液態金屬暴長成利刃劈開通風管。攀爬時看見管壁刻著細密的「正」字,每個筆畫都嵌著凝固的藍血。
    密林追擊戰在暴雨中爆發。夏夏的機械紋路與玉鐲共鳴,所過之處的古老陷阱自動激活。當最後一個追兵被食人花吞沒時,她腕間的倒計時突然同步了茶莊的自毀程序——【000500】。
    折返途中,阿耀的機械眼從樹冠墜落:"密碼是你被囚禁的天數。"夏夏踹開即將坍塌的密室門,保險櫃的虹膜鎖映出她瞳孔裏的數據流。櫃內靜靜躺著枚婚戒,內圈刻著「坤&晚」,戒托機關彈出全息照片——周林晚與少年周寅坤的合影,日期在她"死亡"前三個月。
    爆炸的氣浪將夏夏掀入湄公河,翡翠玉鐲在激流中發燙。當她在對岸的罌粟田裏爬起時,身後傳來熟悉的機械音:"周小姐,國際刑警特別行動組恭候多時。"轉過身,紅蠍的金屬蠍尾正挑著那枚婚戒,夕陽在她的機械瞳孔裏淌成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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